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问轻轻抚摸着停在手指上的鸟儿,这只黄谷莺灵性十足,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后,嘴里总会发出几声悦耳的鸣声。
它乖乖的朝向天问伸出系着玉牌的小脚,好方便他取下来。
“从山门飞过来应该很累了吧,等会儿给你调一些蜜水。”向天问微微一笑便摘下玉牌。
这是一面翠绿的玉牌,虽然说是玉牌,但体积却很微小,食指大小还没有一个瓶塞大。然而里面却藏有大段信息,只需要往里面注入一些灵气匾额能够把这些信息呈现出来。
这也本就是修士之间传讯所用的道具。
向天问挑着眉手指捏住玉牌,向里面注入了一丝灵气。
在注入灵气的一瞬间,这面玉牌便膨胀了,很快便达到了一个手掌大小。
表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这应该就是宗门给向天问发的信息吧。
这是……!
向天问眼神一凝,眉头紧锁起来,这幅表情让人一看便知道这道讯息并不简单。
“师傅,这上面说了什么?”
高盛见向天问脸色有些凝重,便下意识的出声询问道。
身旁的布尘与古斌也是如此,见到向天问看过玉牌后的表情,他们心中也是一突。这上午才刚刚比完赛,别又闹出一些意外情况,他们此时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危险的事情。
“哎……”向天问摇摇头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高盛道:“盛儿,你快去把其他人都叫出来,为师有要事要说与你们听。”
“何事?”高盛一愣不自觉的问道。
“你先别管,快去叫人!”向天问双眼一瞪向高盛喝了一声。
“是!”
身子一颤,高盛转身拔腿便向屋内跑去。
见到高盛的动作,向天问点点头轻叹了口气走到石凳前坐了下来。
布尘没敢去问原因,但他心知此时的情况着实不太对劲。他与古斌身旁对视了一眼,便沉默的站在一旁。
不多时,高盛便领着其他三人来到了院子里,他们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显然是刚刚被高盛给拽起来的。
“向师叔。”吴戈撑着疲劳的双眼给向天问拜了一礼。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向天问看着眼前的几人点了点头:“我叫你们过来也不为别的,只是和你们说一声……我们今晚便要离开崀山派。”
“今晚?”
“那不就是现在吗?”
顿时现场所有人都被向天问的话给惊到了。
“师父!为什么这么赶?这玉牌上的讯息很紧急吗?”高盛马上便向他问道。
“这事你们别管,你们去王奋和左天豪的房间里把他们背出来,我们即刻出发赶回宗门。”向天问身上气势一变,走到院子大门前:“快点!不要浪费时间。”
“是!”
…………
“向兄现在就要走?不是还有几天吗?”
守在崀山派大门处的弟子并非是之前的行脉期弟子,而是换成一名筑基期的修士。
他此时正坐在大门旁,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正悠闲的喝着酒。
“没办法,宗门传信事态紧急,我们常说不得不告辞了。”
向天问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一面令牌给递给他。
他人眉毛一挑,把令牌接了过来,耸了耸肩道:“既然向兄有上面的令牌,那我便不再多说了,请自便吧。”
“那就先谢过黄兄了,这就别过了。”
向天问点点头,向后一招手,带着众人便出了大门。
夜晚的崀山颇为寒冷,加上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更是让人发颤。
还好,布尘等人亦非常人,对此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向天问在前面领路,他脚下的速度非常迅速,好似完全没有理会自己身后的人能否跟上,以此便能够看出他有多么着急。
在他们的急行之下,很快便回到了崀山山脚下的那个村落。
而那些之前分开的四十多名弟子,此时也正在这里休整等待他们的回归。
只不过……
在队前带路的向天问却并没有放缓脚步,甚至他连头也没有回便匆匆略过了这座村子。
“向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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