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就像根针似的刺进了她的心坎上,扯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可恨的是她竟然没办法反驳!
“你.....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楚夫人,你怎么不去问你那好女儿的手怎么废的?”
她越发冷静,她是有错,可该问罪的人不是她,她还没那个资格,楚晓晓若非没有那么狠毒,她也不会开枪,倘若她要报复,尽管来,她等着!
“你满口胡言,我要打电话给慕白,将这一切告诉他,我要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
杜若溪甩开了她的手,想要去拿电话,而这时候,一道清冷之声传来:
“不用打了,妈,是我让人看着她的。”
“慕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晓晓还说,你想将她送到国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她的手都快被这个女人给废了,你却包庇这个凶手,你到底怎么了,还是我的儿子吗?”
楚暮白看到了秦沫沫脸上的红痕,眼色冷了下来,对于杜若溪的质问,冷声回应:
“她差点杀了人,她绑架了一个孕妇,找来医生逼她堕胎,而后又差点杀了她,你觉得这算不算错事?”
杜若溪不可置信的摇头,下意识辩解道:
“怎么可能,你肯定在骗我,晓晓那么善良,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这个女人说的,慕白,她在骗你,晓晓是你妹妹啊,从小你看着她长大的,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受害人是沫沫的朋友叫唐米,也是云修的女朋友,所幸她并没有事,否则晓晓此时已经进了局子。”
杜若溪尖叫起来说:
“是她?!这不能怪晓晓,是那个女人不要脸勾引了云修,晓晓那么爱云修怎么受的了?她这样也是被逼的,不能怪晓晓。”
楚暮白用极为陌生的眼神看她,失望之极,怪不得晓晓会成这样,原来根源在这,他怎么没发现他的母亲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人?
“妈,晓晓是被你毁的,若她要怪,也只能怪你,她出国的事已经定了,短时间不能回来。”
他面色冷淡,已经不欲再谈,杜若溪却不甘心,继续质问:“慕白,你怎么可以无情,非得要让我们恨你吗?”
“这是为了她好,我不想最后亲手将她送进监狱,你也应该反省,你回去吧。”
“你就是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吗?”
杜若溪的脸十分难看,他已经根本没将她当母亲看了,而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是恐惧,她快要失去晓晓那个女儿,甚至可能连这个儿子也要失去了。
“小九,送夫人出去。”
他转过头不再看她,杜若溪一脸阴沉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狠狠瞪了秦沫沫一眼,那蚀骨之恨让人心惊。
楚暮白脸色难看的在沙发上坐下,手揉着微疼的眉心,因用力过度留下了一道掐痕。
沫沫在他身边坐下,她能感觉到他心底的疲惫与失望,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护着她们,身为楚家继承人,他不知承受了多少暗算,父亲是个不成器的,又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叔叔,他的日子可想而知。
“慕白,你若是觉得为难,就别将她送走了。”沫沫轻声道,她留下是个隐患,尤其是她那么恨她,以她那么偏激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可她看到慕白的样子,顿时便心软了。
“我是为了她好。”他的声音听来有些疲惫,与自己母亲争锋相对,将亲妹妹送到国外,这无论哪一件都显得他不近人情,只是...错了便是错了。
现在还有改证的机会,倘若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晓晓会更偏激,云修是娶定了唐米,到时候生了孩子,结了婚,她该如何自处?现在将她送走,时间久了,那种执念就淡了,她也会看开许多,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慕白,很抱歉,我跟你妈妈始终不能和平共处,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承认我这个儿媳妇,我也成不了一个贤惠温顺的儿媳妇。”
让她当一个被人打了左脸还要将右脸凑过去的圣母?她做不到,今天应该算彻底撕破脸皮了吧,恐怕她一辈子都不想看到她,而她性子也倔,这辈子不见才好。
“不是你的错,若非必要你不必见她,婚礼上若她不想出席也没关系,有爷爷在就行。”
楚暮白安慰她说,盯着她左脸上的红痕看了看,突然起了身将医药箱拿来,给她上药,沫沫没说话,只要他站在她这边,所有的委屈便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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