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色渐暗,一路地势又颇为险要,徐晃一面连派数批斥候加强对前方的探查,另一面命令庶下大军减慢行军速度。徐晃用兵大胆中带着三分沉稳,又善于省时度势,也正为此,曹操才敢对其委以重任。天黑如墨染,星辰光辉黯淡,孤寂的月光洒落在起伏的山野之间,别有一番凄凉的意味。大队曹军在徐晃、乐进二人的引领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在通往上庸的捷径小路上。这条小路取得是一条直线,途中需要经过绵延不断的丘陵山岭,但所幸都不是非常难行。
“什么?徐盛败军停下了?!!”徐晃直直地盯住禀报的斥候,沉声问道。
“是的,将军!”
“可发现敌军有什么异常?”乐进也很奇怪,疑惑地问道。
“敌军掉转了方向,似乎是准备迎战!”
“迎战?”听了这话,乐进心中更加迷惑不解。徐盛手中只有4、500人的败军,凭什么敢迎战两万多人的曹军?乐进自信,只需要一次进攻,就可以将徐盛这可怜的几百人全部“吃”
下去。这样的愚蠢的事,完全不像出自精明的徐盛之手。
“敌军停驻之处,地形是不是较为险要?”徐晃低头略一思索,忽地地问道。
斥候急忙点头称是,并将那处的地形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从斥候口中,徐晃得知那是一处两丘夹一道的地势。徐晃取出地图,摊放在道边的大石上。一旁的亲兵急忙拿了一支火把来照明。找到斥候所说地地方所在,徐晃将那斥候叫到跟前说道:“敌军是否据住了道边两丘?”
斥候却摇了摇头,说徐盛败军非但没有据两丘地势固守,反而堂而皇之地停在了中间的道路上。
“公明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进彻底弄不清状况了,“徐盛失心疯了么?”
徐晃直起身子,来回走了几圈,忽地大笑说道:“徐盛这厮。到了这般境地。居然还想来诈我等。”
看了看不解的乐进,徐晃笑着说道:“这厮并没有失心疯,只是想故弄玄虚,以此来阻挡我大军赶往上庸。利用这天色和地形。再加上那反常的举动,徐盛是故意想让我等产生错觉——他已和援军会合。并在那处两丘夹一道的地方设下了埋伏。只要我等相信了他造出的假象,必然要止步谨慎以对。如此一来。徐盛缓阻我等进军的目的便达到了!”
乐进拧眉想了想,仍有些担心地说道:“公明兄,也有可能是敌人援军当真赶到了。”
“恩,有此可能!”徐晃点了点头,“所以我有意将大军一分为二,由我领10000人先行,一旦遇上徐盛那厮,便即行发起攻击。如若敌军果有埋伏,便由我将敌伏军紧紧拖住,文谦你率大军随后跟上,你我内外开花,一举将敌击破。如若徐盛只是在玩虚地……”
徐晃冷冷一笑说道:“那里就将是他自己选定地葬身之地!”
乐进仔细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就依此计行事。
但这先行破敌的重任还是交于我来,公明兄是军中主将,不可轻身涉险!”
见乐进态度异常坚决,徐晃也只能应允。高擎火把行军的乐进一行,很快便在斥候的引领下,赶到了徐盛残军停驻之处。果如斥候所回报地一般,几百人的残军扼据道路正中,最当先者正是徐感本人。
似乎惟恐旁人不知他们地存在一般,徐盛命麾下士卒高举火把,将略显昏暗的山野照得一片通明。按照徐晃地吩咐,已有好几组斥候从两翼丘陵向南面探导敌情,但到目前为止,尚未有人传回消息。
稍稍停滞了片刻,乐进毫不犹豫地率军对徐盛发起了攻击。适才还状似镇定自若的徐盛,面对乐进的猛攻,突如惊弓之鸟般仓皇南逃起来。乐进虽然疑惑,但还是按照徐晃的计划,尾随徐盛之后穷追猛打。
山道并不宽阔,一阵猛追后,乐进所部已成绵延曲折的长蛇状。越过那处两丘夹道,乐进军前锋逐渐缩近了与徐盛的距离。就在两军相距不足百步时,异变突生——从四面八方突然亮起无数火把,一眼望去,怕不有数千支之多。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四野,声势极为骇人。一左一右两支人马速度极快地合拢压制过来,将乐进军齐腰截为两断,随后一部人负责阻击后方曹军,另一部人开始全力攻击被分割出来的前部曹军。连“仓皇逃窜”的徐盛残军也掉转方向,恶像毕露地反扑过来。两翼夹击的虎枪、熊枪二营士兵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投枪投掷了出去,锋利的投枪带着呼呼风声,在夜空中形成一片死亡乌云,狠狠地扎了下去。乐进军都是据中间道路行军,军卒较为集中。虽然此前乐进曾经提醒过麾下士卒谨防敌军埋伏,但当埋伏真正出现时,短暂的慌乱仍是不可避免的。
等到军卒在各自屯长、曲长的喝令下恢复冷静时,敌军的投枪攻击已经迎头而来。感觉到危险来临的曹军刀盾兵纷纷举起手中盾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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