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伴着尘土和木头的味道转醒过来。这是一间柴房,窗外夜已深沉,漫天星斗提醒了我饥渴和疲惫的本能。
“还没死啊,”我摸摸自己尚连接着脑袋和身体的脖子,独怆然而涕下,“刚一绞就受不了了,要再死两次可怎么忍呀。”虽然理论上说,罪都是人受的,别人受得,我也受得,但我真不想再遭这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罪了。
逃,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偷偷探头出去,见没人赶紧溜到黑暗角落。这座宅子乃是依山而建,估计离仇于世的墓并不远,却不知离最近的村镇有多远。我沿着墙根处的阴影蹑手蹑脚徐徐前行,这宅子的主人肯定非死即懒,否则也不会任家里发展出如此荒烟蔓草的景致。成功走出后院,未见一个活口,莫非是个荒园?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貌似《聊斋》中的不少故事都发生在此种场景。飘雨寒夜,落魄书生巧遇美娇娘,结果不是鬼就是兽。那身世凄凉如我的美少女该遇到什么呢?只要不虐待我,让我吃饱喝足,无论人鬼还是人兽我都不在乎……
我隐约看到前院有光,便循着过去。只见一男子在房前的空地上正演练着拳法,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好看得很。他边练边朗声诵念,“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自得之态不言而喻。
人家说这话是怡情,可在我这孤家寡人听来则是痛彻心扉。昨日之日不可留,昨天的禁欲之羊已成纵欲之狼,亏小五能把杀我的**压抑这么久。也算不容易了,谁叫我知道的太多,让人家教主大人不踏实。着实该杀。今日之日多烦忧,从今往后恐怕就就要成黑白两道追杀的目标。唉,只落得两泪涟涟。
话说这种状况,地确满足了我天煞孤星式的悲壮感与苍凉感,也让我有了痛骂别人是奸党的理由.wap不过,要再给我一个重新选择地机会。我宁愿在家当个又乖又甜的小女儿或是小媳妇,毕竟低眉顺眼假装小弱受要比挨那惨无人道地三绞简单多了。
我撅着屁股顺着墙边的植物向那男人逼近,心下琢磨着该如何向主人说明情况,骗取同情。“大哥哥,小女子被拐卖了。”说话时注意鼻音颤音的使用,再配合肢体扭动……脑内剧场粗略勾勒出画面,很好,很感人,完全没有矫情的嫌疑。
就在准备飞扑之前。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位仁兄会不会也是在教的呢?无论如何,总蹲在这也不是办法,又渴又饿又累。实在坚持不住了。我密切关注着敌情,灵巧地挪动着脚步。
“什么人?!”他突然一声断喝。停下动作。我被吓得脚下一软。登时双手抱头蹲到地上。过了一会,见没有动静。才大着胆子起身偷看。这一看不要紧,那人居然不见了,总不能是鬼吧?我不由得抱紧了身体……
正当疑惑之际,肩头猛然一沉,“小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我条件反射高举双手,浑身颤抖的说道,“我坦白,我交代,只求政府给个宽大的机会!”
“偷看别人练功很不好。”身后的声音愈发深沉,大概对我的认罪态度还不够满意,“看一眼把眼睛留下,看两眼把命留下,不知你看了几眼?”
这家伙肯定是嫉妒我明眸善睐,存心找茬。一个大男人哪那么怕看,更何况又不是没穿衣服,就算是偷看花姑娘洗澡也不用非得死吧?算清楚了吗?”那人语气有些不耐烦,手上的力量也加大了些。
我一着急,想都没想,谎话张嘴就来,“奴家并没有偷看公子练功啊,奴家,奴家只是倾慕公子的风采,忍不住……”我赶忙做娇羞状扭动身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已。”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压在我香肩上的手便拿开了。“李小姐的甜言蜜语,比那些整天出入秦楼楚馆地花花公子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熟悉而慵懒的语调敲击着我的耳膜,“你不会就是这么哄我小师叔地吧?”
丢人,怎么是他?落人口实了这回。
“嘿嘿,原来是凌公子呀,这么晚不休息,在外面扮鬼吓唬小女孩,可有成就感?”我转过身看着久别的凌霄,心里涌动起莫名地安慰。“此言差矣,明明是小姐您不请自来,却说我这做主人地扮鬼吓你,是不是有点……”凌霄的笑容一如初见,轻佻地气质在夜晚散发出邪恶的迷人魅力。
“这是你家?”
他点点头,伸手拉起我的衣袖,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刚从老鼠洞里钻出来吗,怎么弄得这么脏?”
钻老鼠洞?真要是老鼠洞就好了,我是从死人窝里爬出来的。我顾不上解释和客套,忙问道,“有水和吃的吗?最好再让我换身衣服洗个澡。”
他一直在盯着我看,从食物上桌看到盘干碗净,那股淡漠与热情交织的目光令我脊背发麻,又不好发作。“好吃吗?”
我咕咚咕咚的喝着水,腾不出嘴说话,只能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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