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出来。
六斤还在乱骂，他唯恐在场人不信，又说道：“你们晓得不，我表哥就操过她姐，我表哥说，他姐操着可舒服了，他姐咪咪上有好大一颗红痣。不信，不信你们叫桃花脱了衣服让你们看……。”
六斤说的时候，院子里爆发出一阵一阵的哄笑，六斤妈妈尖锐的声音也响起来：“他姐说是还被外国人干过呢！呸呸，那么喜欢外国XX，怎么不嫁到外国去？只是人家不要哇，这种烂货谁敢要，你们敢不敢要，要是我的话，就河里头淹死了一了百了……。”
桃花脸色愈加阴沉，石林愈发担心起来，外面还在无休止地哄笑，笑声中时而传来德福绝望的沙哑声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桃花眼里喷着火，面无血色走了出去，人群见了她，立即就安静下来，六斤妈也不再辱骂。桃花看也不看六斤和他妈，她走到德福跟前，狠狠扇了德福两个耳光，说道：“你干什么？疯了。”
德福恶毒看了桃花一眼，挣开拉着他的那些人，满脸是泪，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走了。桃花跟在德福后面，只是追不上，石林也跟着桃花，出了张家院坝。身后有几个老人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些人哟！怎么那样子骂人家，人都是有脸皮的呢！”六斤爸爸这时候不知从哪里过来，指着六斤就是一通乱骂：“你个狗日的，还不快给老子滚回去……。”
三人隔着一定距离，走了百步，上了马路，又再走几百步，穿过河边竹林，沿小路再走一里地，回到了桃花家里。
德福已在屋里东一趟西一趟地收拾衣服袜子书本，桃花一旁看着德福忙上忙下，最后止不住问道：“德福，你干什么？”
问了好几次，德福忽然将手中衣服狠狠扔在地上，吼道：“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我走，难道我还有脸在这里呆得下去？”
桃花又问道：“这都晚上了你去哪里？”
德福吼道：“去哪里，老子不要你管，你听着，老子没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姐姐……。”
桃花生气了，走上前去，就又打了德福两巴掌，德福挥起拳头，照着桃花身上就是一下。正待还要打，石林一把将德福抓住，德福就再也挣脱不开了。
德福大哭起来，他连哭带骂吼叫道：“臭婊子，骚货，你敢打我，妈，你起来呀！你看你家桃花今天可风光了，她那些事情好光荣啊！妈呀！妈……。”
德福哭着，跑进桃花妈屋子里，声泪俱下嚎叫着：“谢金生，你死哪儿去了，你看你都生了个什么玩意啊！婊子、娼妇，去你妈的。”
德福像疯了一样，他在屋里又漫无目的跑上跑下，终于收拾好皮箱，将要出门的时候，桃花就慌了，她死死拉住德福，哀求道：“德福，你不要走……。”
“臭婊子，放开。”
德福只一脚，踹在桃花小腹，桃花就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上。
德福义无反顾地走了，桃花还在地上蜷缩着，泪流满面却没有哭出声来，石林赶紧蹲下身体扶桃花起身。
见着桃花难过，石林也很难过，他也留下了两行热泪。石林小心扶着桃花，说道：“桃花，桃花，你不哭……。”
桃花突然睁大眼睛，盯着石林看了一眼，突然哭着放声大喊：“都怪你、都怪你，我叫你送我回来，你就不……。”说着说着，桃花突然将头一低，张开口，对着石林右手死命咬下去，嘴里还迸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哼哼。
石林一点也没有挣开的意思，桃花喜欢咬就让她咬就是了，大不了就咬下一块肉来，这也痛不了多久。那年石林被蛇咬了，他也一点儿都没有当回事。后来他从树上掉下来，一根树枝刺穿了手掌，石林还不是忍着疼自个儿拔了出来，那可比这个疼多了。
（十二）
石林陪着桃花哭了好久，桃花终于止住竭斯底里的吼叫，但是桃花不吼叫却更让石林害怕。桃花在椅子上傻了一样地坐着，眼神死死地盯着地面，半天不动。她的泪水就像下雨时屋檐上的雨滴，噗噗噗噗地往胸前落。
桃花就这样默默无语流眼泪，石林担忧不已，他哄着桃花，说道：“桃花，不哭不哭……。”
桃花突然间看了一眼石林，大声质问道：“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侮辱我，我又没有得罪他们，我妨碍谁了？又没有偷谁的抢谁的。”
桃花死命地叫，喉咙都吼沙哑了，石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心疼桃花，就给她倒了一杯水。
“滚，男人他妈就没个好东西。”桃花骂完盯着石林，接着骂道：“石林，你他妈也不是个好东西。”
桃花不爱骂石林，她只是爱数落石林，这下桃花骂石林，石林叫桃花给骂糊涂了，他被桃花骂他不是个好东西的那个东西弄糊涂了。石林想，好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桃花骂完石林，就又吼道：“老子就是要卖，怎么了？老子喜欢，老子自由，你们说不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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