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不信的表情后,贺景赶忙说道:“但末将可以对天起誓,军令书上确实有主公的征南大将军印信。”
这话一出,连鲁肃的面色也变了。征南大将军的印信已被刘备随身带往襄阳,根本就不在庐江,甚至是扬州。贺景的这个发誓。恰恰证明了他在撒谎。
“这个你怎么说?”张懿神色不动,让人将桌案上的一封绢书送到贺景跟前。还没把绢书上内容看完,贺景已是面色如土,汗如雨下,惊恐不已地说道:“末将并未见过这封绢书……”
“看这封绢书上地内容,你与孙翊的联络绝对不止一次,还敢说没有见过!而且,我还查知孙贲一年前曾多次游说你协助他孙家东山再起。夺回江东。你敢说没有此事?”张懿不紧不慢地质问道。听了这话,不但贺景色变,连鲁肃也满是震惊之色。事实上,鲁肃也曾收到孙贲类似性质的手书。目的自然也是为了游说鲁肃重归孙家复夺江东。鲁肃当时曾回书向孙贲说明利害关系,让他打消不现实的幻想。当然。这事鲁肃也没有瞒过刘备,曾特地禀报了此事。刘备得悉这事后。也没有计较什么,只是让鲁肃多向孙家作些思想上的工作。后来孙贲在孙翊的叱责下收了手,鲁肃也就当这事已经过去,却不想张懿也不知从哪里将这件事翻了出来。
“张大人,虽然有这事,但末将并未应允。末将愿对天起誓!”贺景焦急地申辩道。
“够了。”龚都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怒问道,“你连庐江都敢攻打,还有什么好说地?”
“龚将军,是城上先有人射箭,末将以为是叛军占了城池,才下令抵抗地。”
越审问下去,鲁肃越感觉心寒。贺景的反叛之名已被‘确认‘无疑,继续追查的却是究竟还有哪些人也已生出反心—作为贺景的兄长,贺齐自然难以逃脱嫌疑。吕岱是贺齐地好友,也非常可疑……到了第二天早晨,张懿和龚都挖出的嫌疑人选已达二十余人,尽是往日地孙家旧臣。甚至连鲁肃本人,也被隐隐涉及。看着龚都隐带戒备的眼神,鲁肃虽感尴尬,但不得不提醒两人问题地严重性。因为这里已经牵涉到一个刺史,两个太守,四个郡丞,以及许多军中将领。无论事情是否属实,一旦揭露出来,必将在扬州、乃至整个刘备军、政系统内引发一场大动荡。鲁肃提议,暂缓对此事的进一步追查,立即传书襄阳,待刘备返回后再行处理。
张懿赞同鲁肃提请刘备速回庐江的提议,但龚都却不认同暂缓追查之事。昨夜的一场厮杀,让庐江城中一片人心惶惶,慌乱的情绪甚至开始向周边郡县蔓延。正在家中等候征南大将军府就孙贲、孙皎遇刺之事给出答复的孙家老小,没有等到什么回复,却“迎”来了全承统领的500军士。
“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孙翊面色铁青,冷声向全承询问道。在他身后,一众孙家子弟个个手持棍棒之类的武器,与全承的军士对峙。上前微施一礼后,全承从怀中掏出一封绢书递给孙翊,沉声说道:“奉大将军府令。孙家勾连军中将领,有图谋反叛之嫌,特命全某请孙族长一族前往庐江受查。”
“你有什么证据?”孙匡愤然上前,厉声喝问道。
“都尉贺景昨夜起兵攻击庐江,现已查获煽动贺景反叛的文书一封。经确认,正是出自孙族长的亲笔。”全承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孙翊面色剧变,有些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一众兄弟。但很可惜,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也只有惊讶。
“全大人,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知道此事关乎孙家存亡,孙翊强耐焦急的心绪,放缓声音问道。
“是否有误会,并非全某可以说定。还请孙族长随全某往庐江一行,以我主的英明,当不会使孙家蒙冤。”
“刘备这卑鄙小人,分明是借此亡我孙家。宁可憋屈而死,不如与轰轰烈烈地战死,也不枉我孙家男儿之名。”孙辅两眼红赤,提起手中的长棍,昂声说道。十余名孙家年轻子弟也提棍棒于身前,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全承。随着整齐的“嘎吱……!”声,一百名弓箭手动作一般无二地上箭开弦,瞄准孙翊等人。
“孙族长不要为难全某,刀剑无眼,伤了谁都不好!”全承也没有制止身后军士的举动,不卑不亢地说道。孙翊面色数变,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但家母体弱,几位家嫂寡居,能否留在家中。”
“孙族长放心,此事全某已经有了妥善安排,定不会让老夫人她们在途中吃苦!”全承说的客气,但却是否决了孙翊的请求。全承确实做了很细致的安排,他准备了数辆马车,供孙家的老弱妇孺乘坐,其余孙家青壮男子,则是随军士们一起步行。临行前,忽有军士从孙家搜出一叠绢书。全承简单地浏览了一遍后,看了看孙家老小,轻轻摇了摇头。荆州,襄阳“主公,孙贲、孙皎的死,绝不一般。这两人向来是孙家的强硬一派,力主光复孙家旧日基业,在旁人看来,他们应当是主公的眼中钉。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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