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600里加急快件!”
“快些拿来!”我心中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从全琮手中接过密封锦囊,取出绢书迅速阅览起来。不片刻,我便只觉脑中嗡地一声,整个人立时就楞住了。
“将军,将军!”庞统见我神情不对,急声询问道,“有何紧要事务?”
庞统的声音将我唤醒。我急将绢书再拿至眼前,从头到尾再仔细看了一遍。这封绢书是由大哥亲笔所书,而且写得颇为急促,信上只有寥寥十字,但字字触目,句句惊心——“弟媳临盆,极险,速归!”
自蓉儿有身孕至今日,才仅只不到九个月的时间,为何这么快就临盆了?这分明就是早产。而且蓉儿又是第一胎。其中的危险自然就不言而寓了。
平日还算沉稳的我,此刻完全是心乱如麻,直如无头苍蝇一般。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整个身体甚至按捺不住地轻颤起来。我不敢想象,若是蓉儿有失,对我打击将会是何等的致命。如果能够让我选择,我宁可放弃腹中胎儿,也不愿蓉儿有半点损伤。
自投效以来,庞统从来没见过这位勇略兼备的张将军有任何失态的表现,但今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能让这位当世名将惊慌至斯。在询问无果的情况下,庞统大胆地自行取过绢书,阅览起来……
“将军,此事颇急,不必犹豫,当急速返回寿春!”看毕绢书后,庞统急出声劝谏道。
“嗯!”庞统的话仿佛寻回了我的魂一般,让我立时清醒了过来。略一思索后,我急对全琮说道:“子璜,速召集都尉以上将官至厅中急议!”
“是!”全琮虽不知何事,但还是迅速领命而去。
“速请简治中和郡中诸位从事来大厅议事!”我再对一旁的亲兵命令道。
“……十天之内。我必回返江东。这段时间内,军政事务由宪和、子风(林雪)、士元三位协力负责,其余诸公务必听从调遣,不得有所延误推委!”我沉声向厅中一众文武命令道,“还请诸公并力携手,固卫丹阳乃至吴郡不失!”
“谨遵将军之令!”众文武一齐出列应道。
“好!”我走到简雍跟前,将太守印信郑重交递过去,“宪和,拜托了!”
“三将军放心!”简雍与我相知颇深,也属于最值得信任之人。
向众人抱拳以做嘱托之后,我急步出厅。厅外,亲兵已将乌骓备好……
从秣陵到寿春,通常走的路有两条——其一,坐船自长江入纵阳湖,先到庐江,而后赶往寿春;其二,仍是坐船,自长江入濡须河,从巢湖之北登岸,再从合肥赶至寿春。
但心急火燎的我,根本没这个性子去搭乘那逆风行驶的“慢船”。命船只横渡长江后,我直接在对岸的涂唐县登岸,随后便纯以乌骓的脚力赶路。
乌骓仿佛与我心意相通,知道我的心情是如何地迫切,放开四蹄,以骇人的速度朝西北方向寿春所在疾速飞驰。远远望去,便如黑色旋风横扫而过。
两个时辰,赶至涂中县。再两个时辰,赶至承德。再一个时辰,赶至……寿春。
通常情况,以快马轮换赶路,差不多也要用10~12时辰才能走完的路。乌骓仅只用了5个时辰便已驰完。
顾不得搭理守卫士兵地问安,我急策马径直朝我的征虏将军府飞驰而去。
不片刻,我回到府中,将乌骓丢给亲兵,大步流星朝后堂走去……
“三弟……”大哥的声音突然从正厅处响起,尽管我心绪混乱,但还是能够听出大哥语气的异常。
“大哥!”我急步向大哥所在走去,神情紧张地询问道,“蓉儿怎样了?可曾临盆?……”
“嗬~~!”大哥面色非常阴郁,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却什么也不说。
难道……?我心中猛地一沉,语音微颤地急问道:“大哥,究竟怎样了?”
大哥伸手轻拍了拍我的右肩,似在安慰于我,但仍默然无语,只是缓缓摇头叹气。
最害怕的结果,最后还是发生了!我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像傻了一般,变成了木偶……
“浑三弟!”大哥突然挥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弟妹如此辛苦,你一去秣陵,又是三月不归,把我当日的话又抛在了脑后!如果弟妹和两个孩子真有个闪失,看你如何后悔莫及?”
“……”我身体剧烈颤动,拳头攒得紧紧,牙齿将嘴唇咬出血来。但突然间,我回过神来,急抬头看向大哥,“大哥,蓉儿……她没事????”
“母、子平安!”大哥突然展颜,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一子一女!”
我又楞住了,大惊之后的大喜,真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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