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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仙长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还请仙长见谅……”
陈友德毕竟是个富甲一方,见惯场面的巨商,此刻虽然惊魂未定,但多少还能理清思路,面对楚凛风这等绝非他一介凡俗能够对抗的力量,而且明显是来寻隙的人前,摆出卑微且恭敬的姿态是现如今他所能想到唯一的对策了。
“你抢了楚家一笔钱财,我来讨还。”
楚凛风冷漠的话音不禁令得陈友德小腿肚子哆嗦起来,好不容易强压下心中惊恐,颤抖道:“还,马上还……”
“来人啊!去金库,搬十万两黄金出来。”
“你所强抢的楚家钱财未足十万两黄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是六万三千五百两黄金。”
楚凛风嘴角掠过一抹笑容,但这却丝毫没有令陈友德感到半点宽慰,反倒是对眼前这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欲惧怕起来。
因为他从楚凛风这抹笑容中看到一点似曾相识,看到了一个令他欲除之而后快者的影子——当年强压陈家,权倾青州的楚家一脉家主楚沉寒。
“你……你是楚沉寒的独子……幼时便被送上仙山修仙的那个……”震惊之下,陈友德一屁股坐倒在地,语无伦次的惊慌道。
早闻楚沉寒的独子幼时被仙人相中,收录仙门,此事在偌大的青州城中早已不是一个秘密了,当初楚家遭劫,陈友德并没有第一时间落井下石,亦是因为顾虑到这一点,直到他寻到张余这个靠山后,方才开始寻隙打压。
可如今耗费巨资请来的靠山竟是于顷刻间被楚凛风干掉,陈友德此刻可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若能时光倒流,打死他也不会去沾惹半点触及楚家的事。
“你倒是认得我,如此也好,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既然是你欺凌我楚家在先,今日这笔帐该如何算,你可有什么提议?”
对于陈友德这样一个市侩商人,楚凛风并无杀心,先前灭杀张余,那是因为后者乃是与自己敌对的修真者,但对于一介凡俗之人,除非有弥天之恨,楚凛风却是不屑出手的,这亦是修真界内绝大多数修士的一种心态。
当然不屑为之仅仅只是一点,另外一点则是缘于杀戮凡人所造就的杀孽将会导致修真者在突破地阶境与突破天阶境两大阶段时引动的天劫威力加剧,于情于理这都是不智之举。
陈友德眼珠子提溜一转,带着商人特有的市侩笑容,恭敬道:“楚少,小老儿我是被钱蒙了眼,做下这等蠢事,如今我愿加倍补偿楚家的损失,奉上二十万两黄金,还望楚少不计前嫌,放过小老儿。”
“陈家果真是富可敌国,二十万两黄金,那可相当于青州城一年的赋税有多,居然说给就给。”
楚凛风眼睛微微眯起,旋而辞锋一转道:“这样的话,或许能抵得了你强抢楚家钱财的事儿,但你勾结官府抓拿我楚家忠仆的帐又该如何个算法?”
听出楚凛风口气之中的凌厉,又是窥及身侧不远处碎成糜粉的大屋,陈友德没来由的身子微微一颤,吞咽了一口唾沫,忐忑道:“千错万错都是小老儿的错,为了弥补这些,小老儿愿奉上万枚下品灵石,百斤秘银,十斤精金,权作孝敬楚少。”
本来楚凛风只是想要再压榨一下前者,哪里想到前者居然开口给出这些个放在普通修士眼中都堪称极为巨大的一笔财富。
因心中震惊的关系,一时间楚凛风并没有立刻作出回应,他的这一表现却被陈友德误解成自己许出的补偿太少了,急得一身冷汗的陈友德一咬牙,又是接口道:“除此之外,小老儿前不久刚刚收来的一块玉精,也一并赠于楚少。”
“玉精……”这一回,楚凛风是真的感叹起陈友德的家底有够丰厚的了。
玉沉万载,每万里方圆,或可凝生一星半点玉精,谓之异宝。
玉精初成,只有指甲盖大小,每隔百年,方生长一回,修真者若能得少许玉精,制成饰品随身佩带,日后修炼之途便基本不用担心行功运法之时走火入魔的危险了;若能得到较大体积的玉精,将之炼制成蒲团,每每修炼之时盘膝其上,修行之际将有事半功倍的奇效。
只不过玉精素来稀少,纵是身具大神通修为者,若无机缘,亦难有入手的可能,若是那类制成饰品的玉精倒还好找,毕竟修真界年年都有各类拍卖会举行,总是能遇上那么几次的。
但是像大小足以炼制成蒲团的玉精可就没那么好找了,玉精的成长周期极长,要想找到大小足以炼制蒲团的整块玉精,非数千年火候不可,实属可遇而不可求的异宝。
陈友德手头这块玉精由来乃是他开在青州城内的当铺其收得的典当之物,显然是某个不知玉精珍贵的蠢货做的傻事,在得知此物的珍贵之处后,陈友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之奉给张余,而是寻思着以此物作为赠礼,用来将自己的小儿子送入修仙宗派门墙的筹码。
“取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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