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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可看着别的贵人被点恩车接走送回的,就是再想得开的人这心里也堵得慌。”
“那也没办法,如今就只能沉住气,等待机会的降临。”
“还有机会吗?”
“当然有,24个人呢,皇上的兴趣消失得再快也得有个时间,说不定咱们主子的转机就在不远的地方呢。”
雪梅、雪兰和雪菊互相对视了一番,觉得雪竹这话说得有一定道理,皇上没那么快对今年新入宫的24个贵人丧失兴趣,自家主子还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咱主子刚刚受伤了。”雪菊弱弱的补上一句,把雪梅和雪兰的美梦泡泡给击了个粉碎。
“伤会好的。”雪竹对着看着她的三双眼睛不是很有底气。
“那得什么时候?”雪梅和雪兰开始泄气。
“只要主子别再耍脾气,别乱来别逞强,别加重伤势,否则不光是在机会降临时她无法把握住,说不定还会落下后遗症,那就等于是直接被宣判了死刑了。”
雪梅和雪兰惊得掩住了嘴,过于担心自己小姐的结果就是忘了宫中的规矩,有病在身的嫔妃是不允许侍寝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足部残疾,对这些后宫的女人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
“那咱们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就是……?”
“哄着小姐开心,让她安心养伤,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雪梅一拍巴掌,就要穿鞋下床。
“咱们现在分一下班,一人三个时辰,保证主子一天12个时辰都有人伺候。”
“一个人可能伺候不了,还是两个人一起的好,互相有个照应。”
“那不会很辛苦?”
“现在是特殊时刻,我们辛苦一点是应该的,主子幸福我们才能幸福。”这话说完,雪竹就觉得自己的脸一阵发烧,尽管这话说得很狗腿,但却是符合眼前所面临的现实的。
“好,那我们先去,你们好好休息,晚上就交给你和雪菊了。”
雪梅拉着雪兰就往外面走,雪竹和雪菊则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医师走之前交待了冷敷不能停,所以每隔一刻钟就要换一块湿巾,在湿巾与药膏的共同作用下,一天一夜之后,柳贵人觉得自己的左脚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昨天来过的那个医师如约又来了,检查了一下柳贵人的伤势之后,拿出了另一种药膏,一边搽一边按摩,刚开始还好好的,可是等到药物成分随着按摩进入伤处的皮下组织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柳贵人又开始叫唤了。
“不行不行,好痛,快住手!”
雪梅和雪兰立刻抱住柳贵人不让她挣扎。
“小姐,忍着点吧,长痛不如短痛,痛这几天总好过痛一个月。”
“几天?!我连现在都忍受不了!”柳贵人声音顿时高了八度,尖锐刺耳,挣扎得更加激烈,幸好医师是男的,要是个女大夫,说不定就能让她给挣脱了。
“小姐,上了药才好得快啊。”
“我不要,这个药太难受了,火烧似的,我知道宫里有更好的跌打药,我不要这种的。”
“柳贵人,不论何种的跌打药,搽上去的效果都是大同小异的,您这是新伤,等过个几天这种感觉就没那么强烈了。”
“不行,我忍受不了,我不要这种药。”
“可是,柳贵人,不上药不会好啊。”
“那我不管,我不要搽这种药,除非你给我弄个更好的。”
“柳贵人,容臣说句不好听的,您就是想用好药,您的级别……也不够啊。”医师放开柳贵人的脚,为难的掸手。
“放肆!我一个贵人,想用点好药都要级别?谁定的规矩?”柳贵人从床上坐直身子,瞪着眼睛看着医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柳贵人,这规矩可不是臣定的,而是太祖定的,不同级别的嫔妃吃穿用度皆不一样,做臣子的不能坏了祖宗定的规矩啊。”
柳贵人顿时泄了气,又倒回到床上。
“真的不行吗?我们用钱买也不行吗?”雪兰看自家小姐实在是被那药弄得很惨,心疼不已。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见过贵人用点宫里的东西还要付钱的?说句老实话,再好的跌打药也是要活血化淤,搽上去的感觉都差不多,非要分什么好与不好,也就是原料上的细微差别,药性稍微温和那么一点点罢了。”
“主子,要不您咬咬牙忍一下吧,不上药不行啊。”
“我不要,我宁可永远也好不了也不搽这个药。”柳贵人脸朝床里,眼睛半闭,睫毛微翘,上面挂着晶晶亮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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