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国人还没什么,这可把白崇禧羞得无地自容:他的桂军基本就没有哪个部队会挖烟道做饭,只要部队一开火,准是一大片的烟雾缭绕。他自己也都知道,这就是呼叫炮火----敌人的炮火。但他的部队就这个素质啊!
那些德国人是觉得很有趣,他们也动起手来,和谭笑一起与一众士兵做起战斗餐。这有让白崇禧感慨万分:自从当上排长以后,他就没干过这活,现在看谭笑的熟练程度,估计平时训练他就自己动手!
容慧在旁边看得很是开心:“原来他还是个会做饭的男人,真没想到……”
很快,午饭就做好了,只是特别简单的战斗餐:每一份饭中间夹一块肉,那块肉明显是肉干加水炮制出来的。这也太简单了吧?容慧看着就有点吃不下的感觉。
“女士们、先生们,我的士兵,我无比尊敬的中国士兵们,就是吃着比这些还不如的东西在战斗!为了节省食水和时间,在战壕里的士兵经常吃不上热食。他们就是往嘴里塞点炒面,肉干也不一定有,然后,在最后吞一口水,接着战斗!保卫国家的领土和尊严的勇士们能吃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吃?这是一份美餐!只有在离开炮火袭击带才能吃上的美餐!大家多吃点吧,没有下午茶!”
最后一句引来了德国人的一片笑声,大家开始囫囵吞枣地往嘴里塞着食物。白崇禧看看实在吃不下去正在尴尬的大美人容慧----他认识她,他们交易过法国产的军火,他想有什么可以帮她呢?这时,看见一个德国人,德国的陆军作战部长曼施坦因走过去,他给容慧递上了一块大巧克力。
“嘿,那是只有很高级的伤员,比如团长或者战斗英雄才有机会吃到的玩意!”谭笑几步赶了过去,作势要抢,大家又是哈哈大笑。“假如我是伤员,一定愿意把我那份巧克力送给这位美丽的小姐!”古德里安也加入了玩笑队列。
看来,谭笑和这群德国人混得很融洽啊!白崇禧越来越感到谭笑的可怕,谭笑的军队的可怕----野一师驻防区就压在桂军北上咽喉湘桂路上!而且谭笑似乎根本不想对桂系示好!
饭后大家出发去演习区,居然是在很远的地方,所以大家都骑上了马。一路上,谭笑总是不断的介绍他们经过的路两旁的植物----这是龙船花,迟上个把月就开了,很鲜艳!哦,那是五指毛桃,是中药,也可以做汤!嘿嘿,看到吗?那丛特别青绿的就是断肠草!剧毒物啊,能把牛杀死,要想把它除根,光刨是不行的,很快会再长出来,我有个秘方……
包括德国代表团的人在内,虽然他们当中也有不少酷爱大自然的人,但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谭笑忽然变成了生物学家。不过出于礼貌和对异国物种的兴趣,大家的眼睛还是不断跟随着谭笑的马鞭远远近近地到处在荒野中转悠。就是一片非常安静的荒野,不时看见小鸟在植物间蹦蹦跳跳,如果不是谭笑的解说,这段路途会比较无趣吧?有人想,但为什么不谈谈军事呢?也有人疑问。……
忽然,前边传来了马蹄声,很快奔近:是六个骑马的日本兵!
六骑日本兵,高大的洋马,整齐的穿戴,荷枪实弹,配有一挺歪把子,正在迎面而来!
大家顿时紧张起来:零陵什么时候有日本兵了!?
谭笑马鞭一挥,大家跟着他斜斜地往山坡上跑,到了坡顶一看:天啊!一队日本兵怕有两千人正在远处以行军队列过来,那些周围的斥候、游击兵,一如他们的步兵操典要求,散布到离队列五百米外执行警戒。日本兵的队伍中间有十部汽车,拖着一部部盖得严严的四方拖卡,不知是什么……
很多人紧张的不得了,都不断地看谭笑,当然,也有人开始忽然明白了:演习开始!
白崇禧是明白过来的人之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谭笑的演习居然是袭击日本人!而且,演习的逼真程度让人咋舌:那些日本军队一路上的联络呼应居然全部用日语!至于装备,以他在日本留学的经历一看就明白,这是日本的精锐部队列装。
慢慢的,观摩团的人都开始明白了,但大家最多就是窃窃私语,没有人大声说话,就像怕惊扰了那些“日本兵”一样。
那队“日本兵”像条黄蛇一样,慢慢地游进了观摩团来时经过的路……
忽然,没任何征兆,袭击者们开火了!
就在那些野地,刚才谭笑充当生物学家指引他们远近观察的野地,有小鸟在上下跳窜的野地,变魔法似的出现无数火力点!几处分布在离大路约**百米的平射炮阵地,六磅炮开始了精准射击,每一炮都精确命中那些汽车拉着的四方拖卡。而那些分布在野地的斥候和游骑兵,忽然就遭到来自狙击手的狙杀。各处的重机枪阵地以交叉火力疯狂地在七八百米外扫射着前进队伍,而冲锋的尖兵并不是像平时惯见的集群猛冲,而是以排为单位,以一种奇怪的攻击队形有条不紊地快速前进:机枪手与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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