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仓皇逃命的定风波大公爵,真个吓得魂飞魄散了,头也不敢向后回,闷头狂奔不止。一气飞了大半响,听身后令狐相的怪叫渐渐没了声响,大公爵才敢回头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后方空空鬼影儿也没有一个,紧紧追杀他们的令狐相与纳吉,显然被他们给甩脱了。
“好险啊,大祭祀,幸好我们跑得快,不然今天这条老命还真要jiāo代在这儿。”大公爵大为后怕,不住庆幸的道。
话一出口,定风波随之感觉有些不对头,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转头四顾,他一下怔在了原地,就见半空中只有他孤零零一人,亚历山大以及一干追随的海星师,全跑散了。
怔了半响,定风波长叹口气,丧气的自语道:“想不到我定风波,也有作丧家之犬的一天。”想起帝**队的强悍,他又打了一个寒噤,一时大为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mí心窍,选择投降海族?
就在他摇了摇头,辨明方向,想要继续飞向靖与亚历山大汇合时,身后忽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大公、大公,等等我,——谢天谢地,总算找到您了。”
定风波吓了一跳,回头定睛一看,就见一条熟悉身影不住飞近,到了近前才看清,赫然是他手下大将奴扶天。
有些草木皆兵的定风波,见是自己的下属,绷紧的神经重新松弛下来,收起戒备,随即皱眉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麾下的那两千死士呢?”
派遣奴扶天统御三万大军,收复尼津城,却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逃回,大为恼火的大公爵虽然没有杀他,却也将之贬到了死士营担任首领,将功赎罪。此番跟随亚历山大收复尼津城,虽然东平公国的军队全部进攻尼津城南北线上的失守城池,但大公爵仍旧将奴扶天统领的两千死士星师带来,担任自己的护卫。刚才他急于逃命,将这两千死士给直接抛到了脑后,而今见到了奴扶天,才又重新想了起来。
奴扶天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的道:“全战死了,——在青木军团的绞杀下,与海族残军一道,全军覆没,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又是青木军团,钟不禅、嘿嘿,钟不禅”定风波连怒骂的力气也没有了,装模作样的表示了一下愤恨后,忽然叹了口气,对奴扶天道,“看来当日是我错怪你了,这尼津城的确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收复的,当日之败、非你之责。”
奴扶天一脸感动,红着眼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大公?”
“先回靖cháo城再说吧。”定风波又有什么好计策,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刚才在巨城露台,白白挨了亚历山大的一记耳光,打得他心头火冒,但现下局势除了继续与亚历山大联合,委实别无选择,因此虽然极不情愿,定风波仍旧要回靖而此时的他,对于灭掉帝国、自己做东平帝国的第一代帝王,已经完全没有指望,此时只要能够保住东平公国、保住他一条命,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见定风波一脸憔悴,魂不守舍,奴扶天无比体贴的道:“大公,此去靖cháo城路途遥远,看您面sè疲乏,不如属下就背您一程吧?”
定风波矜持的点了点头自这点儿看得出你孝心可嘉,如此本公就生受你了。”说着定风波收起星环,对着奴扶天的脊背趴去。
就在他身躯刚刚挨着奴扶天的后背,奴扶天忽然双手向后一翻,星芒闪动,两柄锋利无挡的利刃凝出,自定风波的双肋深深chā了进去。两柄利刃一刺入胸膛,一柄直将定风波的心脏给一下绞碎,另一柄却是在胸腹间一阵将定风波的肝、肺、脾等等五脏六腑,全部切了个稀巴烂。
一击得手,将定风波一举重创,奴扶天体内星力转换,两柄利刃直又变成两团火焰,将定风波胸腹粉碎的器官,给生生烧成了飞灰,——遭遇这等重创,即使元源亲临,给他服下起死回生的丹yào,定风波也绝无生还之理。
定风波陡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双拳星力凝聚,深青sè光焰急剧闪烁,震山裂岩的狂暴能量散发,对着身下奴扶天的后背重重轰下。
“呼”的一声响,定风波含怒而发的两拳,尽皆击在了空处,身下的奴扶天忽然化成了一团幻影,消失不见,而十数米外星环一闪,奴扶天重新显出身来,安然站立虚空,神情复杂的看着定风波。
定风波怒不可遏,就要追上前去,再给这厮致命一击,然而他向前飞出不到三米,忽然脸sè巨变,颓然停了下来。
“为什么?难道我待你不够亲厚吗?”定风波怨毒的盯着奴扶天,不甘的恨恨道。
“这句话也是总殿主让我问你的。”奴扶天脸上怜悯之sè隐去,无比平静冷漠的道。
定风波身躯一颤,如遭重击,略带自嘲的喃喃道:“我就知道,总殿主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背叛了他,他居然也特意安排我最为信任的心腹,背叛我、将我击杀,不得不说总殿主还真是讲究啊。”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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