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两载的吕岱曾与全族打过多次交道,自然清楚人老成精的全范的厉害之处,所以丝毫不敢轻忽。
“大人,那我等该当如何?”张馗急声询问道。
若是依着吕岱自己的意思,退兵才是最佳方案。然而进击吴郡乃是孙权亲自下达的命令,所以,吕岱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得继续执行下去。
退不能退,进,又有可能遭遇敌军埋伏突袭!拧眉思索了良久,吕岱想出了一个权宜之策,“大军先不要渡江,暂且原地休整。再加派斥候仔细拨索江(富春江)北……和江南的各处山岭,待寻得敌军踪迹之后再做决断!”吕岱甚至怀疑敌军有可能已经渡过富春江,潜伏在江南某处。
“是!”
富春江北畔,位吕岱斥候发现灶坑的山坳东北方向约6、7里远的一座小山地山脚处,约300名刘备军士卒正向挖设好的“灶坑”中填埋草木的灰烬。
一袭白色战袍的陆逊站立在忙碌的士卒之旁,英俊无匹地颜面上带着那一贯的淡然笑意,不时地出声指点士兵填埋灰烬时应当注意的一些细节。
“大人。这样做真能挡得住吕岱的进攻么?”军司马席丰有此疑惑地向陆逊问道~经讨富春平叛一战,席丰对读个年轻县令地本领已不再怀疑。但这次陆逊仅带了300人来“迎击”吕岱的4000兵马,还是让席丰感觉难以置信。尤其是在知道了陆逊抵挡敌军的方法后,席丰更是感觉悬乎悬乎的……
“呵呵……”陆逊拍了拍身上沾染地灰烬,笑着说道,“旁人还不一定,但若是吕岱亲自领军前来,十之**会被这个小伎俩所蒙住。我这,小伎俩,不求破敌。只求能够拖住吕岱。只要吴城的援军赶到了,我等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大人为何如此肯定?”席丰不解地问道。
“吕岱两年前曾在吴郡任职,我知其行事一向稳重谨慎。以他之为人,只要看到我们留下的可供200人就食的灶坑”必会有所顾忌,甚至会以为我军在某处设下了埋伏准备突袭于他。一旦他心生疑念,自然就会停止前行,如此我等阻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陆逊淡然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席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大人。为何在此处又埋灶坑。而且还增至3000人灶数?”
“两手之准备……”陆逊笑笑说道,“若吕岱并未察觉南面那些灶坑,则其必会由此经过。我就以此处的灶坑迷惑于他;若吕岱已察觉南面那些灶坑,心声顾忌之余,必会加派斥候拨索我军踪迹,则此处灶坑又可更增其疑惑。”
“大人,好象有一个斥候兄弟回来了,我过去看看!”就在这时,潜伏在山头、负责了望的士卒突然发出一个信号,席丰急忙向陆逊禀报道。陆逊领军时间毕竟太短,对刘备军中一些暗号指令尚不是很了解,所以必须由席丰为他解释。
“恩~!”陆逊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
不多时,席丰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领着一名斥候回到了陆逊身旁,急声禀道:“斥候已发现敌军地踪迹!”
“敌军情况如何?”看着席丰地神情,陆逊已若有所悟。
“启禀大人,敌军本来准备渡江,但后来不知为何又突然下船驻扎在了南岸。此外,似乎还派了不少斥候到江北来,小人恐被他们发现。就先行退了回来!”
“做得好!”陆逊点了点头,和声说道。
“大人,看来敌军已经发现南边的那些灶坑,被吓得不敢渡江了!”席丰佩服地说道。
“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陆逊摇了摇头说道,“还须再做些手脚!吕岱并非一般人物,若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其识破我等的疑兵之计!”
顿了一顿,陆逊继续说道:“尽快完成此处地灶坑填埋,而后北撤5里,再做些其他手脚!”
“是,大人!”
希望这个“增灶惑敌”之策能够奏效!陆逊举目南顾,暗自思量道——陆逊内心并不如外表这样冷静自若,其实他对自己的计策能否成功也心怀惴惴。但通晓兵书、并熟知人情世事的陆逊知道即便心中再如何不安,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必会影响士卒对自己的信心。越是显得从容,别人就越不敢轻忽!
八月十八日,午未之交。长江,濡须口外。
江东水师帅舰之上
“甘宁狗贼实在狡诈,居然用火攻加奇袭,也亏得子覆(凌操)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蒋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愤懑地向周瑜禀报道。
约半个时辰前,锦帆水军一部自濡须口杀出,朝蒋钦水军发起了突袭。尽管蒋钦在周瑜的提醒之下早已做了防备,但甘宁采取的方法却有些出乎蒋钦意料之外——甘宁先以数十条满载易燃之物的火舟自上风火攻蒋钦舰队,随即又亲领战舰队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