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一手拖着林雪的身体拼命后退,一手持刀在身前挥舞,借以格挡太史慈的夺命飞羽。见关平遇险,百余名无当飞军的士兵执圆盾在前,飞奔而来,将关、林二人护了起来,继续朝后方退却。
“哼~!”太史慈冷笑连连,一面转头大声招呼援军朝自己身边靠拢,一面手上工作却丝毫不停,一支又一支的羽箭脱弦而出。太史慈每一箭的角度都刁至极点——面对持盾护住要害的飞军士兵,第一箭击其腿、脚,人一吃痛往往便要抚摸痛处,此时便会露出空隙,真正夺命的第二箭立时便至。少时两箭,多时四箭,便有一名飞军士兵倒毙。
但如此击杀十余人后,吸引教训的飞军士兵即便被射中,也咬牙继续后撤。太史慈射的兴起,纵马紧追而至,同时两手左右开弓,羽箭如蝗。
但就在进至70步远时,退却中飞军士兵突然有3、40人垂下圆盾,3、40把手弩搭箭上弦,赫然对准了太史慈。
“嗾嗾嗾~~!”近40支弩箭激飞而出,将太史慈连人带马罩在其中。
太史慈面色微变,没有想到敌人的盾兵也可以使用弓弩。太史慈赶到战场时,战局大势已基本定下,飞军士兵早将手弩收起,仅以刀盾对敌,故而这一出确实有些出乎太史慈的意料之外。
顾不得再张弓击敌,太史慈单手持弓不住挥舞,另一手提缰勒马转向,同时两腿猛夹马腹,战马遂奋尽全力朝侧旁移动。
“啪啪啪……”绝大数弩矢皆被格飞闪避,只有一支箭恰好插在马股上。战马吃痛,立时悲惨嘶鸣。险些将太史慈掀落下来。
太史慈临危不乱,两腿猛一发力,生生将战马摁住,探手将弩箭从马股上一把拔出,随即用力一拍马背,战马奔驰出百十步才停了下来。
原以为战马所受只是轻伤,不会影响作战,但很快太史慈发现不对头了——战马开始微微颤抖。不多时连脚步都战立不稳。这时,太史慈才发现爱马中箭处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箭上有毒?!!!太史慈立时明悟过来,但为时已晚,由于战马适才的一真疾驰,加速血液循环,毒液已迅速散布全身。
“扑通!”巨大的马身轰然倒地,荡起片片飞尘。战马全身麻痹,尽管不会致命,但却毫无疑问地丧失了行动能力。
“子风大哥,子风大哥。你怎样了?”退至阵中后。关平俯下身子,悲声对林雪呼唤道。
“……定国……”林雪气息已变得相当微弱,贯胸的一箭已将其生机带走大半。但其仍强自嘱咐关平道,“我……无大碍,不必牵挂……战局为重……你来指挥……”话未说完,林雪已然昏厥过去。
“子风大哥!”关平凄声大喊,牙齿将下嘴唇咬得血肉淋漓。片刻后,关平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一甩手站了起来,声音悲愤无比地喝令道:“下面战斗由我全权指挥。传令,虎枪、熊枪营全力击溃西面之敌,速战速决。无当飞军,随我迎击东面来敌!”
“今日之战我进无退,有我无敌!”至最后,关平近似疯狂地狂吼道。一时间,战场上的其他声音仿佛全然消失,只听到关平地怒吼之声。
“有进无退,有我无敌!”2000余名士兵和着关平,同时怒吼起来,声震长空,不住在天际回响。尽管不少士兵已经看到林雪生死不知的景象,但虎枪、熊枪二营严密的纪律性还是让他们奋勇向前。
“嘟~~嘟~~!”在沉浑悲愤的号角声,虎、熊二营朝西面程普的残军发起疯狂攻击,枪车滚滚向前,击破任何阻挡。程普声嘶力竭地喝令着麾下兵马,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残存不多的些许弓箭手,在枪、盾兵的掩护下手忙脚乱地发射着箭矢。
疯狂的虎枪、熊枪兵们全然不顾箭矢的杀伤,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猛攻不已。
另一面,悲愤至极的关平也指挥无当飞军与新援而至的敌军接上了手……
在战马栽倒前,太史慈就已跃了下来。尽管惋惜爱驹的下场,但形势迫人,根本无暇来伤感,太史慈将强弓扔至一旁,迅速从马侧取下天河枪。
“汇合都督,击溃敌军!”太史慈高举长枪,徒步引领新到援军向敌方猛扑过去。这些援军刚经急行军(或者称为超急行军更恰当些),太史慈深知必须一鼓作气投入战斗,若稍一歇息士卒必将全身疲软。而且照程普的情况看来,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杀!”两支兵马相距百步时,同时发出震天怒吼。
相距60步时,无当飞军士兵两两配合,完成了手弩上弦的准备。
“放!”至40步时,关平纵声狂吼,手中青龙刀扬起后做了个下斩的动作。
“嗾~!”弩箭激射而出,箭头撕破空气时发出的啸声凄厉诡异。不足40步地距离转瞬即至。
“敌弩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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