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你父母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卡斯尔雷?”虽说知道这个话题不大好,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在等待中闲极无聊的时候。
“他们?不清楚。我从边境训练部队逃出来后就再没有他们的消息,大概死了吧。”残酷的回答,被约翰说得云淡风轻。
极其重视上下阶级又连年内乱,维撒克斯王国历任的掌权派对背叛者的处分都极其严厉,而对本就不是维撒克斯本土人的归化民处罚当然更加不近人情,其中最常见的手段便是一人背叛全家连坐,以巴克元帅的治国铁腕来考虑,约翰父母必死无疑。
英格曼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以革命者的角度来说宁可牺牲家人也要参加革命的觉悟绝对值得革命军上下尊敬,但抛开所有的主义和信念单纯以一个人的角度来评价,约翰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说是丧失天伦泯灭人性。
“我知道我这么做绝大多数人都没法理解,因为他们没有以归化民的身份在维撒克斯生活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感觉比在这里还要糟,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把这颗星球上的维撒克斯人和凯尔特人所遭受的痛苦都加在一起,既是弱势群体,又是少数派。”无视了队长的反应,约翰用一种兼有着怀念和痛恨的奇妙语气轻叹道。
“……”英格曼再没作反应,只是沉默,两个座舱里充斥着压抑的气氛。
——同时·十五公里外·齐格菲运输队——
成列的自动输送卡车上,一台台机甲如同将行入土的死尸般躺在上面动也不动,道路两侧并行着护卫的机甲队,驾驶员们用警惕的目光扫描着黑漆漆的平原。
“前面就是预定袭击区了,各单位都睁大眼睛,尤其要注意微小的热源信号。”这时,频道里传来齐格菲谨慎的警告声。
按照常理一支部队在知道敌人出发点和机动力的情况下是极有可能判断出敌军的伏击范围的,当然综合各种客观条件这个范围会有误差,不过精密的计算和预估会将误差减小到最低,齐格菲就运气很好的有这么一位擅长算计的顶头上司。
“因为我军占据绝对空优,敌军最可能的行动路线是沿麦吉利卡迪山脉隐秘机动凭依山地原始林和崎岖地形躲避轨道空军的侦测,然后在夜晚利用乌云掩护进入平原交通线设置埋伏……考虑到敌军机甲的机动力和对当地地形的熟悉程度,我判断最可能的遇袭地点在城际公路145km至165km路段,这里在革命军军力辐射范围中最接近山区,发动袭击之后可以迅速撤入躲避尾随而来的追兵和空军打击,埋伏方式大概会采用两侧夹击,速战速决。”这是张松岚的报告,内容有理有据,对地形的评估之准确几乎让齐格菲以为他来过这里进行实地考察。
说实话,齐格菲在加入军团之初对张松岚的能力还是持有怀疑态度的,且不说他那靠不住的性格,对伤亡的过于斤斤计较让他觉得这人的能力只局限在战术层面上,让受过正统军事教育的他对张松岚有着种种的看不惯。不过自从张松岚向属下队长公开了作战计划并且在计划初期表现出料事如神的预判能力之后,齐格菲渐渐开始相信亨克尔认人的眼光确实比自己好上太多了。
看着屏幕那份言之凿凿好像“事情一定会这样发生”的预测报告,齐格菲不由得想起几小时前他和张松岚的最后一次通话……
“队长,敌人真的会按照这份报告上的想法来么?”从第七都市护送队手里接手了运输车队之后,一直跟随着齐格菲队的莉莉娅队和亨克尔队就从雷达上消失了,这让齐格菲心里很没底。
“相信我,该来的总会来,只要这个约翰肯出动,埋伏地点必定是我标出的位置。”通讯另一头的张松岚自信满满。
“可万一他不出动呢?我们行动的间隔时间太短了,如此大的动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我们另有图谋么?”齐格菲没有受到张松岚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感染,态度依然谨慎。
“这个嘛……怎么跟你解释呢?对了,你打过狐狸没有?”忽然,张松岚提出一个完全不沾边的脱线问题。
“哈?”齐格菲一头雾水。
“打过还是没打过,回答我就行了。”
“没有。”齐格菲老实地摇头,在这个科学极度发达的现代化社会里猎杀野生动物的经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没有啊……”张松岚的表情似乎有些惋惜,“那我就只能单方面讲给你听了。”
“愿闻其详。”虽然和预想的回答不沾边,张松岚这故弄玄虚的问题还真吊起了齐格菲的胃口。
“我的老家海拉尔是个到处都是针叶林的半开发行星,我是在那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当地的天然狐皮很有名,出于现代武器威力过大的问题为了比较完整的狐皮猎人们只好用传统手段猎捕,比如软捕兽夹或者低威力的麻醉步枪。殖民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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