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是从哪个州来的?”坐在旁边桌的荣州的姑娘有人问道。
“我们是裕州来的。”跟对方挨着桌子的裕州姑娘回答。
“原来是裕州的,难怪人少呢,这些年从裕州来采选的姑娘被淘汰的屈指可数。啧啧,裕州那里可真是出美人的地方啊。”
“你们也不差啊,荣州的历史上曾出过贵妃呢,我们裕州算什么,最好的也就是一个普通妃子。”
“那到是,我们荣州在历史上还不止出过一次贵妃呢,据说先帝在世时最宠爱的一个妃子也是咱们荣州的。”
荣州的姑娘们一片笑声,这是她们很引以为豪的一件事。
“裕州的姑娘素质好、淘汰率低又怎样,还不就是做丫头的命,谁知道等过个几年,咱们今天坐在这里的荣州姑娘里是不是又出一个贵妃呢。”
“呵呵呵,说的也是哦。”荣州的姑娘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荣州的又怎样,那些贵妃没几个善终的。”裕州的当然不干了,哪能让别人怎么羞辱自己。
“你说什么?!”荣州那边的立刻拍桌横眉。
“怎样,不服气啊,你倒是说说你们的那几个贵妃有哪个是善终的啊。”裕州的也不甘示弱,抓着对方的痛处使劲掐。
“不得善终又怎样,至少还风光过,你们裕州的知道什么是风光嘛?乡巴佬!”
“什么,竟然说我们是乡巴佬?你们荣州的好富裕?年年都吃救济粮的地方还敢说我们是乡巴佬?”
“什么叫年年吃救济粮?不就是几年前遭了一次水灾,我们什么时候还吃过救济粮?”
“谁不知道你们荣州的官仓都是空的,那个把粮食都私自卖了的府台大人现在过得还好吧?”
荣州的姑娘顿时哑了口,那个私卖官粮的府台大人早就在案发当年就给斩了脑袋,尸体埋在哪都不知道。这件事是荣州百姓心中的大痛,他们每年缴纳的官粮就这样喂了那只巨大的硕鼠。
如熙呆坐着看着双方你来我往互揭伤疤,顿时觉得自己这几年是白活了,竟然孤陋寡闻到了如此地步,除了温家、药铺和书斋,对于其他的消息她都是一无所知。
“吵吵吵,吵什么吵,也不嫌丢人,还有外人在边上看着呢。”“啪”的一声响,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双方都安静下来,看着坐在荣州那边桌子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长得很漂亮,如熙觉得她比如芸长得好,而且气质也好,眉毛上挑、下巴微微扬起,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不像是个会安分做宫女的人,反倒是个只要有机会就会向上爬的人。
不过……
“她说的对,实在没什么好吵的,将来都是要一起服侍主子的下人,吵得僵了,也不利于以后的相处。”如熙也赶紧出来打圆场。
“是啊是啊,各位姑娘,饭菜都快凉了,赶紧吃了回房早点歇息吧,明天你们不是还要上街采买物品的嘛。”客栈老板看到双方气氛都有所降温,也赶紧搬了台阶出来。
“下人?嘁,裕州果然是全国有名的下人之乡。”那个有气质的女孩斜睨了一眼如熙一眼,转身优雅的坐下,继续吃饭。
荣州的那些姑娘们也一个个的懒散坐下,各端各的碗,好像刚才的争吵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余元县的那三位富家小姐不干了,吵架她们没那本事,可也容不得别人说她们裕州是下人之乡。
“别说了。”如熙一抬手制止她们说话,然后把她们按坐在凳子上,把碗放到她们手上,“女院的嬷嬷们是怎么教的?食不言。”
如熙这话说的声音并不大,而且听上去也是在劝解那三位小姐,可是这时候大厅里都很安静,所以荣州的姑娘们也都听得很清楚,然后她们的脸上刚刚才有的一丝得意也挂不住了。
谁不知道裕州余元女院的名号,那可是全国都有名的淑女学堂,学费贵得离谱,却每年都有不少人为了那有限的名额挤破头。
从女院出来的女孩个个气质高雅,嫁的人家非富即贵,荣州的姑娘再好,出的贵妃再多,但在这一层上还是落了下风。
裕州的这些姑娘们脸上则挂起了笑意。下人怎么了,这次上京采选本来就是要进宫做下人的,可咱们有四个从女院出来的,将来谁是主子谁是下人还不一定呢。
那三位富家小姐也立刻摆起了架子,把在女院学到的餐桌礼仪全套演练起来,让在座的所有姑娘见识了一把上层人士是怎么吃饭的。
当下,大厅的气氛又压抑了起来,双方各吃各的饭,除了筷子、碗、勺和进食的声音外,没有其他多余的响声。
如熙虽然来得晚,可她先放碗,因为人家在吵架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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