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怀内,似是宣誓一般,轻声道:“羝蓝,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
西突厥的牧民终于吃上了蔬菜,由于播种时间比较晚,这收获也晚了一些。为了那些罕有的蔬菜,牧民们围着篝火跳起欢快的舞蹈。
东西厢的几个将领喝得满面通红,卫子君也带着一众大臣们向大昱的几个农人频频敬酒。
贺鲁在一旁紧盯着卫子君的酒杯,见着空了,便给她满上,比那些伺候的侍女动作更快,好似要急着把她灌醉一般。
卫子君饮得极为尽兴,因为这里有大昱户部派来的一位叫做张石的文士,此人不但对侍农颇有研究,人也面容俊秀,儒雅有礼,并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赋随口即吟,颇具才情。
很久没有这般痛快地畅谈了,两人都不觉吟出几句诗词,惹得那些个大臣们都酸溜溜地吟了一通。
“张兄,我突厥虽没有大昱土地富庶,却是天高地广、壮丽雄阔,张兄不如常驻此地,我突厥定会待若上宾,张兄可有婚配?”卫子君淡笑问道。
“多谢可汗抬爱,还不曾婚配。”张石恭敬答道。
“张兄觉得我突厥女子如何?不如我帮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也让张兄身在异乡有个照应。”
张石面上溢出一片红晕,“多谢可汗抬爱,张石还未有娶妻之意。”
卫子君含笑道:“那几位兄弟呢,如果看中哪位女子,不妨与我直说,可不要扭扭捏捏,哈哈哈。”
正寒暄着,哥舒阙俟斤抬起醺红的脸,靠向卫子君,“可汗,臣为您做了一首诗,表达臣对您的仰慕之情。”自从那天见了他的可汗与贺鲁滚在地上的情景,脑中总也挥不去那个香艳的场面,不由心里悄悄为他的可汗做了一首诗。
“快吟来与本汗听听。”卫子君一阵兴奋好奇,这粗莽汉子也会吟诗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哥舒阙俟斤清了清喉咙,神情念道:“日日夜夜倍相思,思忆脑里浮现你,你的身影在我心,心中有你甜蜜蜜。”
“唔…咳咳…咳咳…”卫子君一口酒呛在喉咙,咳得满面通红,还不忘呜咽着道:“好…好诗…好…诗…好诗…”
哥舒阙俟斤一脸甜蜜,“多谢可汗夸奖。”晃了两晃坐了下去。
众位大臣都把脸憋得通红,但见他们的可汗没笑,他们也不敢笑,一个个差点憋出内伤。
贺鲁心疼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首诗也能把她呛成这样。
过了一会,阿悉结泥孰俟斤也站了起来,“可汗,臣也做出一首诗…”
“啊?”卫子君惊慌地望着他,“吟…吟来听听。”
“明月儿亮光光,马蹄敲着心坎响,你的面容似太阳,明晃晃啊明晃晃。”
卫子君手一抖,一觥酒全倒在脸上,气喘着赞道:“好…好诗…好诗…”
张石微笑地望着面前的少年可汗,暗道,这可汗还真是有趣。
过了一会,哥舒阙俟斤晃了两晃又站了起来,“可汗,臣又做出一首诗…”
“咳咳…咳咳…”卫子君急切叫道,“巴哈迩,快扶我回去,我醉了…醉了…”
二卷突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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