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不良人怎么会来拿你?”
李明月看着高升一脸的惊骇和狐疑。
下河村就在长安城郊,属于长安管辖之地,而勋贵违法乱纪,都由大理寺缉捕法办。
高升属于勋贵,违法乱纪不经地方,也不经刑部,而是归属大理寺法办。
此刻大理寺的不良人上门来拿人,都在情理之中。
可他到底犯了什么律法,居然让大理寺上门拿人?
别说李明月奇怪,就算身在其中的高升也有些纳闷,逐想起那日给了杨德一脚,莫不是因为这?
否则,杨德怎会带着大理寺的不良人前来捉拿他?
看着李明月一脸的莫测神色,似乎在怀疑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高升叹道:“唉,兴许是那一脚踹出的祸端。”
李明月更为迷糊了,此刻却不是让他解释的时候,前院已经传来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喊冤的哭诉声。
高升快步出了前厅,李明月与管家孙有福紧随其后。
……
杨德不可一世的领着大理寺一名官员,以及四名不良人站在院内。
而院外,聚满了来看热闹的乡邻,一个个都是一脸的惊愕。
人人还在回味封爵酒席上的酒肉,这高家三郎就犯事了?
院内老爷子、老太太弯着腰一边喊冤,一边哭诉。
二老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哪想得到儿子才封爵就惹上祸事,宁可自己儿子平平安安,封爵不要也罢。
“官老爷,俺那三郎可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好人,寻常和谐邻里,你们拿他治罪,冤枉好人呐。”老爷子依旧不依不饶,见大理寺的官员还算和善,据理力争。
而老太太不懂说话,一把鼻涕就着一把眼泪,哭到伤心处,喊了一声“冤枉”当即就要下跪。
那大理寺的官员眼明手快,慌忙搀扶住老太太,没让她跪下去,叹道:“老丈、老太太,你儿子虽为下河县男,但公然抗拒官媒、殴打朝廷命官扈司杨掌设,置大唐律法于不顾,律法当前岂容放肆,拿他回大理寺,自有律法断定是非。”
这时,杨德也插嘴对老爷子道:“亲家,你儿子对本官行凶,怎能让他逍遥法外,否则不是以爵位欺负人么?”
老爷子和老太太看着杨德的嘴脸,顿时明白,那日说婚不成,高升一脚将杨德踹出屋外,杨德连嘴角都磕破了,当时老爷子还数落了高升。
哪想到,就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这杨德也怀恨在心,现在借机报复来了。
二老心里顿时后悔,这杨德真不是个东西,枉他们当初还喜滋滋的将杨德迎进屋里,让奴婢好点心、好茶伺候,客客气气。
若早知道杨德的为人,高升一脚踹还是轻的,老爷子非用锄头废了他不可。
其实杨德也后悔啊,他本来就是想吓吓高升而已,没想到大理寺也搅合进来了,恐怕以后高升得记恨上他了。
前几日杨氏到他家里一番忽悠,他当即带了礼物,决定找上司想想办法,怎么也要胁迫高升娶了杨氏与刘氏介绍的寡妇不可。
上司一听他的来意,当时就狠狠的骂了他一顿,招惹谁不好,招惹一个从五品上的县男?
这上司平日里收他不少好处,臭骂一顿之后,见他孝敬,只能给他出了个馊主意。
按照律法,勋贵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朝廷官差,哪怕是个流外九等的扈司掌设,也得接受大理寺的处罚。
而且高升身为大唐勋贵,明着违抗大唐生育国策,这事儿说大了就是抗命,流三千里都是有可能的。
凭这两条,上司带着杨德来到大理寺,正好见到了大理寺一位主事。
这主事叫何育民,虽是从八品下的小官,但素来行事刚正不阿,又是堂堂正正的进士及第考上来的寒门子弟,对勋贵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一副铁面无私,又公事公办的样子。
听完二人的叙述,何育民当即大怒,如此嚣的张勋贵公然违抗大唐国策,还敢打伤官差,不拿进大理寺吃吃牢饭,岂不是助长其嚣张凶焰?
何育民当即让杨德带路,带着不良人杀奔下河村捉拿高升。
老爷子扭头盯着杨德,眼中全是愤怒:“你说俺儿子殴打你?”
“对,你家三郎对官媒行凶,你看看我这嘴,你看看我这腚……”
杨德一边指着嘴角刚愈合的伤口,一边还扭扭屁股,事已至此,他只能硬抗下去,否则,劳动大理寺出马捉拿一个勋贵,倒霉的就是他。
“俺打死你这乱咬人的白眼狼!”
毫无预兆的,老爷子突然暴起,挥拳冲着杨德的嘴角伤口就是一拳。
“啪”的一声,杨德避无可避,破损的嘴角再挨一拳,疼得他惨叫一声。
老爷子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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