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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隽没有看我爸爸,揉了一阵子才扶着我慢慢地直起身,手上还帮我整理了下他的大衣,“精卫,膝盖好没好点?”
我点了下头,连隽倒真是不似罗洛北,看到我父母啊,就极其热情,此刻,他完全把我爸当成空气了。
“不是,你到底是谁?”
爸爸手还捂着一直外流的鼻血,各种茫然失措的样子,“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打我们?”
“……”
连隽帮我整理好大衣就揽住我的肩膀,以便我的力道全都能靠到他身上,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看向爸爸。“叔叔,你鼻子疼吗?”
“?”
爸爸愣了愣,“什么?”
连隽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单手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爸爸,下颌微抬,示意爸爸的鼻子,“擦一擦,很疼吧。”
“……”
爸爸愣着,很懵的感觉,看着连隽的纸巾没有接,:“你说呢,这,这当然疼了!”
“那您女儿呢?”
连隽眸底的光忽的阴沉,手上攥着纸巾发紧,直接扔到地上,“她这样……您心不心疼……若是您不疼,我很疼,我也得让您知道,这有多疼。”
爸爸哑然,半晌反应不过来,“你到底是谁啊!乱八七糟的说着什么,你这是在干嘛……放开我家小好儿,她……”
“叔叔,我叫连隽。”
连隽冲爸爸微点了下头,“很意外在这种情形下和您见面,抱歉伤了您,我是精卫的……”
莫名的,我在大衣里轻抖了一下。很奇怪的反应,可连隽的声音却随着我的动作一顿,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朋友。”
“朋友?”
爸爸匪夷着,看着连隽的脸,“你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他!我见过他!!!”
捂着肚子的小姑呲牙咧嘴看过来,“是在医院的那个人!哥!之前咱妈住院祝好就和他勾搭上了!嘿涩会的!!他当时就带着这种人的,还敢乱打人!!无法无天了!”
“法?”
连隽眼皮轻抬,瞄了小姑一眼,“叔叔,您家里人,还知道法这个字?”
李哥旋即示意一个人上前扯住小姑的手臂,潜台词说明了,在乱动。还是一脚,禁止她乱说话乱咬人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啊。”
爸爸对连隽的态度吃不准,“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很简单,叔叔,都说法理无"qing ren"有情,你们家既然认识法这个字,怎么还会对精卫做出比‘法理’还要无情的事。”
连隽搂的我很紧,语气,无波无澜,但让人听着,就透着湛湛的凉意,“父母,亲人,不是应该给予她最多的保护么。您只是鼻腔粘膜微细血管破裂出血,精卫就看不过去要提醒我住手,可是她呢,您就忍心看她这么头破血流的,是吗。”
“……”
爸爸没声了,被连隽平和的语调质问的愣是底气不足,“我当然心疼我女儿,我比谁都心疼!可我家的情况你不太了解,地上躺着的都是我家的亲戚,意外溺亡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没法抬走他们,我们找来的先生说小好儿是害他们不上路的小人,所以,才会要小好儿认错,这样,他们就能被抬走了。”
“你再说一遍?”
连隽的耳朵朝着爸爸侧了侧,脸阴的更甚,“我先且不说,这个‘小人说’是不是可笑,即便,您女儿真的是那所谓的‘小人’,您就能这么伤她?嗯?”
“……”
爸爸微颤了一下,似乎触动到了什么,看向我,“好儿,爸只是想让他们赶紧被抬走,不能在这……你理解吧。”
我靠在连隽的身上没动,也没回话,整个人都是木讷的。冻傻了,疼傻了般,理解,我理解个球啊!
“叔叔……”
连隽语气阴沉着,嘴角却诡异的牵起,很妖,很艳,探头看着我爸爸,低低音儿,“我的人,刚才动手打了您,您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您理解吧。”
爸爸像是被他那模样给吓到了,退了一步。“你,你这话是……”
“……”
连隽却没在说话,嘴角的笑意一收,眉锋处皆是利刃寒刀,带着周遭的气息都沉了。
视线掠过那几个黑西服,他没张嘴,李哥就抬了下手,几个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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