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随着高悦将最后一个音节吐出,满场都陷入歌谣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古代的乐曲旋律单调,怎么可能比得了现代旋律优美?
歌词也是按照古体长短句律诗而作,更能获得这个时代读书人的认同感。
一楼的士子中有几人在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就叹道:“妙、实在是妙不可言”。
剩下的士子纷纷傻了眼,特别是霍献可脸色铁青,心中一个声音反复的问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而且他也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被这首歌谣专美于前,那么接下来,就算他能做出惊世诗句,也难在今夜独占鳌头。
杨妙儿神情萧瑟,叹了一声,对高升道:“郎君高才,这首歌谣旋律婉转悠扬,词亦当属佳句,让人有感于心,将离别表现得如此诗意,实在是难得佳作,奴不如君也。”
被逼着出手,高升自然是不会客气的,对满场士子冷笑道:“我女儿说过‘琴曲不过尔尔’,尔等偏要恶言恶语,现在又如何?”
杨妙儿脸色一僵,没想到传唱如此绝妙歌谣的人,竟是如此斤斤计较。
士子们脸上都出现了尴尬的神色,连琴曲大家杨妙儿都觉得不如人家,他们卖弄诗文或许还能糊弄糊弄人,对音律也就是个附庸风雅的程度而已,大家都说杨妙儿的琴曲一绝,他们就随众说牛逼。
若要真论音律造诣,他们嘴上如何如何,似乎很懂的样子,真要他们来一个,连个屁都放不出。
士子们这种畸形的形象,高升在现代见得多了,各种脑残粉追着明星,劳心劳力、废寝忘食,听不得一句说他们心中明星不好的话,对这些明星比亲爹妈都要上心。
见到士子们一脸尴尬,不敢吱声,二楼的勋贵子弟们来劲了,极尽各种讽刺之能事。
“往常不是以文采、音律自居么?如何,现在不说话了?”
“寻常在我等面前拽得二五八万,卖弄诗文,现在怎么蔫了?”
“哈哈,爽快,比揍上他们一顿都解气。”
“……”
士子们受了勋贵子弟讽刺,一个个盯着他,怒目而视,虽不言语,但是高升知道,这群长安国子学、太学的士子们怕是恨上他了。
高升无奈摇摇头,对杨妙儿作揖一躬,道:“扰了小娘子琴曲,还望小娘子勿怪。”
他对杨妙儿没什么敌意,若不是一楼的士子针对高悦,为了女儿,他才不会反击。
按照李明月的意思,应该是在文采上拿下杨妙儿,现在全乱了套,一会儿进入正题,他又得罪了杨妙儿,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
四贯啊,整整四贯啊!
想到钱,高升心里就不痛快。
出乎他预料,只见杨妙儿满是深意的看他一眼,脸颊涌上红晕,道:“郎君言重了,待奴择君过后,还要向郎君请教刚才的歌谣。”
这话一出口,士子们大多一脸的痛不欲生,这不是摆明了杨妙儿要和高升请教请教么,孤男寡女请教到床榻上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杨妙儿还要继续择君,这就说明他们还有机会拔得头等,获得杨妙儿的初夜权。
一时间人人打了鸡血,准备在后面的比试环节,一展才情,让杨妙儿把自己领进香闺。
程处弼有些不满的道:“嘿,事儿眼看成了,这妙儿小娘子还要闹哪样?”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李明月冷冷的甩出一句话,让程处弼愣了老半响,心道,明月的火气好大啊?
忘忧居的肉戏继续。
高升领着高悦退回坐席。
他在现代虽然说不上情场老手,但对付女人的经验也不少,可现在他完全弄不懂杨妙儿这古代妞儿的心思,既然过后要向他请教歌谣,为何还要继续择君破元?
他一回到位置,程处弼和李敬业就带着一脸巴结的笑容迎上来,让他吃了一惊。
程处弼笑着道:“三哥,刚才你把那些书呆骂得狗血淋头,大快人心啊。”
这货发自内心的佩服高升,之前听到高升自报家门排行老三,直接就叫上了“三哥”。
李敬业慌忙给他倒上美酒,也是一脸巴结的笑容,道:“三哥若不嫌弃就叫我小业,以后三哥在长安城有啥为难,尽管来英国公府寻我,上刀山下油锅,我李敬业也陪着三哥去。”
高升直接傻眼,这两货是肿么了?
他搏了士子们面子,已经赢得了这群勋贵子弟的好感,虽然不可能像李敬业说的那样,上刀山下油锅也陪着去,最少,这群勋贵子弟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李明月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程处弼和李敬业对高升现殷勤,心里十分不平静,这个家伙这么快就获得了这群勋贵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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