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来了大昱,他能象一只翱翔的雄鹰,而我却毁了他的天空,折了他的翅膀。他这样的人,没有天空怎么行?不飞翔怎么行?我喜欢看他飞翔的样子,很美。所以我必须给他一片更美的天空,让他可以更好地展翅。”
“给了他那么大一片封地,你也不怕累坏他?”李鸿翊撇嘴。
“累坏?”李天祁看了李鸿翊一眼,心情突然好起来,“他有那个能力。我又怎会让他闲着?我要把他榨干,哈哈哈哈…”
一行宫中侍卫,护着一顶轿子,由大兴宫的长乐门走出,沿着皇城横街向西市金城坊的左骁卫将军府走去。
“圣旨到…”一声尖利的嗓音于将军府响起。“卫风、卫叔澜、阿史那贺鲁,接旨…”
将军府的院中涌出老小几十号人,纷纷跪了来。
宦人扯着嗓叫道:“哪个是卫风…”
卫叔澜答道:“大人,卫风一早出去遛马了。”
“那便由卫将军代为接旨吧,”又转头看了眼阿史那贺鲁,“阿史那贺鲁听旨…阿史那贺鲁即日起封为左骁卫大将军、瑶池都督,于这月内即赴瑶池赴任…卫叔澜…即日起由成左骁卫大将军升为左骁卫上将军…”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兴城北,龙首原茂密的林地旁,一匹雪白泛着金光的汗血宝马在低头吃草,微风轻过,吹倒了一片高高的花束,露出花丛中雪白的一角衣袍。
轻轻展开眼睫,仰望飘着大朵云彩的碧空,心头一阵怅然。
为何,回到了父母身边还是有些失落呢?以前不就是想着能守着父母,守着一方田园,做点小生意,游历些名山大川,每日散散慢慢,平平淡淡,享受些浅淡的幸福吗?
可是,好似这一切真的来了,又怎么有点空了?许是在那高位热闹太久、筹谋太久了?以至突然的宁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还是,心中放不下?放不下那些乡亲,放不下那块土地,放不下那片石林,放不下那群牛羊,放不下那个孩子?
真的,放不下。
她想去那里把那个孩子接过来,她没有了父母,别人又真的会疼她吗?
唉…叹了声坐起身来,望向身后那片巍峨的城墙。这里却是她的家有着她的父母啊。有着她无论如何都要守在身边的父母。
这颗心真是两头扯着疼。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碎,走向特飒露,正欲上马,忽听得远处一阵蹄响。抬眼看去,一辆华丽的马车正狂奔过来,后面紧紧尾随十几个黑衫男子。
那马车好巧不巧刚到了卫子君面前便被那群黑衣男子追到,马车旁边的几名侍卫打扮的人都已经身受重伤,依然在抵死反抗,以防止他们接近那辆马车。
卫子君见了这架势,不知道该不该帮忙。帮?可是能不能帮对?
眼见那些抵抗的侍卫越来越难以招架,有两个已经死于黑衣人刀下,卫子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有话好好说,打什么架?大家坐下聊聊吧,啊?”
话音才落,黑衣人当中已经飞出一把利剑,直刺向卫子君。
卫子君一愣,这些人还真是草管人命啊,看来她应该帮帮忙了。
伸出两指轻轻夹住那把来势凶猛的剑,挑眉看向那扔剑的黑衣人。那人“咦”了一声,随即纵身扑了过来。
卫子君身形轻晃,广袖一挥,未及看清任何招式,那黑衣人便向前中踉跄了几步,“扑通”跌倒,再也没爬起来。
众黑衣人眼见,暗道不好,其中几人加紧击向那几名侍卫,另外几人长剑便劈向那车厢。
车厢骤裂,一名女子刺耳的呼救声突然响起。车厢里骤然跳出一个妙龄女子,容貌秀美,衣着华丽,云鬓峨眉,气质华贵。看似不是普通官家女子。
那女子方跳出来便又是一声恐俱的惊叫,眼见那黑衣男子的剑刺向那女子胸口,卫子君一怒,缘何竟是一个女子也不放过?
身体骤然飞起,如一道流光划过,广袖铺展,轻羽破空。转瞬,那女子已经被卫子君由身后搂入怀中。
黑衣人齐齐扑来,卫子君一手轻轻覆上女子的眼,一手平平举起长剑,倏地抖起一片剑芒。
空气如凝结般陡然静了下来,周遭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
卫子君拿开了覆在女子眼晴上的手指。女子转头,看向她,在看清她的瞬间,呆住了。想起刚刚便是倚在这个身躯之内,想起刚刚那指尖冰凉如缎的质感,想起那细心体贴的行为,心口突然一窒,好似再也无法呼吸。
“公主…”一个颤抖的哭腔响起,由车厢中战战兢兢地走出一个侍女模样的少女。
被唤作公主的女子回过神,片刻醺红了一张脸,回头嗔怒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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