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知道危险还涉身其中,除非高升疯了。
李绩和程知节为什么要告诉他这番话,含有什么目的,他一概不想过问,更不想知道。
李绩也好、程知节也好,长孙无忌这些顾命大臣也罢,他都不想牵扯任何一方,更没想过投靠谁,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并不是他这样一个咸鱼翻身的上河县男能应付得了的。
李绩这些大唐老将给他想了一个谁也不得罪的法子,他也准备按照李绩提供的法子去行事,但是让他直接投靠任何一方,为了自身安全考虑,那是绝对不行的。
送走程知节父子与李绩,高升看着招呼乡邻的老爷子和老太太,看着后院内李明月与高悦开心的玩耍,心中感触颇多。
刚穿越的时候,他连一个父亲的责任都不明白,而几个月之后的今天,他已经完全融入了父亲的角色,能让高悦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他最应该付出的。
而老爷子和老太太,或许孤儿的缘故吧,他一直小心呵护着这份感情,宁可被爹坑,他也决不坑爹。
拖家带口,让他有所顾虑,为了让这个家避免灾祸加身,不攀附任何一方,也不投靠另一方,能左右逢缘才是明智的选择。
正如李绩说的那样,明哲保身才能笑道最后,这才是孟子那番话的精髓。
高悦跑过来,仰着头看着他,道:“阿耶许久都没与丫丫说美猴王的故事了。”
高升抬手捏捏女儿红润的脸蛋,道了声“好,我们说故事”,领着高悦及李明月来到后院中椅子坐下。
李明月也不问他与两个国公说了什么,和高悦并排坐着,安静的听着他说美猴王的故事。
有时候,他倒是想成为故事里的美猴王,什么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什么妖魔鬼怪都能一棒打扁,可惜,他只是个凡人。
凡人就得面对现实,就得面对诸多的无奈。
第二天,学习炼钢新法的生源还没到来,日上三竿的时候,高家大院前来了一名小吏。
这名小吏还是老爷子、老太太的亲家,高家二媳的娘家哥,高成的大舅子,长安城郊下河村等村镇方圆十里扈司户的头头杨德。
管家孙有福看到是官家之人,急忙把他迎进厅里,得到消息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慌忙来见。
高升到是无所谓,见与不见都无所谓,虽然没有官位在身,他好歹是个五品的县男,扈司户的头头,连品都没有,流外九等,若是他主动去见,反而自降了身份。
何况胶泥字为基础的印刷制版到了关键时刻,他不想因外事而分心。
等到他忙完,从新的工作室回到家中,听到管家孙有福说家中来了扈司户的小吏一名,才知道有官吏造访家中,他倒也没往心里去。
扈司管着着户籍、人口增减之类统计,经常下村走动,倒也不奇怪,只不过来的是杨德,高升就有些奇怪了。
杨德在扈司做个小吏,下村调查人口的大多是其手下的扈司户,劳烦他这么一个扈司的小吏亲自出马,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高升一进前厅,眼尖的杨德就看到了他,慌忙迎上来作揖行礼,一脸媚笑道:“扈司户掌设,见过下河县男。”
他也急忙还礼,道:“管家告诉我说家中来了一名官府中人,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亲家。”
二人客套一番,在前厅坐定,奴婢端上茶水。
此刻高老爷子带着一脸的喜色,坐在厅中,见到高升,便道:“怂娃,回得正是时候,刚才俺与亲家正在商议给你寻一门亲事呢。”
“噗”的一声,高升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因为听到老爷子这番话喷了出来。
千想万想,没想到杨德这管辖地方扈司户的小吏,居然打着这般心思上门。
不过按照大唐律法,他这个鳏夫耍了四年多光棍,也该给官府盯上了。
这四年来,为什么没有扈司户上门给前身说媒,原因他也明白,前身穷的叮当响,还带着拖油瓶高悦,哪个女人愿嫁?
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地方豪强,上河县男,十里八乡的钻石王老五,官媒不上门说媒就说不过去了。
老爷子见他反应如此“强烈”,哈哈笑道:“怂娃,乐坏了吧?”
高升翻翻白眼,心道,乐个毛啊乐,你这老头若不是小爷老爹,小爷不捶死你?
老爷子没察觉出儿子的异样,依旧乐道:“亲家刚才介绍了上河村的周寡妇、何家屯的何寡妇,还有长安城郊的王寡妇,对了还有个大户人家的寡妇,亲家,叫什么来着?”
见老爷子问自己,杨德忙道:“这寡夫姓赵,在长安城东市有两家肆铺,生意好着呢,赵寡妇的公公婆婆以及夫君死得早,嫁过去一年就守了寡,人也长得清秀,还没有子嗣,我看了这赵寡妇的八字与下河县男配得很,若是下河县男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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