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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伯说如熙已经没有性命之虞,身上还好,重归重,也只是皮肉伤而已,但指骨和腿骨都被夹断,又耽搁了几日,所以以后可能……”七长公主轻轻的进来,站在门边看着床边的岳夜鸣,心里泛苦味。
“没关系,她能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废了不要紧,有我。”岳夜鸣由始至终都一直看着没有意识的如熙,要不是七长公主站在门口,真会让人怀疑岳夜鸣是在自言自语。
“不,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有这个可能,你也见到她的伤是怎样。相信幽伯,他会治好如熙的。”“有劳小姐费心了,有机会的话。在下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那些刑具,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很有才华,在普通地刑具上加点新花样就会加重受刑人的痛苦和扩大伤势,真想让那个人自己也尝尝这个味道。”岳夜鸣说的平静,但听在别人耳里却是惊心。
“好说,这个好办。”
“那就多谢小姐了。”岳夜鸣也不客气。既然对方敢这么应承,他当然不会只是听听就算,能让孔优都替她做事地女人,留下害如熙的凶手对她来说肯定也是小事一桩。
七长公主敢答应岳夜鸣也是想看看那个叫江紫怜地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她下午醒来之后看到了十三王爷传给她的信,信上详细讲述了事件经过,请她帮忙寻找下落不明的如熙。
真是胆大包天,还没过门呢,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王爷的姬妾和宠婢身上去了。真拿自己当王妃了。
不过,她才不会把如熙在她这里的消息传回京城去呢,明知如熙身份不同寻常。谁叫他不看好地,现在丢了就知道着急了。哼。再多急几日吧。
七长公主此举存心是报复王爷在当日的新年宴会上没带如熙一同前来,甚至是让她在京里这么些日子连如熙一眼都没看到。那个十三防她跟防贼似的,还不准她上门,生怕她会拐了如熙似的。
岳夜鸣当然不知道七长公主的心思,只是沉默的坐在如熙床边,一刻也不想离开,七长公主又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终于还是离开了。
红儿又来了,将岳夜鸣拖了就走:“公子,姑娘已经没事了,之前灌了药,还得睡好一会儿呢,您就是在这坐到天亮她现在也不会睁开眼睛,您还是回房歇着吧,也许等明天再过来,姑娘就醒了呢,您也不想姑娘见到一个边幅不整的人吧。”
依着岳夜鸣的功夫,红儿一个小丫头万没可能拉了他就能走,但她说的也很在理,而且他又是客,所以岳夜鸣没有抗拒才让她得以成功将他拖走。
如熙始终都在昏迷,比上次在宫里地时候昏迷的时间还长,每天只能靠一些饮汤维持生命,见着如熙这样,岳夜鸣有时心里真想把幽伯吊起来狠打一顿。
好在只是想想而已,真要以为幽伯只是个普通老头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纵使岳夜鸣功夫再好,碰到幽伯的毒药也是一沾即倒。
七长公主也没闲着,尽管她也心急,但她全身心地相信着幽伯,她相信如熙会有一日苏醒过来,而且会慢慢康复。
所以她趁着这几日办了另一件事,给在京城的十三王爷和皇上通信,让他们把那个罪魁祸首江紫怜给她留着,她要会一会她。
皇上和十三王爷都没有意见,一个犯人而已,要是七长公主看中了给她就是,本来是要被发配地,七长公主这一要求倒是让江紫怜留下了一命,否则她必定是经受不了发配地辛苦而死在途中的。
当然,十三王爷身上地婚约也如愿被取消,不过王爷仍没讨得好,被皇上下旨罚了半年的俸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被扣了半年的薪水和津贴。
然后太后又跟着下了懿旨,将王爷给劈头盖脸好一顿臭骂,顺便堵了那些百官的嘴,让他们记起王爷失踪的那个丫头实则是王爷从太后和手里抢来的,也就无怪皇上这几日脸色不好。
户部尚书江愉同也被撤职,由忠于皇上的右侍郎暂代尚书之职,尚书府树倒猢狲散,大门贴上封条,所有人尽数被驱离京城,终身不得再入京。
这要是换了别的统治者,肯定有人要人头落地,但由于皇上年幼的时候得到欧阳海的悉心教育,懂得不能凭自己的心情和喜好来决定别人的命运和生死,所以即使如熙仍然没有消息,皇上还是手下留情。
只是将尚书府众人驱散就算了事,没有人为此掉脑袋,就连江愉同都在被撤职后就放了出来,准他带着家小离开京城自谋生路,江紫怜的那些恶手下被发配大漠种树,只剩了江紫怜孤零零一人被关在府尹大牢等待着七长公主的处置。
如熙苏醒过来时已经距离她来到雅情小居过去了十天,这十天雅情小居的人都犹如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就算再没经验的人都知道如果一个人昏迷的时间越久苏醒的可能性越低,所以当五天之后大家看到如熙还没有苏醒迹象时,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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