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天愣了很久才懂得恼羞成怒的反驳:“放肆,你一个三岁小儿居然敢指责朱夫子!朱夫子岂是状元老师,教出了三个状元弟子,如何教导学生岂是由你一个三岁小儿来一点说教的。尊师重道的念头都没有,真是太无法无天了!说,你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在王腾天看来,王开心不过是三岁半的小孩儿,不可能说得出那一段话来,必是有人指使,故才有最后一句。
却见王开心对王腾天的发怒无动于衷,小脸反而一本正经的问道:“父亲,你认为读书的目的是什么?”
王腾天再愣了一下,回答道:“读书当然是丰富知识,做一个有用之才了!”
“说得对,读书的目的是丰富知识,让学生由无知到知,不懂到懂,成为一个有用之才。所以一个真正的老师应该是知识渊博、允许学生提问,并能回答学生所提问题的人。我们并不需要一个只会给我们背书的老师。书我们自己会背,如果真的一定要他人来背,随便找一个识字的人就行了,又何必去学院一日复一日的听老师背我早已经会背了的文章呢?”王开心振振有词的辩解道。
一屋子的人再次面面相觑,王腾天疑惑的看着三公主,问道:“蒂心,开心所说的话不会是你教他的吧?”
三公主闻言大怒道:“我为什么要教他说这些?不要用你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王腾天苦笑,看着王开心叹道:“若非有人教他,他一个三岁小儿,又如何能说得出这些诡辩之词呢?”
三公主却一脸开心的道:“也许我儿子是个聪明绝顶的天才呢,所以才会质疑朱夫子。这应该是好事,对吗?这说明开心已经能像个大人一样思考了。”
“未必会是好事!”王腾天神色复杂的看了三公主一眼,又质问王开心道:“你说你已经会背《论语》,那你背一遍让我们听听,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皮!”
“没问题!”王开心小嘴一张,《论语》即滔滔不绝的从口中念了出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
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长长一大段纯文言文的《论语》当真被王开心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屋子的人中,除了四香之外,大都是读过书,对于读书人必读的《论语》自然是耳熟能详,但是就算是他们,也未必能将整本《论语》一字不差的背出来,那想到一个三岁半的小儿居然办到了,故一屋子人看着王开心的眼神震惊无比。
好半响,只听明如月柔声开口道:“开心,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不能质疑朱夫子的教学水平。朱夫子是公认的‘状元老师’,教出了三个状元弟子,另有十八名弟子也科举高中,岂是浪得虚名之辈。他的教学方式也许让你不理解,但未必会是没用的……”
话还没有说完,即被王开心截断道:“朱夫子有三千个弟子,成子的仅仅是二十一名,比例这么悬殊,为什么你们会认为他是个能师呢?你们将那二十一名弟子成才的功劳算到朱夫子的身上,那剩下的二千九百七十九名没能成才的弟子又该算在谁的身上呢?难道他们都是天生愚蠢吗?你们又怎么知道那二十一名成才的弟子不是自学成才,跟朱夫子的教导没有半点关系呢?三千弟子,成才的还不到百分之一,这可不是一个好老师的表现噢!”
一屋子的人再次发怔,均想不出词来反驳王开心的话。
良久,才由明如月打破沉默,只听她笑吟吟的问王开心道:“开心啊,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呢?你总不能不读书吧?不去皇家学院那你打算去那间学院呢?”
“为什么一定要去学院,直接请一个老师在家里专门教我不就行了?元帅府要请一个私人老师应该没问题吧?当然,我所说的老师是指能解答我问题、丰富我见识的老师,而不是一个只会背书的书生噢!”王开心笑嘻嘻的道。
明如月抬起头来,对王腾天道:“夫君,我看就应开心的意思吧!开心毫无疑问是个天才,天才是需要特别对待的,请个老师在家里来教他应该更好。”
“对啊,我们又不是请不起,何不发告示给开心请个高明的老师呢?至少开心在家里更令人放心吗?”三公主赞同道。
“好吧!”王腾天想了一会,点头同意道:“那就依你们的意思,请个老师来府中吧!”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王腾天很快即命人发出告示,大意是元帅有子王开心三岁半,因天赋惊人,重金邀请一个高明的老师来府中教导他,包食包住云云。
元帅府的威名不小,再加上王开心是皇帝的外孙,身份尊贵,想吃上这一口饭的足够挤破门,故告示刚一贴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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