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因为她们的敌人太多,不能因为眼前的成绩而大意,那会得不偿失。
可是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于谨慎小心,虽然大家都喜欢恭顺谦虚的美德,但在这后宫,美德这东西还是拿来压箱底的比较好,何况柳贵人已经不是个单纯的贵人了,有太多的人想踩她下去了。
“小姐,芳菲院那边来人邀请小姐去赏花。”
“不去。”柳贵人正在试戴皇上刚赏的珠钗,头也不会,语气也有点冰冷,“当初我在芳菲院的时候她们谁曾给我过好脸色,现在看我发达了,就又想攀上来,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去回了她们。”
“小姐,萧贵人派人送来秘制甘草山楂和蜜饯海棠。”雪兰前脚走,雪梅又端了两盘东西进了屋来。
“不感兴趣,倒外面的花盆里去。”柳贵人小心翼翼插上一只蝴蝶錾金步摇,在镜子前晃了晃脑袋,顺手拈起旁边果盘里的一块酸梅糕放入口中。
蜜饯好吃,但也要分是谁做的,来历不明的东西谁敢随随便便放进嘴里?
“告诉雪竹,让她再做些开胃的点心来。”
“小姐,还是找医师来看看吧,您老是吃这种点心也不行啊。”
“用不着,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柳贵人打了个呵欠,抽了抽鼻子。
“主子,医师来了。”雪竹领着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进来,那男人肩上带背着一个药箱。
“雪竹,不是说了不用吗?”柳贵人皱眉,鉴于上次扭伤脚的教训,她对宫里的大夫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
“主子,您这几天食欲不好让奴婢很担心,还是让医师看看比较好,才保险。”雪竹请医师在房间中间的桌前坐下,奉上笔墨后,扶着柳贵人从梳妆台前换了过来。
“柳贵人,臣失礼了。”医师左手搭上柳贵人腕脉,右手捋着他的山羊胡,眼睛微闭。
“柳贵人,请换一只手。”医师半晌才睁开眼睛,开口就是这句话。
柳贵人依言照做,医师把脉又把半天,脸上露出犹豫和喜色的矛盾表情,看着怪怪的,然后才不太确定的缓慢开口,“柳贵人,恕臣能力有限,臣这就去请太医再来给柳贵人请脉。”
“怎么回事?要……太医……?”柳贵人给吓得不轻,舌头有点打结,话都说不利索。
“请柳贵人稍待,太医马上就到。”医师背起药箱连忙告退,脚步很急促,雪竹一路小跑着才跟上他的脚步,将他送出门去。
“这就跑了?怎么回事?”柳贵人眼睛都瞪圆了,医师那番话让她心里直打鼓。
雪梅和雪兰都在摇头,她们对医术可是一窍不通。
“主子只管放宽心,不会有事的,奴婢猜测这是好事。”雪竹送走了医师回转来。
“好事?他都吓成那样了,能会是好事?”
“主子,医师那是激动,怎么会是害怕。以主子现在的地位,就算得了什么重病也就是医师们集体会诊,现在却要把太医搬来,那就说明主子现在已经有了让太医诊治的权利,这不是好事是什么?”
雪竹淡笑,对于柳贵人这几天的异常表现,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只是由于柳贵人一向月事不准,这段日子虽用食物悉心调理,但仍然不能简单的以此作为认定的标准,而这几天出现的胃口不适,也可能是消化不良,嗜睡也可能是因为季节变换导致,所以找一个权威的人来确认一下就很有必要。
太医院并不在后宫里,离后宫甚至有段不短的距离,可是太医却来的很快,上了年纪的老太医坐着车辇直达门口,雪竹在外面接着迅速的引进房里。
柳贵人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
“恭喜柳贵人,贺喜柳贵人,是喜脉。”老太医长舒口气,一捋花白胡子,笑得脸上的皱纹像盛开的菊花。
“真……真的……?您没……没……没……弄错?”柳贵人已经语无伦次,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老臣从医数十年,确信不会有错,柳贵人现在只管安心养胎,老臣还要将此事上报,先行告退。”
雪竹又做了一回送客童子,顺便问了一下柳贵人目前的饮食禁忌,她没兴趣现在就暴露她的专业素养,当然还是一切交由专家的好。
等到雪竹送走了太医,再度回到柳贵人房里时,房间里的气氛已经是180度大转变,雪梅、雪兰和雪菊抱头痛哭,柳贵人也拿着手绢拭泪,一点喜气都没有。
“怎么了这是?主子怀孕是喜事,怎么都哭起来了?”雪竹一头雾水。
“这是喜泪,不是哭。”柳贵人抽抽咽咽的回答。
“我的好主子,您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呢,可得注意情绪,刚才太医还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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