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火焰才渐渐降温,喃喃着道:“他,他叫淳于髡。”说罢这句话,脸上又是红的宛若霞光,再说不出下一句话。
“害羞什么?”紫怡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年轻的男子女子相互喜欢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倒是若喜欢一个人,还是赶紧说出来让那人知晓的好,若是不肯说,谁知道以后会遭到什么变故,会有什么误会呢?”
平儿眨巴着眼睛看着紫怡,好奇的问道:“王后,会有什么误会呢?”
“谁知道呢?”紫怡抬起头,眺望着宫门外的天空,涩然一笑,道:“这个世界,人无法把握的事情实在太多,无法预知的事情也太多了。所以一定要在自己能把握的时候紧紧抓住,若是轻易放手,珍惜的东西就会悄无声息从身边溜走的。”紫怡收回视线看看平儿,笑道:“好啦,傻丫头,赶紧去准备,谜我要扮男装的,装的不像我可不带你去哦?”
平儿一下子高兴的站起来,喜道:“王后要带平儿去?”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的太过激动了,又不好意思低下头。
紫怡抚着下巴琢磨道:“出去了你可不能再喊我王后,叫我什么好呢?”紫怡笑道:“不如这样,你就叫我兄长,反正我也比你大的。”
平儿低着头,点了点头。
“淳于髡,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紫怡自语着。
第二日,紫怡换了男子装束,将头发束起。想到稷下学宫里说不定会有认识她的人,出来一次,被人认出来可就不能玩儿的尽兴了紫怡便用扁鹊曾今教给她的易容之术。将脸涂黑了些,将两颊微微垫高点。对镜再照,认不出原本地样子了。
紫怡趁着天色尚且半明半暗的时候带了平儿一道从侧门溜出去,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非遇上熟人,否则没人能知道这个脸色稍黑地少年就是齐王后钟离春。
稷下学宫。设在临淄稷门附近,紫怡拉着平儿,向西门走去,远远的就看到哪里比旁地宅院都大的多庭院。虽然看上去颇有颓败之象,但是已经有一些地方修葺起来,渐渐的在恢复生机。
晨露还未散去,天气也没有热起来,朝阳初上,金红的光芒铺满了那座宅院。“我们似乎来的早了些呢。”紫怡淡然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地空气,凉爽清逸的气体散去了沉积的燥热,闭上眼睛。觉得身体都轻盈起来。
随着红日渐渐升高,清晨的凉意被驱散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平儿。我们过去吧!”紫怡拉着尚且犹豫着不敢前的平儿,大大咧咧的就走到门口。伸手叩门。好久没有这样扮作男子了,紫怡到觉得,这样不用多所顾虑形容姿态,反倒潇洒自在的多。
门开了,紫怡放粗了嗓子,冲那开门的兵士一拱手,道:“鄙人和弟弟途经此处,听说齐王招贤纳士,所以来自荐于
那守门的兵士见一大早就来了这么两个人,当先一个脸色微黑,一副自高自大地神情。倒是后面一个容颜俊俏,却遮遮掩掩的不敢见人。“你们二人有何才干?”
“好说,好说。”紫怡伸手推开那守门之人就要往里走,却被那人拦住不许。紫怡哈哈一笑,道:“兵法谋略,治国之术,为君之道,纵横之法,天下之势,阴阳鬼道,算蓍占卜,治病救人,起死回生,没有我不会的!”
那守门之人听得眼睛都瞪大了,看眼前地人年纪不过弱冠,身材瘦小,其貌不扬,就算是有些才干,却也不可能精通这般多的东西。这人十有**是狂傲成疾了,不知天高地厚。可是上有大王地命令,他是据对不能驱赶来人地,只能侧身让紫怡进去。他心中琢磨,稷下学宫中博学之士已经不少,像这样的狂傲少年,进去没过几日,辩不过那些人,自然也没有脸面再呆下去。这几日兴高采烈来,颓然扫兴归地狂傲少年可不在少数。
紫怡拉着平儿从那守卫身边走了进去,见里面已经聚集不少人,有老有少,有丑有美,有高有矮,有的文雅有的豪迈,真是各类人等都有。
那些人见又进来两个年轻人,也不很在意,偶尔有两人侧目看紫怡和平儿一眼,便又转过了视线。紫怡正巴不得没人注意她,看到那些人都聚拢在一处,于是便拉了平儿也挤入人群中。
人群正中空出好大一片空地,其中正站着三个人,北面一个中年男子,一缕长须,容貌甚是儒雅。东南面是一个老者,须发皆白。西北面站着的人身着布衣,背对紫怡,紫怡看不到他的容貌,单看背影,此人身材不高,年岁应该不大,此刻正是此人款款而谈。
“世间万物皆遵循阴阳之术,如草叶之黄绿,四季之变更,生灵之生死,而国之兴替也如此。久盛者必衰,久衰者必胜。国之运者,不在一国之君王,而在有才德之人。吾之见,才德之人比君王更加的重要。”
“哦?何以见得?”那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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