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勾玉,偶尔几缕残风在空中吹过,带来泥土的芬芳气息。..net
窗子敞开着,陈扬半躺在床上,月色透过窗口倾落在他脸上,一双乌黑的瞳子在清月的鹅黄光晕下炯炯亮。
陈扬手中拿着大舅交给他的那张兽皮纸,让他失望的,除了外面“玄经”二字,兽皮纸内依然没有一个字迹。
今天他已经尝试过很多方法,譬如用水浸,甚至是用火烧,但是这兽皮纸却没有丁点反应。唯独值得欣慰的是,这兽皮纸材质的确惊人,竟然没有半分损毁。
陈扬无奈的将兽皮纸收起,心中满是无语,本以为会是什么好东西,但却根本是张没用的空白纸。但他倒不打算将它扔了,毕竟兽皮纸的韧度和材质可是久经考验,今后未必派不上用场。
“算了,还是睡觉吧,明天还得去私塾。”陈扬轻轻吐了口气,对于去私塾他还是比较期盼的,虽然那里有不少他讨厌的人,但也有朋友。
望山私塾在村子中央,它是村子里唯一的私塾,村内的年轻后辈们都在这里上学。
而在私塾里上学的学生,家境大多富裕,毕竟那些家境贫寒的,都在家里干农活,根本不会来上学,也只有家中富裕的弟子才会来上学。
但陈扬却是个例外,陈柱虽穷,可见识不短,这才强力要求陈扬上私塾求学问。正因陈扬是私塾中为数不多的穷人之一,他在私塾里受到极大关注,当然,其他人大多将他当做戏弄嘲笑的对象。
当陈扬再次回到私塾时,在私塾里引了不小的轰动,私塾里的学员们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再回来。
“这个没用的软蛋居然还敢回来。”
“我看他他脑子糊掉了,如果张虎知道了,他又要遭殃了。”
“你们还别说,这个穷鬼倒挺能扛的,上次被张虎打得那么惨,现在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
对于这些人的议论陈扬根本不放在心上,前世的他早已习惯他人的嘲讽,只要不真正的对他造成伤害威胁,他也懒得去理会。
“陈扬,你回来了!”一个略胖的少年匆匆来到陈扬身边,脸上带着惊喜之色,但很快他有担心的看着陈扬:“你身体真的没事了?”
陈扬的记忆中对这个少年印象极为深刻,这人名李凡,是陈扬极好的朋友。李凡家境在村子较为富裕,私塾里极少数人愿意和贫穷的陈扬做朋友,那些富裕子弟更是不屑搭理陈扬,但这李凡却是例外。半月前陈扬被人殴打,最后就是这李凡为他解围,而且还把他送回家里。
“胖子,你很希望我有事?”陈扬在李凡胸口轻轻捶了一拳,开着玩笑道。
李凡微微一愣,他现陈扬有了不小变化,以往的陈扬和他相处时显得很木讷和自卑,根本不懂得开玩笑。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对好友的变化他只会感到开心,他笑了起来:“好你这个榆木疙瘩,总算开窍了,看来这还得感谢张虎。”
“张虎?”陈扬嘴角微卷,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张虎可以说他的仇人,毕竟原本的陈扬可是被张虎杀死了。
李凡还以为陈扬在害怕张虎,拍了拍陈扬的肩膀道:“陈扬,你放心,上一次是我的疏忽,今后若张虎还敢动你半根汗毛,我一定找他拼命。”
陈扬心中微微一暖,李凡家里虽然颇为富裕,但和张虎结仇对他家绝没好处,可他为了自己敢和张虎拼命,这样的情谊让陈扬也颇为感动。
只是现在的陈扬已经不是原来的陈扬,他是不可能完全依赖别人,但他现在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一笑。
“安静。”在私塾学堂里乱哄哄一片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在学堂门口,一个近五十岁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这人正是私塾的院长,也是唯一的老师吴德。
吴德目光缓缓在学堂众人身上扫过,当看到陈扬时,他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这吴德是村子唯一的老师,颇觉自己风雅有学问,一向觉得村子的村民粗鄙不堪,若是家境富裕的子弟他还可以接受,但对陈扬这样的穷人,他甚是不喜。半月前陈扬被重伤,他觉得陈扬从此不会再来私塾了,为此还有些高兴,而现在看到陈扬再次出现,只觉如鲠在喉。
不过他在自诩在村里德高望重,若是陈扬没有犯大错,他也不能无故为难陈扬,只得暂时忍耐。
“好了,上课,今天我们讲……”吴德走到讲台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开始授课。
在吴德讲课下,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由于私塾距离家里有好几里路,陈扬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通常都是家人给他送饭。
下课吴德离去后,陈扬便朝着私塾门口走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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