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从指缝中漏了过去,为了考验这些新宫女们是否都完成了学习还要进行最后一项考试,考试不合格的由内务院直接派往活最苦最重的几个单位,比如说浣衣局,在那里面给全皇宫的人洗上十年的衣服,惜薪局,给全皇宫的人劈十年柴火。
这样的苦差事当然没人愿意干,千辛万苦通过筛选来到宫里可不是为干这些事来的。
所以为了能通过考试,在最后的几天里,大家都拼了命,一眼看过去,一个月前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现在举手投足都没有了下里巴人的粗俗行为,有那么几分宫女的样子了。
最后的考试完全是按照宫规来的,伺候不同级别的主子,说的话、做的事、行的礼都不一样,都要考,因为谁也不知道今年这一批的宫女几年后是不是有伺候皇上、和太后的。
考试结果如何姑娘们都不知道,只知道成绩出来后,会按照她们的成绩对她们将来的工作做一个分配。
所以在考完后的这几天,除了少数的几个成绩一贯很好的人,大部分人的心情都是忐忑不安的。
决定命运的日子终于到来,一大早,就有一个有点年岁的白净太监拿着名册挨个的站在各个屋子的门口点名,点着名字的就拿着自己的包袱跟他走,没点着名的就继续等着,另外会有人来安排她们。
如熙是第一拨就被点着名的,和她一起的除了那三位小姐外还有两人,六个人跟着这老太监走走停停,每在一个屋的门口停一次,一会儿再走的时候队伍就会壮大一分。
等到把所有的屋都走遍了,这个队伍的人数也已过半百了。
老太监带着这只队伍回到了内务院的正院,他让姑娘们呆在院子里,他则进了一间房间,过不多会儿又出来,站在门下恭身迎请,这时才看到里面出来一个很有气势的中年太监,看他的服装,级别应该不低。
“我姓海,是这内务院的总管,你们可以叫我海公公或者是海总管。”
“是,海总管。”姑娘们一致答声,都叫的总管。
那海总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显然他也更喜欢这样的称呼。
如熙低着头,当听到这位总管太监姓海时,让她想起了韦小宝。
“领你们来的是柴公公,他是你们的上级主事,会直接管理你们,你们以后干什么活都由他来分配,每月的例银也由他来发放。明白了没?”
“是,海总管,奴婢明白。”又是异口同声,看这一个月的训练,真是一点没白费。
“好了,跟他去吧,先去放下你们的包袱,然后就开始干活吧。”
海总管冲站在下面的柴公公一挥手,转身进了屋。
柴公公先向海总管的背影行了一礼,然后才转过脸来招呼姑娘们跟上,去她们的新住处。
宫里房间的布局都是大同小异,只是里面住的人不一样所以才显得房子的地位不一样,所以如熙对于新房间一点期待也没有,进了屋只是目光随意一扫,找着自己的床铺,把包袱扔床上,然后迅速整理好仪表,再次在门口集合,等着分配工作。
“你们初来乍到,也不好分配什么工作,所以你们就先以清洁打扫为主,至于以后能换到什么工作就看你们的造化,明不明白?”
“是,柴公公,奴婢明白。”
“好了,跟我去工具房领工具,用完了要原样还回来,不许弄坏,更不许弄丢,听清楚了没?”
“是,柴公公,奴婢明白。”
领了工具,柴公公带着人在内务院里转来转去,时不时的留下几个人指使他们扫地抹灰擦墙。
“你们刚来,先把内务院的环境弄清楚了才能让你们出去,否则要是闯了祸,大家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是,柴公公,奴婢明白。”
每次那个柴公公交待什么事,姑娘们都是这样一句回答,如熙觉得要是再这么下去,她有变鹦鹉的倾向。
冬天把手伸进冰冷的水里是一种酷刑,幸运的是如熙的手没有生冻疮,始终都是如葱白一样的细嫩,惹得同屋的姑娘们羡慕不已。
当天地都是一片白色的时候,新年悄然降临,皇宫里热闹起来,新来的宫女们也一人发了一块新布,大家都满心欢喜的期盼着新年,而如熙却接到了家里的来信。
信封里只有一张用白纸剪成的“喜”字,意思就是“白喜”,是丧事。
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白喜”字的时候,如熙就明白了,三娘走了,她终究是没能过了这个冬天。
寿终正寝的老人才叫白喜,三娘才刚刚三十挂零,根本不能称之为白喜,但三娘因为十多年的病痛折磨,死亡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解脱,所以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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