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都他娘的给我起来,给我起来,击破敌军……”朱桓奋力脱出长枪绞杀阵地攻击圈,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随即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
无人应话!无人起身!跪伏在地的江东兵个个将头垂的很低,似也感到羞惭,但保全生命才是最关键的——谁无父母,谁无亲人?若死在这里,什么都成了空。何况,这一战已经必输无疑!
“软骨头,懦夫!给老子起来!”朱桓举步上前,大刀挥舞,将两名士兵砍翻在地,“再不起来,老子宰光你们!”
“侵略如火,枪车突击!”随着军司马徐扬的怒吼,又一排长枪疾刺而出。
“呃~~!”阵阵哀号声中,仍站立跟随朱桓的数百名士卒立时倒下了近百人。而此时,东面的飞军、以及郝昭、李严等曲也已进逼而至。
“弓箭手准备!”郝昭根本不愿再跟朱桓残军硬拼,直接喝令弓箭手上前。
“嘎吱!”数百张强弓一齐开弦,锋利的箭头直指朱桓等人。
“再不弃械投降。全部格杀!”郝昭枪指朱桓,厉声怒喝道。
“哈哈哈……”朱桓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悲凉激愤,“朱桓从来便不知道投降两字怎么写?”
“啪嗒!”就在这时,最后的两、三百名江东兵也丢下兵刃,跪伏在地。形势比人强!
在数千刘军地包围下,在跪伏一片的江东军中,惟有朱桓一人独自站立。最后一批麾下士兵的投降。已让朱桓心灰意冷,再无力大声呼喝了。
“大将难免阵前亡!大将难免阵前亡……”朱桓仰天高呼同一句话,大刀自手中滑落。突然,朱桓抽出腰间配剑,朝脖子抹去。
“呼~~!”一杆长枪尾部朝前,以骇人地速度激飞而至,重重地撞在了朱桓不设防的胸口。
“哇~~!”朱桓突遭重击,胸口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随即眼前一黑。缓缓向后倒下。手中配剑也掉落地面。
“速速收降俘虏,清理战场,撤回太平!”我收回前探的右手。大声向战场中的将官喝令道。朱桓有勇有谋,是员出色的大将。而且,与周泰等人不同,朱桓是吴郡朱族的子弟,虽然他现在看起来顽固不已,但只要利用家族地力量,完全有可能招降他。既然如此,还是留下他比较好些。
“是,将军!”我的声音极响,郝昭、李严、唐杰等人都闻声领命应道。
“子风大哥……”不远处。突然传来关平哀痛地哭喊声。
难道……我心中一凉,急策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驰去。
“定国,子风怎……样了?”我飞身下马,走向正跪在地上的关平,在他身前,林雪面色苍白,两眼圆睁看天,一支狼牙羽箭深深透入其右胸心脏部位……
“三……叔,子风……大哥已经去了!”关平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回答道。林雪与关平关系一向很好,而且此次林雪也正是为了搭救关平才……
“……”我木了片刻,缓缓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林雪的尸身。林雪那对不愿闭上的眼睛,仿佛正在告诉别人,他走得很不甘心!
从“我”一来到这个时代,林雪就始终跟随着我南征北战,东伐西讨,由古城到汝南、由汝南到寿春,再返回汝南救援大哥,其后征庐江、袭江东,从未有过相离。林雪的武艺虽算不得多么高强,但其治军严谨、临机果断,是我身边最出色的助手。而且其为人和蔼,乐于提携后进,在军中威望颇盛。
此战我军阵斩程普、太史慈等人,并大破敌军,可谓完胜之战,但林雪的阵亡却让胜利后的喜悦大打折扣。
战争,就是这样的无情,但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只有战,才能“止战”!
庞统的计策,已完成了一半,这一半是由我来实施;而另一半,则是甘宁地舞台。只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长江,濡须口以东10里,江东水军舰队正朝虎林口方向行驶。由于是逆风,每艘战船都已将风帆收拢,完全是凭借桨橹之力前进,但在水军士兵娴熟的操船术下,船只的速度并不甚慢。
伏波中郎将蒋钦站立在自己地帅舰船头,迎风顾望前方。奉程普的命令,蒋钦原本准备乘甘宁不在的良机,猛攻锦帆水军,予敌以重创。但狡猾的锦帆水军似早有防备,根本不与蒋钦正面交锋,只是向后退却。追了一段后,蒋钦惟恐其中有诈,便照程普之令,率舰队撤回虎林口。
不知为何,近段时间蒋钦心中总是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但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不安,蒋钦自己也道不清,说不明。
也许是因为老对手甘宁的缘故吧!蒋钦自己给自己找了个解释。对于三山屯粮的被毁,蒋钦很是感到内疚——在大江上纵横了十多年,居然没能看出甘宁偷偷带着一批战船离开,而且就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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