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恼羞成怒,一看就是这一带道上混的,什么时候会有人这样对他撒野?他调转头,就要对他背后的那男人发飙,可是拳头还没有挥出去,也不知道从哪里就窜出来两个人,把他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亲热地打着招呼:“走啊,咱们坐车出去聊聊啊。”
那痞子惊恐地看着他们,忍着自己头顶的疼痛,挣扎着:“喂,你们谁啊,是谁啊?……”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站在那看门的几个保安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被那两人拽着离开视线。
其他的游客和工作人员看着这一幕,就像是看到卖菜的一样,只一眼就收回自己的目光,自己继续走自己的路,继续查自己的门票。
徐南方并没有回头看痞子的去向,坐车出去聊聊?这痞子的下场恐怕不是一般的惨。黑风衣的男人白色的手套拍在了保安的肩头,只是轻轻的一拍,那保安的肩头矮了大半截,眼睛鼻子都歪了。
“我们要进去看看。”他的话直截了当。
毫无疑问,保安马上规规矩矩地让出路,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结结巴巴地请两人进去。没有人打算报警,对于他们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南方跟着男人轻易进了门,只是轻巧地对那男人说道:“真是谢谢你了。”
男人嘴角微微的上扬,看不见他的眼,只能看到他嘴角的似笑非笑,“客气。碰巧碰上。”
徐南方也笑了,她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的男人。“恐怕不是凑巧吧?你是夏家地人?”虽然这个男人势力庞大,杀人伤人对付人连眼睛也不眨,但徐南方却也用不着怕他。他上次救尚君澄时称呼他为“澄少爷”。现在又帮了自己,看来他的出现并不是那么简单。也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男人继续他的皮笑肉不笑:“你这样地说法不全面。夏家再强大,我也不可能差到每一个夏家人都能指挥得动的。”
徐南方领略地点点头,这个男人看来只是听命于某一个,当然,也有可能是听命于某几个。甚至利用夏家地窝里斗来发展壮大他自己。
“你来找我做什么?”徐南方直接入主题,旁边来往的行人看到这两个人站在那,两个人都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般我出现,不是要别人命,就是别人要我的命。”他说得很平常,生生死死在他的口里头,和其他地词语字眼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徐南方偏着脑袋抬起头,望着这个男人。他背对着阳光,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反射出一阵阴影。徐南方算是比较近距离地观察他,尽管这男人看起来只不过二三十岁。正值青壮的年龄。但是他那张脸上却好像看透了人间一样,所拥有的就只有冷漠。是不是当所有人的性命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刀之事时,人间的悲欢离合,生生死死,在他的眼里头就没有了分别?
“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徐南方莫来由地一句话让男人身形一滞,他以为徐南方听到自己说生死地时候,总要联想到自己,总要胆战心惊一把。当然,这原本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但是徐南方却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男人听到这句话地时候,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把自己被风吹起地风衣又往回拉了拉,满不在乎地说道,“干我们这行,本来就应该是行尸走肉。”
徐南方笑了,“可是你不是,应该说你还没做到。”她拿眼瞟男人,让男人感觉即便自己带着墨镜,也不能够掩盖自己地心思一样,徐南方款款道,“一具行尸走肉,似乎不应该在乎他身上有没有尘埃吧?如果连自己的衣服脏了,就要把衣服上地尘埃给弹去,被风吹起了,还要把衣服弄平整,连衣服都如此爱惜,你一定是个更爱惜生命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把生死看透呢?”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男人停滞了几秒,好半天才冷哼地掩饰道,“你这种推理真是一点逻辑都没有!”他的嘴硬并没有赢来徐南方的赞同,她一个人往前走着,马路上两侧排列着十八对石兽石人,兽与人都是庞然大物,岿然不动地屹立着。
徐南方从他们中间走过,每走一步,就好像往回踏了二十年。
男人走在徐南方的后面,不禁笑道,“你这人还真是特别,明知道我来可能是要你的命,居然还能继续游览。”
徐南方驻足,“你真要我的命,就不会帮我的忙,把那个无赖给解决掉了。”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打乱我的计划。”男人耸耸肩,解释清楚,想看她的反应。如果男人那晚早些到,见识到徐南方在肥油面前的表现时,就会知道一般的恫吓根本无法吓到她。
“是这样?那你让我进来干什么?这里头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徐南方还在揣测。她的镇定让男人惊诧,他盯着徐南方的一双眼,“我这人比较厚道,你这么想进来参观,我当然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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