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大的冷汗从宇文化及光洁的额头奋力的涌出,瞬间就混杂着血水滴落了下来,整个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打颤,但他却无暇顾及擦拭,非不想也,实不敢。
一切只因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牢牢的贴在了他的背脊上。
触手很凉,也许是对方手上的温度,更大的可能是自己浑身冰凉,他不知道背后是谁,事实上绝对不可能是朋友,因为,那种阴冷邪魅的杀意清楚无误的刺激着整个身体的感观,来人……究竟是谁?
“你在害怕?”
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但那只暗含杀机的手掌并没有因为说话而产生丝毫的颤动,这是最危险的敌人,也是宇文化及生命中所经历的最艰难的时刻。
“你现在一定在想怎么躲开吧?亦或是拖延时间,固守待援?老实说,我这人一向胆小,所以,你——该死!”
心叫不妙,顾不得多想,刹那间疯狂运转家族保命秘功,一团真气刚刚护住心脉,另一股毁灭性的死气就瞬间通过那只邪恶的手掌涌入了整个身体。
“嘭!”
身体猛地一阵膨胀,然后体内血管突然爆裂,顺着体表的毛孔激射而出,大口吐着鲜血,宇文化及已如败革一般抛射向远处,一片死寂的黑暗瞬间笼罩在心头,意识被生生剥离出大脑,最后一眼模糊看到个身材挺拔的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然后……黑暗!
刚刚的胜利者现在却如死鸡一般软瘫在肮脏的土地上,生死不知,可见生命的轮转对于许多人来说不过是一件无比尴尬的事情。
能够悄然避过两大高手的灵觉视线并成功偷袭的人除了卑鄙的秦一自然再不会有别人,明明拥有不下于两人的实力却偏偏喜欢扮猪吃老虎、背后打闷棍,可见这家伙的人品确实存在着极大的问题,难道是还没有从以前弱小的角色转变过来所引发的后遗症?具体因果除了他本人谁知道呢,不过,用这无赖小子的话就是:
俺干的都是技术活,搭膀子撂大腿的事情不是俺的专业,舍长取短又废力的傻事你干呀!
但这些问题却不是目前我们最应该关心的,还有一个生命垂危的美女正等着某人救治,不是吗?
事情突然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且又是如此关头,任谁都会难以相信,但命运就是如此奇妙,连痞子色胚秦一的身上都可以出现奇迹,身为大唐中猪脚内定的老婆又怎会让大家失望呢?
“是你?”
有些意外,却也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心头的重担竟然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感觉整个人都轻了许多,一股无力感瞬间涌上四肢,意识也开始模糊。
“没错,是不是很兴奋,谁让你们跑这么快,害的我差点都迷路了呢,真是以后记住走慢点。”
这时候还有闲情逸志说笑,也就只有某个实在是没有多少心肝的家伙。
又看到那人坏坏的笑脸,傅君婥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安心,似乎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虽然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傅君婥已经不在意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当她彻底昏迷过去的时候就是打开死亡之门的时刻。
心头突然毫无来由的闪过一个念想,虚弱的声音急促的问道:“船上吹笛子的人是你?”
奇怪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快死了吗?竟然还有这份闲心,难怪都说女人心就是六月的雨,你永远也别想搞清楚。
“没错,正是某。怎么样,还不错吧,如果回头你给我做韩国泡菜吃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吹一遍。”
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意识终于陷入无尽的黑暗,恍惚中听到那人的声音,心中疑惑“韩国?没有听过呢,不过泡菜的话好像不会做呢,好奇怪,怎么看见他发笑的样子就突然好想揍他!”
若是秦一知道傅君婥昏迷前心头最后的想法肯定会哭笑不得,难道自己真的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吗?
身形一闪把已经昏迷软倒的傅君婥揽在了怀里,触手柔软的感觉顿时让他骨头一麻。“操,不愧是名闻天下的绝世美女,那个宇文化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此佳人若是命丧于此,老天都不会答应的,不过,这么严重的内伤可不是那么好治的,‘冰玄真气’果然是杀人越货、阴人致命的顶极绝学。
清楚的察觉到傅君婥此时面临的危险比之自己当初在地球上那一战也不遑多让,更由于她在一开始并没有即时遏制,现在这些仿若血蛭的冰劲贪婪的毁坏着寄主的身体,许多脏器已经逐渐被冻僵、微细胞冻死,各方面都失去了工作的能力,之所以还没有立刻死亡已经是全赖秦一手中输入的妖力强行给她续命,一旦双手拿开,那她就真的会香消玉殒、回天乏术!
眼前环境显然不适合治疗,必须找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
远处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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