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夷中郎将贺齐府邸刚刚被释放归家的贺齐正在安慰自己的家人。这些日子里,有关贺齐、贺景兄弟叛乱的流言早已传遍全城,随着贺齐被羁、贺府被禁等一系列变故,贺家人早已心惊胆寒,惟恐哪一日那些驻守在府邸外的军士会突然闯入府内,将一家老小全部送上刑场处死。贺家本就是江东大族,对官场上事情自然要比一般人家知道得多些,若贺齐兄弟被坐定叛乱之罪,那仅诛杀三族已经是很宽容的了,更有甚者便可能是诛杀九族。被禁闭于府中的贺家人有冤也无处伸,只能坐等命运的裁决。但出乎意料的是,贺齐竟突然被放了出来,怎能不令一家人喜出望外,妇孺们更是痛哭流涕不止。贺齐在安慰家人的时候,自己心中其实也完全没底,不知道此次的风波是否已经真的过去。就在这时。忽有家仆来报,刘备亲自登门看望贺齐。
“公苗,这几日委屈你了,也委屈你一家老小了!”上前几步,刘备弯身亲自双手将跪地行礼贺齐扶起,语带无比歉意地说道。
“主公……”刘备如此亲和的语言、歉然的态度,令贺齐这铮铮汉子只觉眼中发酸,两行男儿之泪自虎目中无声溢出。
“你们都退下吧……”冲身后的寇封等人摆摆手,刘备只留自己一人面对贺齐。
“公苗,坐下!”将贺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刘备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去荆州不到一月,居然就弄出这样的事情来……幸好一得到消息就星夜兼程赶回来。否则也不知会怎样了。让你们吃这么多苦,都是我之过啊!”
“此事不怪主公,齐也不恨龚将军和张大人。他们也只是忠于职守,尽心维护主公的大业。但当着主公的面,齐可以对天盟誓……”贺齐离开座位,单膝跪地以手指天说道,“我贺齐对主公是忠心无二,绝无反叛之心。若有异心。愿人神共灭!”
“公苗,我相信你!”刘备起身将贺齐扶起,淡笑着说道。只这寥寥几字,却令贺齐心中一暖:“主公。我弟贺景行事虽然有些卤莽,但若他会兴兵作乱。齐是万万也能相信。以区区1500人进攻庐江城,且又无其他策应兵马。含弟也算久经沙场,应不会做出这等愚笨的事来。齐可以全家上下为我弟担保,请主公命人彻查此事,若我弟罪行属实,齐愿携全家老小共受斫刑。”
“公苗放心,这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地。”刘备轻轻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在贺齐之后,刘备几乎是逐人逐府地登门,对四十余位先后在这场风波中受到牵连的文武官员进行抚慰。数十匹快马、数十艘快船出庐江分赴各方,将张懿起草、刘备亲自属印的文告通传扬州各郡县。与此同时,刘备还亲自书函几封,命人送往几家受此次风波影响颇大的江东大族,以解释事由,安慰人心。兖州,下蔡在诸葛亮的谋划之下,关羽以四万大军将拥有七万大军的夏侯淳死死压制在下蔡,令其动弹不得分毫。近日受命发动反攻的夏侯淳,无论是正攻,还是运用奇战,都碰的一鼻子灰。但凭借地利之便和兵力之优,夏侯淳还能维持住僵持地局面。关羽和诸葛亮也有些感到遗憾,扬州军中目前缺乏骑兵。若是能有赵云地风骑军在手,凭借其强大的机动力,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百里奔袭兖州腹地,以此来调动夏侯淳的军力,进而创造出更好的胜机。但关羽对夏侯淳地压制性局面,随着一些流言的出现竟然发生了动摇。中军帅帐“君侯、军师,末将对主公绝无反叛之心……”平虏校尉陈武跪在帐下,表情焦急异常地向关羽和诸葛亮申诉着自己地清白。扬州内部的那场“反叛”风波,业已传遍关羽军中。而陈武,正是风波地涉及者之一,据从扬州传来的消息,陈武的家人已被军卒禁闭在府,更道征南大将军府已传书前来请关羽擒拿陈武本人。
“陈校尉尽可放心,君侯与我从未怀疑过你,主公识人重人,也绝不会令任何一人蒙冤。庐江之事,君侯与我虽然还不是十分清楚,但可以担保此事终会有完满解决。”诸葛亮上前,轻轻地陈武扶起,和声安慰道。
“关某的部将,关某信得过!”关羽也没有说什么长篇大道理来安慰陈武,只是微微点头,很简单地说了十个字。
“多谢君侯!”
陈武虎目含热泪说道。诸葛亮好言将陈武劝回军中之后,眉头微微一皱,轻摇羽扇回到帐中。
“君侯,情况不太妙啊……”诸葛亮面上呈现出难得的肃然之色。
“龚伯民到底作什么,居然把这种东西传我前线大军中来!”关羽怒气盈面地将一绢帛书丢掷在桌案上。这封绢书,正是从寿春刚刚飞鸽传递而至,信上内容主要是龚都称陈武、潘璋等六名军中将领涉嫌反叛之事,请关羽将这几人擒拿。原本关羽大军已被这反叛风波的流言搞得极端被动,龚都的这封传书更是起到火上加油的反作用。如今军中原江东系(即从孙家政权归附而来)的将领,已经人人自危。将心已乱,兵心自然难以稳固。若起先关羽大军的战力为十分,眼下地大军最多只能维持六分战力。对面的曹军并不是木人泥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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