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能力所及,必竭力完成!”赵云拱手回道。
“我欲让苞儿拜你为义父,不知你意下如何?”我朝大哥、二哥看了一眼,而后笑对赵云说道。
“……”
赵云愕然,一时间竟忘却了回话。大哥、二哥先是面现惊异之色。
但随即恍然,对视一笑后,皆微微颔首。
“将军何等身份,云何等身份……”
小半晌后,赵云回过神来,拱手谦逊说道,“云实不敢高攀……”
“子龙,你我相知已久。多年来虽屡有流离奔波。却不离不弃。我与云长、翼德早将你视若兄弟!”大哥走上前来扶起赵云,恳切地说道,“今日不谈地位名分,只看你是否愿意。若你愿意。自今日后,你便是苞儿义父。”
“子龙。三弟既然有意,你也勿需推辞了!”二哥话虽不多。
但认可之意尽现。
“……”
赵云楞了片刻,俊目中隐现晶莹之光,忽地双手合抱成拳,逐一向大哥、二哥和我躬身行礼,朗声说道:“既蒙将军不弃,云便恬颜僭越了!”以赵云的头脑,自然明白认小家伙为义子,意味着什么。
“恭喜将军,恭喜赵将军!”孙乾等人笑着向我和赵云道贺了起来。赵云从二哥手中接过苞儿,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英俊的面庞上难得地现出慈爱之色,轻声哄弄着。赵云年龄与我相仿,论及仪表、武艺、头脑,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但不知为何至今仍未娶妻,自然也就谈不上后嗣了。大哥曾多次要为赵云张罗婚事,但皆被其婉言相拒。事实上,无论在汝南,还是在寿春,有意与赵云结亲的士族几乎要踏破门槛,但他偏偏就是无意,将所有心事全部扎在了风骑营上。为此事,曾有人怀疑他有龙阳之癖,虽然这一风言很快便被大哥严辞压制了下去……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赵云分明对家庭还是很渴望的,或许他过往曾有过什么伤心往事……“哗啦哗啦……”
苞儿这混蛋淘气地很,完全不给他干爹面子,就直接在赵云怀中撒起了尿来。赵云的素色锦袍很快便被浸湿了一大片,但他依然微笑哄弄着小家伙,毫无做作之色,看得出心中的疼爱之情。苞儿被乳母抱回内房更换衣服后,我忙令仆婢拿一套我的锦袍让赵云暂且换上。被小家伙这一闹,糜大嫂怀中的阿斗竟哭闹了起来,任两位大嫂如何哄弄,也不肯停下,连大哥亲自上阵,居然也震不住。一时间,内堂厅内一片慌乱。阿斗的哭闹,又引起了连锁反应—锦儿(夏侯蓉的贴身侍女)怀中的星彩丫头居然也啼哭了起来,与阿斗那小子形成了二重合奏。正在众人没奈何之际,阿斗突然停下了哭泣,直盯盯地看着不远处地星彩丫头,眼睛轱辘睃地转动。
“咦……?”大哥非常诧异地看着这副场景,挥手示意锦儿将星彩抱过来。与星彩照面之后,阿斗那小子居然“格格”笑了起来,两只肥嫩地小手不住挥动。就在这时,我那丫头也停下了哭泣,但却明显不“甩”阿斗,小脑袋左顾右盼,就是不看阿斗!“呵呵……”
大哥呵呵笑了起来,抱过星彩,感慨说道,“未曾想,竟只有星彩这丫头才能克制住阿斗!”
轻拍了拍星彩的脸蛋,大哥笑着逗弄道:“好丫头,日后嫁给阿斗,好好管束他,如何?”
糜大嫂在旁温婉地说道:“星彩日后定是如弟妹一般倾国倾城的美人,谁能娶到她,才真是福气呢!”糜大嫂似乎也颇为中意星彩。
“主公,以乾之见,何不喜上加喜,亲上加亲?”孙乾笑着接口说道,“乘此大好日子,主公与将军定下姻亲之约,岂不美哉?”
“恩……”
大哥捋须微一沉吟,和声向我询问道,“三弟,公佑之议你以为如何?”
“哎……!”我无声地叹了口气,为我那可怜的闺女。虽然早有闺女日后会嫁于阿斗地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居然如此早就被预定了下来。
“听大哥的!”我没有犹豫,笑着回道。
“我家阿斗好福气啊!”大哥怜爱地举起星彩,摇了摇头,随即大笑说道,“今日可谓双喜临门,云长,翼德,诸公,今夜我等当不醉无归!”
是夜,在我府中举行了盛大地酒宴,众人皆开怀畅饮。至最后,大哥、二哥和我尽皆醉倒……三日后,蒯越作为刘琦的使者,亲自赶到寿春,与大哥协商请援之事。蒯越步入议事厅时,所有人都对他地衣着感到惊异——冠(帽子)扎白条,腰系白绫,分明是举丧之中。
“荆州牧长史蒯越见过刘皇叔!”蒯越躬身向大哥行了一礼。
“蒯长史举丧之中,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大哥摆了摆手,关切地询问道,“但不知何人亡故?”
“家兄蒯良已于四日前病故!”蒯越神情黯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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