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小五又开始缠着我讲故事,我拗不过只好讲了。讲得口干舌燥,讲到精疲力尽,说了无数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孩子还是不肯放过我。最后我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他才勉强同意放我回归大自然。
明月当空,莫言安在?
我好像从来没对他说过什么甜言蜜语,也没为他做过什么,但其实我的确很喜欢他。孽缘,这就是孽缘吧。
我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回忆着过往的情景。我不知道莫言在别人眼中是什么,不过我觉得他挺可爱的。我们就像磁石的两极一样,只要彼此相遇就会被对方吸引。我不能容忍别人对我不好,也不喜欢别人对我太好,而他对我态度恰巧就是让我最舒服的那种,甜而不腻。他很聪明,每个人在他面前都像裸奔一样没有秘密可言,然而有些时候却又傻得可笑。
记得在左家的时候,我因为和罗烈互看对方不顺眼,便想学几招找机会整治那家伙。没想到莫言居然真信了我那杀人灭口的玩笑话,还无比正义的教育了我一通。当时我没太懂,只当他不识逗。后来我假装发脾气,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逼他,才明白他的心意。
爱之深,责之切,这话一点不错;关心则乱,这话也丝毫不假。但凡了解我一些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嘴硬心软而且又怕血又怕疼,根本不可能杀罗烈,更不可能自杀。而他不光信了,还深信不疑……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笑了,心底也变得甜甜的。可再想想,甜就变成了酸,笑容就变成了眼泪。这么久没有消息,不知道他还好吗?
我哭着哭着就不省人事了,等醒来时已太阳高照。我收拾好自己和家里的琐事,又讲了两段故事,估摸着是该出门买菜的时候了。我想拉上小五一起,但他宁死不从,嫌姑娘们太热情,任凭我连哄带骗终不肯踏出家门半步。这死孩子真迂腐,不就是让人看看吗?又不是没穿衣服。
我挎着篮子出门去,姑娘们就跟约好了似的都堆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她们的目光如追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看得我浑身火热好不自在。昨天送鸡蛋的小女孩大着胆子迎了上来,怯生生的问道,“他今天怎么没出来?”
看她娇羞可爱的模样,连我心跳都要漏两拍,小五这家伙却无动于衷,难不成真是对女人没兴趣?我本想逗逗她,问问那个他是指谁,可看她满脸绯红又忍不下心,只好老老实实的答了,“他在家歇着呢。”
她低着头,摸着自己垂到颈边的大辫子,她的辫子油光水滑映衬着苹果般的小脸。六,七年前的我,是不是也有过这般可人的风景呢?我情不自禁摸摸自己的脸,已经比城墙拐弯还厚了,若想改过恐怕为时已晚。“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悄悄问道,“回去我好告诉他,你问他好呢。”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低声告诉我,“青青。”
其实我觉得她叫小红更合适,脸蛋红红的,嘴唇也是红红的,红得让人想咬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小姑娘都跑得特别快,反正她是挺快的。我要是个男人肯定会追上去,然后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尝尝那张脸是不是真的和苹果一样甜,只可惜我不是,所以只能呆鸟似的傻站在原地。
青青走后,我又被更多的姑娘包围了,结果今天小五没跟着出来,我的收获反而更多……我不免有点怀疑,那小子是不是早料到众家姑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存心玩欲擒故纵呢。
刚到镇上没多少时候,就见飞沙走石,乌云压顶,急忙找了个凉亭避雨。虽然衣服已经湿了,但雨下得这么大,我总不能淋着回去吧,可这一等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站了大约半个小时,雨不仅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这雨要是下到明天早上,我还得站一宿不成?
即使在亭子里,还不是不免有雨落进来。为什么人家穿越可以进皇宫王府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得浑身又湿又冷跟丧家犬一样站在这?同穿不同命啊。正在此时,一把绘着山水垂柳的油纸小伞出现在我的头顶,我转过头看着打伞的人。那是一个方巾青衫的青年书生,眼神温和有礼,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身上桀骜的霸气远大于谦和的书卷气。
他指指伞又指指外面,没有说话。“公子想送我回家?”
他点点头,又指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我当然很想回家,可又怕他心怀不轨是个中山狼。然而转念一想,他若真是为了莫言的下落而来,就算我拒绝他,他也会想办法跟着我,我总不能在外面呆一辈子的。
我狠狠心,点了点头,“那就谢谢公子了。”
这一路上很安静,除了雨打在伞上的滴答声,就是我的心跳。伞不大,刚好能不让我淋湿。我偷偷打量着他,人长的倒是挺端正,可惜面部表情有点缺失类似面瘫,兴许是因为残疾的缘故不喜欢表露感情吧。挺好的小伙子,偏偏是个哑巴,否则没事来段淫词艳曲多有情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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