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无心之失。”
在高升突然想起永徽五年开春,那场突如其来的山洪之后,他也想过告诉李明月,让郑王的封邑上河村也加入修缮河堤的队伍里。
但他却想不出正当理由,说动李明月及郑王府耗费上百贯来修缮河堤。
总不能告诉李明月,小爷是穿越客,知道明年开春那场发生在长安周边的山洪,连皇帝老儿都差点丢了小命。
那样的话,要么给李明月看成是疯子,要么给高宗抓去做非正常人类研究。
现在李明月主动提出修缮封邑上河村的河堤,倒是省了他直言相告的诸多麻烦。
最重要的是,李明月以及郑王府也加入到了修缮河堤中,就在是间接的告诉大唐的权贵们,郑王府在为他这小小的下河县男挡枪。
若是如此,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高升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明月,李明月触及他火辣辣的目光,羞红了脸,低下头来。
见李明月娇羞的样子,高升浑身一抖,心中哀叹,孽缘啊孽缘。
李明月的目的那么明显,他又岂能不知道?
至于郑王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他早已经看出,在郑王府的第二辈里,能成为一家之主的,只有这最小的郑王幼女。
李明月的意思,就代表郑王府的意思。
至于郑王李元懿,高升没见过,更不知道郑王是怎么想的,居然放任这个幼女决定郑王府的大小事务。
这位老王爷要么是个非常之人,要么就是个糊涂蛋。
他却哪里猜得到,两次面缘的李翁,就是告老隐居的李元懿。
李明月气哄哄的反问道:“无心之失?你倒是说得轻巧。”
上河村比下河村更大,面临的河道范围更广,所需冬修水利费用更多,起码是下河村的两倍以上。
钱还是小事,重要的是,上河村紧跟着下河村不惜耗费钱财冬修水利,在外人看来,郑王府和下河县男绝对是站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有些恼怒下河县男耗费钱财冬修水利的勋贵,想寻下河县男的麻烦,也得掂量掂量和下河县男站在一起的郑王府。
虽说郑王府现在的情况不似太宗时期,郑王李元懿又早不理世事归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明月又极得高宗喜欢,就算是皇亲国戚恼怒高升开了勋贵自费修缮水利的先河,也不敢轻易拿这件事情来为难高升。
毫无疑问,上河村紧跟着下河村冬修水利,无外乎告诉外人,郑王府与下河县男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种大违郑王李元懿,当初在朝时不选边、左右逢源的老成做法,倒像个年轻人,充满了赌博心性。
也是在向高升说明,郑王府与他下河县男现在在一条船上,也足够诚意了。
“唉。”高升叹了口气,看来想要在这大唐混好,还得如履薄冰,一步踏错当真是万劫不复。
“明月的意思,我懂,说吧,想要我这下河县男如何做?”
李明月与郑王府为了他这小小的下河县男,也算仁至义尽,他若再没有甚表示,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李明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坏坏道:“既然你如此说,那明月可就不客气了。”
高升点点头,第一次准备做亏本生意。
李明月道:“明月数次在你家的工作室内见到胶泥烧制的陶块,上面还有各种字,明月虽不懂你做的是何种营生,但郑王府都要占五成的份额。”
“呃……”高升微微一怔,胶泥活字他从来没有与外人说过,包括李明月这个合伙人。
李明月只在工作室内,见过一两次胶泥块,就推断这些胶泥陶字能赚钱,这种寻找商机的本事,确实很变态。
连程知节、李绩这种老油条,见过工作室里堆放的胶泥块,也没瞧出其中花样,没想到李明月却惦记上了。
难怪郑王府会冒着开罪天下勋贵的风险,也要强拉他这下河县男一把,因为郑王府早将他当成了潜力股。
高深知道胶泥活字藏不了,他也早有准备,将胶泥活字印刷术,推向只有雕版印刷的大唐。
问题是在古代做文化,没有强而有力的权贵支撑,就凭他这下河县男的身份,实际么?
搞不好就是个“焚书坑儒”的下场,现在郑王府主动跳出来,倒让他没什么后顾之忧,心中自然欢喜,就算郑王府日落西山,那还是皇室宗亲,这个靠山足够稳当。
五五分倒也没啥,但其中利害关系,他必须与李明月言明,若是郑王府这颗大树也扛不住,只能拉皇帝老儿来入股了。
“其实这胶泥烧制的陶字,是一种印刷工具,不像雕版那么繁琐,雕刻一页印制一页书页,这胶泥陶字,是活字,只要将所有字事先先烧制出来,印刷时根据书页的文字内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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