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惟有清除蔡氏,方可保荆州无虞……”
听得蒯越的建议,蒯良思索良久,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此事不必急在一时,蔡氏亲朋故旧多在军中,一旦谋事不密,即便诛杀了蔡瑁,也难免会招致我荆州之内战。如此一来,荆州还有何力抵御外敌?”
“兄长,我知你是心系荆州……”
蒯越略显急切地说道,“但此时此刻,却不是犹豫的时候。当断不断,反为其祸。你可知这几日蔡熏出入频繁,所去处皆是襄阳外围屯兵之所,其不轨之意昭然若揭……”
“嗬……!”蒯良轻叹一声,怅然说道,“再看看吧……”
翌日,蔡蹭于州牧府召集荆州群臣,再议继嗣之事。昨夜一番小谈之后,蔡瑁对蒯良兄弟的妥协已彻底不抱希望,态度变得格外强硬,与其党羽一力主张由刘琮继位。蒯越毫不客气地加以反驳,直指蔡瑁手中继嗣文书为假。蔡瑁有恃无恐地拿出文书,让蒯越指出何处为假。昨夜蒯良离去之后,蔡蹭便急招王粲入府,命其将蒯良指出的问题纠正过来,并仔细做比对,以防再有漏洞。蒯越接过文书,仔细阅览过后,冷笑着告诉蔡瑁,虽然文书中几处问题被纠正过来,但仍有一处隐秘的错误依然存在。蔡瑁不信,蒯越当着众人之表,将问题指出,并拿出多封刘表往日的手书进行现场比对。果如蒯越所言!如此结果,令不少人对继嗣文书的真伪产生怀疑!蔡瑁及其党羽羞愤尴尬之余,不由得勃然大怒。厉喝蒯越不尊刘表遗命,有篡逆之心。
蒯越不退不让,直指蔡瑁伪造刘表遗命,才是真正的篡逆之臣。随即,蔡、蒯二系群臣展开激烈论辩,场面火药味十足。蔡瑁情急之下,请出其妹刘表后妻蔡氏与刘琮。蔡氏与刘琮语带哭音,恳求群臣体谅孤儿寡母的处境。遵从刘表遗命。莫要为难他们母子。蔡瑁这一手竟收取奇效!独立蔡、蒯二系之外地中立将、官,见蔡氏、刘琮母子的凄苦之相,不由得心生怜悯,放弃中立。转而站到蔡系一边。争吵了2、3时辰后,双方各不相让。蔡瑁负气之下。甩袖离去,随即蒯良、蒯越也相携离开。见正主离去。其余荆州将、官也相继惺惺离去。襄阳的上空,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是夜,蔡瑁密将黄祖、张允、王粲、宋忠等亲信将官招至府中议事。
“……蒯良、蒯越自恃才高,狂傲无度,常视我等为无物。若由其执掌大权,则我等于荆州将无立锥之也矣……”
蔡瑁面色激愤,沉声说道,“此次继嗣之争,非但关乎荆州大局,更关乎我等前途命运。”
“德圭兄所言甚是,黄某也早看他蒯家不顺眼了……”
黄祖愤然接说骂道,“同为景升兄庄下宿臣,他们兄弟凭什么对黄某指手划脚。连文聘那小兔崽子,都胆敢对黄某不敬,若不是有蒯家撑腰,他一小小校尉何以敢如此猖狂?”蒯良、蒯越两次统兵讨伐江东时,都曾因作战不利的原因而斥责过黄祖。心胸不算宽阔的黄祖,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中。
“依目前情形看来,想令二公子继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粲轻捋颔下清须,踌躇着说道,“蒯家那两位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哼……!”蔡瑁下首的蔡熏冷哼一声,狠狠地说道,“一不做,二不休,剁了他们,看他们还能否捣鬼?”
“……”
王粲、宋忠等几位文臣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地惊骇之色。王粲等人虽也希望刘琮继位、蔡蹭掌权,但却从未想过要诛除蒯良、蒯越。蔡瑁观察着众人地反应,眼中间或闪烁着阴鹫之色。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王粲一开口,就感受到蔡瑁森寒的眼光,急改口说道,“若不能将蒯家及其同党一网打尽,必自生乱!”
蔡瑁面色稍缓,点头说道,“仲宣所言甚是。所谓斩草不尽,春风又生。”
“德圭,你说吧,该怎么办?”黄祖大咧咧地说道,“咱们都听你的!”
“多谢文昌兄!”蔡瑁点点头,正色说道,“我意密调中庐、蔡阳(襄阳郡地名)两地5000兵马回师襄阳。中庐、蔡阳守将皆我亲信,绝对可靠。襄阳城内有驻军万人,其中半数以上在我等手中,真正听命于蒯家的只有霍峻那3000人。我等城中兵马,加上中庐、蔡阳地兵马,便有万多人。以三敌一,岂能不胜?”
“蔡督果然妙计!”张允讨好说道,“加之我等以有心算无备,蒯良、蒯越插翅也难飞出襄阳!”
蔡瑁继续说道,“诛除了蒯家之后,再骗刘磐那厮回襄阳,则荆南亦可定也!”
“蔡督,此事宜当速行,迟则易被蒯家兄弟察觉!”张允劝荐说道。
“呵呵……”
蔡瑁忽地呵呵笑了起来,面上满是得意之色。黄祖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蔡瑁,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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