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引诱着郭湫忍不住想去那样做……
他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长久地站在姑妈家门前。
再敲一次门,等姑妈开门时,一脚把她踹倒,冲进去,反手关上门。在她还没回过神之前,抓住她的头发,拖进厨房——厨房就在转角,郭湫知道那儿有一套锋利的阳江十八子刀具。
挑一把最顺手的,趁她刚要呼救时,把刀从她大张的嘴里插进去,再抽出来,顺着她那细脖子一割!
哗!血把天花板喷溅成一抹鲜红!
让你再咒我妈!
你再骂啊?看你骂得快还是你的血喷得快!
……
郭湫被那个“幻听”蛊惑得沉浸在“杀人”的臆想里,他的眼睛通红,笑得邪气而残忍。
他甚至已经抬起手,准备“按计划”再次敲门了。
屋内突然响起姑妈的叫骂声:
“你骗鬼啊!好!你去风liu吧!你有本事就死在外面!”
郭湫被骂声惊醒,兀然发现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汗津津地站着。
恍如南柯一梦!
他在臆想里,冷血得像个杀人屠夫。
郭湫很害怕,转身离开姑妈家。
万幸!自己没有真的杀人……他想着,恐慌感渐渐平息。
五福镇的石板路有几百年历史了,偶有松动,踩上去咯噔作响。郭湫埋着头走路,专找那些不平的坑凹来踩。镇上的人看到这个在路上横着走的毛头小子,都识相地躲开了他。
偏有个不识相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郭湫眯着眼睛看,挡路的是范小米。
范小米和郭湫同年,同学。因为郭湫几年前撞见过她洗澡,所以镇上的人都默认她是他的小媳妇。
五福镇传统得很,只要双方家长不反对,牵手就算是订了亲。像郭湫直接看到范小米洗澡,那就跟生米煮成熟饭差不多了。
范小米青青少艾,是个美人胚子,眼睛大而不空,盈盈传情。鼻梁秀美挺括,脸颊清丽润泽。她此时柳眉微蹙,一头秀发扎在脑后,微侧着脸问郭湫:
“你又逃课了?”
郭湫不言语,径直从范小米身边走过。范小米急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不远处两个端着饭碗的大婶在窃笑看热闹,范小米也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带着些怒气地说:
“我知道你为阿姨cāo心,但你不能不上学啊!”
郭湫斜着眼睛看她,说:
“上学有什么用?我只要钱!我欠医院十几万,你给我还啊?”
范小米哑了口,郭湫的话令她又怜惜又失望。有时她真想一狠心,不去管他了!任他去!可是她总是狠不下心来,范小米自己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她的善良,还是因为她小媳妇的虚名……
她眼睛泛起一圈微红,连郭湫也不忍心看了,别开脸去。范小米的嘴唇轻颤着,半天不说话。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郭湫,转身就走。
郭湫打开信封,里面有几百块钱。最大面额是50,还有2块5块的散钱。范小米家境普通,这些钱都是她积攒的零用钱和做家教的收入。
范小米是五福镇最漂亮的女孩,可是她并没有同龄人那么多的漂亮衣服。她还穿着一年多以前的旧裙子,这些裙子在靓丽女孩的眼里,已经是淘汰货了……
郭湫拿着这个信封,愣愣地站着。他感觉信封重得离谱,几乎拿捏不稳。
这哪里是钱?这是范小米贵重的善良,这是她待他的心……小媳妇儿!郭湫很久没有这样戏谑地称呼她了……
待他回过神来,范小米已经走得远了,转进了一条小巷。
郭湫快步赶上去,说实话,他不知道追上她之后该做些什么。把钱退回去?他不想假清高,他太需要钱了。说谢谢?唉……
刚进巷口,没等理清混乱的思绪,郭湫就看到范小米被3个男生团团围住。
范小米怯怯地想躲,但前后路都被堵上了。当前一个穿黑皮衣的男生不怀好意地朝着她嘻笑,嘴里说着些什么。
郭湫认得那小子,他叫王福生,和郭湫范小米同在一所中学。他穿的黑皮衣是在省城订做的,连衣服上的扣子都独一无二,镀了黄金,全省再找不出一样的来。
这是因为王福生身份特殊,他是镇长的儿子。
王镇长早年响应群众的号召,生的儿女总是没有屁眼。好不容易晚年得了那么个健全的儿子,虽然像头猪,依然宝贝得很。所以王福生做事一向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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