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换上新衣,封修善落在宾位,手中捧着青花瓷器,吹一口茶香,小口小口地饮用,“李叔叔,如果不是顾大哥出手救我,剑血三隐一定会要了我的性命。”
“难得,难得。”
李鉴一坐在主位,手抚着山羊胡须不住称赞。
他一身青色的袍服,两只手上筋节突兀,沉甸甸的坐姿显露出他拥有千百斤的硬气功夫。因为他平时披着银白色的发丝,所以脚步动转起来,远远看上去只能看到一片银光在闪动,像银背的毛猿在纵舞,于是江湖中人给他送了个绰号,叫做银背毛猿。
“你说,他把你送到临江的时候,自己折身回去掩葬镖门兄弟的尸骨,顺便查探努察的下落,还说无论结果好坏,都会给你送一封信?”
“是的。他怕我回去,又被剑血三隐撞见,所以劳神亲自走一趟。”
“嗯!当得起义薄云天四个字!”李鉴一对顾北推崇备至,对他的行为赞不绝口,“贤侄,结合你所说的事情,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在荒漠上鼎鼎有名,尤其是他在讲义气这一点上,和你说的顾北简直是一模一样。”
“还有人能和顾大哥相提并论?”
“呵呵,这个人也姓顾,人称漠北悍刀王。因为他讲义气,所以受过他恩惠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时间一长,要为他供奉养生祠的人比比皆是,索性,他就懒得再给人留下名字,只说自己姓顾,外号叫悍刀王。”
“听起来是和顾大哥神似。”封修善会心笑了,“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被人知道叫什么,怎么到我这边,偏偏又给破例了呢?”
“我猜,多半是和他不清楚自己在南方的名气有关。再者说了,当时他急着救你,可能疏忽了也说不定。”
李鉴一朗朗笑着,对站在一旁的两个孩子,更是不加吝啬地吐露自己对顾北的向往之情。
“腾云!腾飞!做人做事,要像顾北一样,行得正、坐得端,遇到不平之事要及时出手,解救危难中的弱小。如此,才不会辱没了正气这两个字。”
“瞧爹说的,要是给别人听见,保不准还以为您和顾北是老相识,认识了好些年呢。”
李腾飞不悦地嘟囔起来,话语中带着点艳嫉的酸楚。
“我和他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却和他是神交已久的好友。”李鉴一抱拳举向高天,“我不止一次地听人说起过他的事情,对他的义举,由衷地感到钦佩。”
“还说呢,指不定您天天念叨着人家,可人家压根没听说过您。”
调皮地吞弄舌头,李腾飞泛着天真可爱说道。
“别胡说!”李腾云呵斥道,身为长子,他倒是比李腾飞多出几分稳重,“父亲说的是,顾北义薄云天,称得上是人中豪杰,作为我李家子弟的楷模,不算是委屈了我们。”
“嗯,对!不过他会硬气功,我倒还是第一回听说。”
说到兴致上,李鉴一拉起封修善的右手,迫不及待地坐在椅子上,像急着听书的小孩,满脸的心切,“你和我说说,他的硬气功练到什么样了?”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封修善认真回忆,“我只记得...他站在原地不动,然后剑血三隐的赤血剑同时刺在他的身上,接着他大喝了一声,就震开了剑血三隐。”
“听起来是硬气功的路子。”李鉴一点头,“而且是练得很高的硬气功。”
“爹,你又没亲眼见过,怎么知道他的硬气功练得很高?”
“就凭剑血三隐的名声。”李鉴一冷笑到,“这三个人早些年在江湖上走动,凶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罪得起的。假使被我给碰见了,动起手来,我也未必能讨到好处。”说着又看向了封修善,“不过也算贤侄你的运气不够,偏偏撞在他们的手上。”
“爹,难道您觉得顾北的硬气功比您的还高?”
“有可能。”没有在意那对表示不愿接受的眼神,李鉴一心里的明秤摆放得端端正正,他向来实事求是,“凭良心说,换成是我,我没有十分的把握能震退那三个人。”
“您都练了四十年了,还担心硬气功不是天下第一?难道顾北的硬气功能练得比您的时间还长?”
从封修善的口中,李腾飞得知顾北才二十七八的年纪,比之父亲要小上一截。
粗算起来,应该是和他是同一辈的。
一个和自己同辈的刀客,竟被父亲推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李腾飞对此万难接受。
“呵呵,练武需要天赋,天资绝佳的人杰往往能够一日千里,你父亲我练了四十年才堪堪有今天的功力,可见是凡人一个啊。”李鉴一开心地笑了。
“切,我才不信那个顾北能有这样的本事,也不信他的硬气功能够胜过爹的鬼话。”李腾云流出满脸的不屑,虽然素未谋面,但对这名被父亲举得高高在上的人物已经没有一丝半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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