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土地,又谈何赋税?”大哥笑着摇了摇头,和声说道,“当务之急,是征募兵员以抗曹、孙,钱粮等物依靠其余三郡地赋税、库存以及子仲(糜竺)商会地臂助,应当还支撑得住……三弟,明日我便予你《募兵令》。”
“多谢大哥!”我点头说道。
柴桑,都督府偏厅
周瑜与鲁肃二人各据一张小酒桌,对面而坐。两桌之间,一个精致的炭盆中火蛇鲜活地跳跃着,映得周、鲁人脸膛通红。
“子敬,请……”周瑜举起手中酒爵,敬向鲁肃。
将爵中酒水一饮而尽后,鲁肃轻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张飞竟束手至斯,以公谨之能,居然仍也未能战而胜之一一一一一”
“……”周瑜目现复杂之色,缓缓放下手中酒爵,沉声说道,“此人用兵之能,确是我生平所逢诸敌中所仅见。论治军、战阵、设谋,他皆不在我之下……”周瑜并不是习惯谦虚的人。而且在鲁肃地面前,他说话也不需要顾忌太多。
“此时想来,我让仲异领军奇袭秣陵,着实是个错误的决定——”,周瑜转头看了看厅外的夜空,语带一丝懊悔地说道,“未能彻底明了敌情,即行此弄险之策……结果计策不成,反将仲异、幼平和那勾力军士徒送于张飞之口……”
“公谨不必如此!战场之上,胜负既需人力,还看天意!你人力已尽。但天意无常……”鲁肃摇了摇头。和声劝慰说道,“战事虽然不利,但天幸——经此一战之后。主公与叔弼将军皆有可喜之变。而今主公经历这几番世事曲折之后,已不似往日那般急噪易怒,雄主之姿尽现。若在往日,公谨自承战事失利全责之举,必会引主公雷霆之怒。”
顿了一顿,鲁肃继续说道:“其实真正说来,此次丹阳、庐江之战可谓是喜忧参半,而以我之见,主公转变之喜尤胜战事失利之忧!只要我江东君臣一心,同策同力。日后未必便无乾坤扭转之日……”
周瑜倒上一杯美酒,自顾自一饮而尽,随即无声地叹了口气,默然无语。
“公谨???”看着神态有些反常的周瑜,鲁肃略感愕然地问道,“公谨还别有心事?若不以鲁肃为外人,不妨直言!”
“我素以子敬为知己……”周瑜摇了摇头,有些惘怅地说道,“仲谋与叔弼虽是兄弟。但性情却有天壤之别。叔弼与伯符兄颇为相似,性情爽直,不善做伪,故而往日他与我稍有不谐,便表于色、露于行。叔弼之转变,当出自真心……”
“……”鲁肃面现惊异之色,不敢确定地说道,“如此说来,难道主公之变并非出自真心???”鲁肃知道,论起对孙家兄弟的熟悉程度,江东群臣中,恐怕无有出周瑜之右者。而且周瑜也并不是喜欢胡乱猜忌之人,既然他这样说,必然是有其依据。
但是,若果真如周瑜所料,那将意味着什么?孙权成熟是成熟了,但成熟的却是耍权谋地手段,而不是心胸大志上的成熟……鲁肃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
“或许仲谋本就未准备责罚于我。”周瑜目光深邃,沉声说道,“但……子义(太史慈)、子烈(陈武)他们要为我分担责任之举,却是会加大仲谋对我的顾虑之心!今日或许子敬并未注意到仲谋的眼神变化……眼睛是瞒不过人地,有一刻我甚至以为仲谋将欲爆发。”
叹了口气,周瑜的语气中完全掩饰不住沉重的心情:“我在军中威望越盛,其实越是不利。向来功高盖主之人,皆难得善终……若江东之主还是伯符兄,自然不会有此顾忌,但仲谋…………往日里,叔弼、仲异他们多番与我抵对,其中未尝没有仲谋纵容的成分!”
“……”鲁肃缓缓点头,面现忧虑之色,沉声说道,“怕只怕,二刘更会借机兴风做浪……”
“旁人我不知晓,只那张飞,就是一颇擅奇谋之徒,只他恐怕就不会放过任何搅乱我方地良机……”周瑜点点头,沉声说道。
“……”拧眉思索了良久之后,鲁肃抬头看向周瑜,踌躇着说道,“公谨,不知你是否有意自立……”
“子敬,莫非连你也不信我??”周瑜面色剧变,决然打断鲁肃的话说道,“周瑜有生之年,断不会背弃主公,背弃孙家。”
“恩……”鲁肃缓缓点头,轻应了一声,“公谨,如果这样,就另当别论了!而今,无论为你个人,还是为江东基业着想,恐怕……你须得,退,而求保了……”
“退,而求保?子敬是说……”周瑜已有些领悟鲁肃的意思,但还是出声问道。
“请辞都督一职!”鲁肃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臣下最易为主上所忌者,无非两因——一者手握重权,二者威望过重。若只有其中之一,尚不足忧虑过甚。但以公谨你而言,但是两者兼具。故而,欲使主公不疑,惟有两者舍一………威望这种东西,不是一日两日所能建立,要想消除也并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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