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城内宽广的街道上,拓拔新军领着一大票人,少爷气十足的走在大街上,行人一见均自动远远的避开。拓拔新军怎么也没有想到跟随自己的流民竟有八万之多,而且日日在高速增加,一时兴起却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粮草虽足,然而今年族内的消耗也是最大,所过之处各路诸侯都是大敌来临般防卫起来,根本不让他这支混乱的大军进城,虽然肃州刺史像防贼似的派了大票人马盯着拓拔新军在城外的驻地,无奈为了补充这多余人的粮草只有再进城买一些回去,只是他们一混进城就被大批官兵跟在后面。
拓拔新军带一大票人来到隶州城最大的粮店,万隆粮行。
那几百官军远远的包围在外围,紧张地盯着拓拔新军一行的动作,安禄山叛乱已经所向披靡无人能敌,若这近十万人马发生暴乱,无论是给哪里带来的打击肯定是毁灭性质的,因此他们虽然想抓拓拔新军立功,却又十分怕他后面的力量,别看那些是自己看不上眼的老百姓,可搁不住人多啊!蚂蚁多了尚且咬死象。
拓拔新军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甩了一下头,斜瞥了一眼店中忙活的老板,大声嚷道:“我说老板,你的粮价,降下来没有?”
老板嬉笑的脸一呆,迷茫地陪笑道:“客官此话怎讲,现在战乱世道不平,运输生产不便,粮价一直在升,怎么反降?”
拓拔新军接过伙计端过来的茶水,漱了一口然后吐掉,骂咧道:“怎么上这么差的茶给本少爷喝!”
继而笑嘻嘻地道:“老板以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老板见他穿着富贵华丽,带来这么多年青力壮的人,不像是生意人,后面还跟随着大批官军,便谨慎地看着拓拔新军道:“消息、本钱和人气,和气生财嘛!”
拓拔新军用力在柜台一拍,大声喝道:“对啊!那你还问我原因?你是看我好欺负蒙我的吧!连今年南方大获丰收,江南节度使刘敬之已押运三百万石粮草经运抵京师,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你做什么生意?北方欠收南方可是比以往任何年份都要丰收,当地粮价才上白米每石九钱五分,中白米每石九钱二分六厘八钱,下白米每石八钱三分,白面每斤九文,从南方到肃州漕运月余即至,每石花三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老板?”
店老板心中虽然一惊,但仍是淡然毫不放在心上地道:“如今战乱,京师离肃州还要近一月的路程,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关我们什么事?”
拓拔新军一副看到白痴的样子,不奈烦地揶揄道:“你消息还真灵通,朝庭把叛军压在东都动弹不得,京师到肃州以西及安西都护的道路早就打通,我们皇帝陛下才登基,这几年叛乱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平定叛乱更是劳民伤财,赶上今年平叛有望江南赶上丰收,陛下为给民活命,已经降旨平定粮价,这些你都不知道?你这万隆粮行也算是北方数的上名的粮行了,不知道你做的什么生意!”
老板这才大惊,自古以来朝廷实行的都是重农抑商的政策,大唐朝庭虽然比以前放松了许多,税收也低了一些,但是仍然执行的是重农抑商,对商人控制还是非常严格,商人地位仍然十分的低,置田入仕都有严格的限定。虽现在平时已不再干涉营运,若稍有异心过贪,动辄就是要抄家的问斩的也不在少数。今年南方大丰收和朝庭平叛战利,他都是知道的,只是没听说朝庭要下旨抑粮价啊!不过想想肃宗登基不及三载,一直没有做取悦于民的大事,这次大胜在望,拿商人的利益收拢人心,还是极有可能的。
老板此时已信了几分,小心地开口陪笑道:“不知这些公子如何得知?”
拓拔新军身边一武士立刻上前用眼色示意外面的军士,附在老板耳边低声说几句话,那老板肥脸一颤,差点没摔倒,疑惑地盯着拓拔新军直看,但是看到外面数百杀气腾腾的军士显然是信了。
“娘的,最后告诉你一点,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父亲又一笔着急买卖和异族做,因此急需这批粮。二十八钱一石,不卖走人!”老板心说城主的私地与异族交易的买卖就让我知道了,不卖我不是死定了!
“真***,要不是对方着急要,再过五天你这粮价就得落到二十文一石。”拓拔新军一副自认倒霉地样子骂道。
拓拔新军的派场只有城主才会有的,再加上看到那一等待卫的腰牌,后面数排军士,老板已经完全相信了拓拔新军的话,一听拓拔新军说再有五日粮价就要落到二十钱,自己屯积数万石粮食岂不是要赔死!于是连拓拔新军报的低讲价的心也没有了,今天这生意谈不成,只怕自己就会被安上一个勾结异族的罪名血流当场,因此一古脑全卖给了拓拔新军。
天一点点地暗了下来,淅淅沥沥连下了两天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赵飞龙神色悠闲地躺在靠椅上,紫玉十分温柔地按照赵飞龙教的为他做着按摩。现在整个柔然外驰内张,所有人手都被调动出去,若大一个族长府,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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