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埋伏,亏得没指望绕过去!”曹操并不认为对手只安排3、400人设伏,沉吟说道。
“丞相,此地不宜久留,为防万一,还是先赶路吧!”
“思……”
做了几个深呼吸,朱桓才勉强将翻腾的气血压了下去,以刀支地,凝望着北面的夜幕,轻叹道:“好个许褚!大概还是让曹操给溜了……”
“统领,下面该怎么办?”一名军司马走到朱桓身旁,恭敬地询问道。
“继续埋伏,守桩等兔子!”将插入土中的环首刀拔出,倒扛在肩膀上,朱桓咧嘴笑道……
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庞大地军势以极为缓慢地速度朝北面行进。
近五万步卒居中,4000余骑军环驰在侧,曹军高度戒备着可能的突袭。
整整三个时辰,大军居然只前进了不到10里。
此时,已临近丑时。这个时间。正是人最为疲乏困倦的时刻。
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地状态,对曹军士卒的体力精神本就会造成相当严重地消耗。而长时间不见敌军突袭,无形之中使得军卒的精神开始松懈下来,精神的松懈,立即就在身体上有了反应,哈欠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都打起精神!”各部曲的都尉、军司马不停地呼喝斥令,但还是无法阻止军士身体上的自然反应。事实上,除了曹休、曹真所统领的骑军外。其余步卒都在几个时辰前还曾经历了一场血战……
“洪叔,都走出这么远了,也许敌军不会来偷袭了。”曹仁之子曹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天,疑惑地对曹洪说道。
“子实,打起精神来!”曹洪一巴掌似重实轻地拍在曹泰脑袋上。
“越是以为安全的时候,越要打起精神!”乐进精神专注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沉声说道,“张飞极擅奇袭,在天亮之前断不能有片刻松懈!”仿佛是在印证乐进地话。激昂的号角声突然从曹军左右两面响起。与此同时。无数火把从从远处一齐亮起,惊人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吹号,吹号。停止前进。”“就地列阵,点起火把,准备迎战!”
“左右翼骑兵奔驰起来,准备游击敌军侧后!”
曹洪面色剧变,第一时间怒吼了起来,一连下达了无数道命令。
“列阵,列阵……”
原本有些陷入沉寂的军势突然间活了起来,数万将士呼喊着左右奔走,在极短的时间内列成了一坐巨大的圆阵,如同一只缩进壳中的乌龟。不给外敌留下半点可乘之机。
曹真、曹休则分率骑军一阵奔驰,适当与主力步卒拉开距离,以便能够随时从其他方向加以策应。
但是,在深夜之中,敌军究竟有什么样的圈套或是阴谋,谁也说不准,曹休、曹真虽然不是胆小之人,却也不敢轻易冒险去接近。
许久,号角依旧。火把依旧,喊杀声依旧,就是不见敌军攻杀过来。
紧张列阵的曹军将士又惊又疑,却不敢有半点松懈。
“怎么回事?”曹洪纵马驰出军阵,愕然地大声询问道,“来人,叫曹休派斥候过去看看,看敌军到底搞什么鬼?”
“诺!”“洪叔,会不会张飞在戏弄我们?”曹泰策马驰至曹洪身旁,带着怒气地猜测说道。
“就算是戏弄,也要忍下来!”曹洪口中这样说,握刀地右手却明显地一紧。
曹洪本是火暴脾气,少年时曾有过因怨怒杀乡人地故事,近年来随着年龄增大,人变得成熟起来。此刻,更身负曹操地重任,只得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等了好一会,非但严阵以待的士卒又疲又乏,连曹洪自己眼睛都看地发酸,还是没见有人对手的实在动静,连回报的斥候都不见。
“文烈到底搞什么?”曹洪把大刀挂起,右手重重地在大腿上拍了一下,几乎到了怒不遏的地步,“这么点小事都做不来!”
一旁的曹泰正待劝说,却见曹休策马飞驰了过来。
“文烈,到底怎么回事?探明了么?”曹洪顾不得发火,急切地询问道。
“洪叔,情况很不妙……”曹休摇了摇头。
不待曹休说完,曹洪急急地接口道:“敌军很多么?”
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没探清,派了两批斥候,根本靠不过去。敌军安排了人手猎杀我军斥候。”“两批不行,就三批四批,总之要探清楚!”曹洪的怒火重要爆发出来。
还未待曹休回话,异变突生,远处的号角、喊杀声,和那些火把突然又消失了,仿佛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留下的只有诡异,无比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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