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内摆放着出售的笔墨纸砚,四壁挂着字画,一个长须老者坐在居中的长案前,低头提笔而书,似乎正在写着什么。
看着铺内的字画,高升有些惊奇。
当然,他是看不出来字画的优劣的,只不过他对挂在墙壁上的画产生了兴趣。
记得唐代的画都不是用宣纸来画,凑近一瞧才发现果然如此,都是绢。
唐代的画家大多是宫廷画家,画画的时候不缺绢,而纸张拿来写字的多,故而少有人用。
这寻常的书铺内居然有绢画,要么说明这书铺的主人是个宫廷画家,要么说明书铺主人不是一般人。
长须老者从长案上停笔,抬头,就看到高升在铺内探头探脑的张望,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拱手作揖,邹眉问道:“这位郎君,要写对联或是祭文,还是家书?”
此刻高升才看清楚这老者的脸,拱手还礼,笑着回道:“不知先生可代写广告词。”
“恕老朽孤陋寡闻,何谓‘广告词’?”
在唐朝任谁听到这三个字都懵逼,长须老者已经懵逼了。
高升的脸颊抽了一下,老脸一红,好吧,习惯性又蹦出现代词汇了,唐朝人民群众听不懂也不怪。
“就是按照鄙人的要求写两副字。”高升急忙回道,要是他敢解释广告词的意思,长须老者刨根问底,他什么事情都别干了。
先从广告说起,然后涉及到的受众群体心理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他能说上三年。
于是高升急忙简要的将要求说了出来。
长须老者按照他的要求,找来一张长宽都有三尺的纸张,用大号毛笔写下几个大字。
和张大柱一样,长须老者也对纸张上的“馒头”两个字大为好奇,当知道馒头是一种点心之后,长须老者疑惑了。
“一人一个,馒头白送?就是说这叫馒头的点心白送……”
长须老者看着他,突然双眼放光,问道:“郎君要在哪里‘一人一个,馒头白送’?”
“就在村市的对面,郑王别院前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之下。”
“不在村市,不以众聚,郎君到是个妙人。”长须老者有感而发的笑道。
“先生过誉。”高升客气着,就他看人的本事来说,这长须老者似乎不简单的样子。
等到两副字写好之后,高升又让长须老者在大字下画了个冒着热气的馒头,虽是国画画法倒也栩栩如生。
“先生,这两副字价值几何?”高升掏出钱袋,准备付钱。
“郎君白送村民馒头品尝,这两副字老朽也白送与郎君了。”长须老者意气风发的哈哈笑道,“就是郎君那叫‘馒头’的点心,送几个与老朽一品即可。”
“这如何使得……这不好吧……怪不好意思的……”
高升心里窃喜,表面上还得做做功夫,为难一番,手中的钱袋却已经揣回衣襟之内。
高升的举动全落长须老者眼中,长须老者笑得更欢了,嘴里直道:“妙人”。
待高升拿了字,讪讪笑道:“鄙人还有一事,还请先生帮忙。”
“郎君还有何事?但说无妨。”长须老者看着他一脸的讶异,白得两幅字不算,还有要求,这货要求可真多。
“鄙人欲借先生家的窗板一用,不知可否?”
古代穷苦人家和做生意的铺子,窗户都是几块木板钉成,那种雕花的窗户穷苦人家根本就用不起,做生意也不利于防盗。
而且这种窗板都是一块块推拉能拆卸的,白天打开通风、采光,晚上再装回去。
进书铺的时候,高升就盯上了书铺的窗板。
长须老者不知道高升借窗板来何用,也好奇,于是点头道:“只要日落前郎君能送回来,这窗板可以借与郎君。”
得到长须老者的首肯,高升急忙施礼道谢一声,而后到角落拿起一块三尺见方的窗板放倒,再问长须老者找了些糊糊,将“一人一个,馒头白送”的两副大字贴在正反面,一块简单的广告牌就做成了。
而后高升与长须老者告别,并答应第一锅馒头蒸熟了定送来给长须老者品尝,最后扛起广告牌,告辞而去。
此刻,村市里已经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做买卖商贩、老百姓云集,前来赶圩的各村老百姓人山人海,村市一条街人满为患。
高升扛着“一人一个,馒头白送”的广告牌,在人潮汹涌的村市里异常眨眼,不用他吆喝,人群就纷纷看了过来。
可惜,这个时代老百姓能认识字的没几个,还是要吆喝才靠谱。
“山外青山楼外楼,俺
家馒头就是牛,诸位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叔伯婶娘、郎君娘子,原价二文钱的馒头,现在全白送,人人有份,一人一个,早来早吃,后来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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