不!
望着远去的白色宾利,李成功凄苦地蹲坐在草坪上,偶尔经过的路人,有的会靠近他,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不用,谢谢,谁也帮不了我,呵呵,哈哈!”
大笑着,泪流满面,李成功流下了屈辱的泪,蹒跚着,渐行渐远。
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也会喝酒,而且会喝的酊酊大醉。
“先生,我们店要打烊了!您看,还请您结一下账,谢谢合作。”
服/务生礼貌而客气地赶走了李成功,一脸嫌弃,手里攥着一张五毛钱的小费,哭笑不得。
“兄弟,你信不信?我李成功一定会争回这口气的,我永远不会输了!对不对?嘿嘿,你笑了,笑了就是认同我说的,你记住,等我发了财,请你喝个够,不像你这么小气,还赶我走!”
酒气汹天,他仔细地辨别了一下方向,歪歪斜斜地,离开小饭店,回到家里。
“诶呀!门哪里去了?”
防盗门大开着,李成功习惯性地掏出钥匙,却摸不到房门。
突然,里面走出两个纹身的青年汉子,一人一边,把他直接架到房间里。
哗!
一桶冷水,猛然从他头顶浇灌下来。
啊切!
激灵灵一下,李成功清醒过来,看着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的马奋蹄,恼怒地问他。
“马粪,你来我家干什么!滚,滚,滚出去,老子不欠你钱了,滚,滚啊!”
啪!
右侧的男青年,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接着,后背又挨了左边青年的一脚。
扑腾一下子,李成功被推搡在马奋蹄的脚尖前面。
一股腐烂的臭韭菜味,迎面而来,熏得他恶心不已,干呕着,吐了不少的酸水。
“我呸!李成功,你TM的还知道欠我钱啊!来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钱!”
嫌弃地用脚尖拨开李成功的脸,弄得他再次呕吐,马奋蹄冷笑着,伸手击打着沙发,张口要钱。
什么?还想找我要钱!
李成功的xiong中怒火中烧,他可记得方希和他分手时的话,早已就还清高利债了。
“你胡说,小希她还了,你们还来要!我要报警,告你们入室抢劫,哎呦!”
后背挨了几脚,有一脚,还专门踢在了他的后脑上,让他一不小心,磕在地板上,额头撞得发青。
“李成功啊李成功,方希那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你还信?枉我还以为你一表人才,原来是个被娘们儿耍得溜溜转的废物!告诉你,魏聪他没有替你还钱,只不过是为了哄骗那娘们儿尽力伺/候他罢了。”
马奋蹄的话,打碎了李成功最后的心底防线,颓唐地仰面躺在地板上,也不顾及后背沾了许多的垃圾。
“魏聪,那个魏聪?”
“还有那个魏聪,海洲娱乐的老总呗,你以为随便是个叫魏聪的就能使唤的动大爷我?美得你。”
侧目打量了一下西服内衣袋里露出来的信封,拽出来一看,是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嫌弃地踢踢李成功的肩头,马奋蹄阴狠地说道。
“小子,赶紧拿钱出来,二十五万正,过了明天夜里十二点,一天一万的利息,走!”
防盗门被狠狠地关上,发出巨响。
李成功心灰若死,没想到,方希最后一句话,还是在欺骗自己。
凄苦狂涌心头,两人以前恩爱的情景,一幕幕电闪而过。
客厅里很凌乱,稍微值钱的家电和家具,都已经被搬走了,也是,这些都是方希出钱采购的,人家搬走也情有可原。
失去了家具和电视等电器,偌大的客厅显得无比的空旷,仅剩下的沙发,还折断了一条腿,怪不得被人家丢弃了呢。
“我还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
早上被公司开除,上个月的公司和奖金,一到手就全额交给了方希,就连妈妈来电说老爸病了,也没有拿出一分钱寄回去,只是安慰妈妈,让他们二老再等等。
现在,方希又走了,走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自己怀念的事物。
幸好,房产证在大姐家,调皮的小外甥,肯定是在抠门小气的姐夫教导下,才在上次来看自己时,偷偷地顺走了房产证。
也好,有房子自己还能还贷款,还高利贷,还能有翻身的资本,还能给久病的老爸看病,省得让看不上自己的姐夫总是嘲笑自己无能。
我一定会重新振作的,你们等着吧!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们所有人知道,我李成功不是你们想揉/捏就揉/捏的软蛋。
发完誓,他也懒得起来,或者醉的没有力气再起来,就躺在地板上,打着鼾睡,死死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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