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兽袍,头戴毡帽的顾北挺身站出,他身长过人,器宇轩昂,站在封修善身旁,凛凛的姿态犹如天神一般威严,开口说话间,气息悠长浑厚,显出他非凡的内功底子。
“朋友,我看你也是个会内功的练家子,你先自己调息,等我打发了这个冒着邪气的家伙,再来帮你疗伤。”
“就凭你?”白衣人嘿嘿冷笑。
“他......”
刚欲开口说话,顾北已经上前交斗,封修善只好盘起双腿,默念着内功心法调息。可是耳边不断传来的刀剑声,如针扎似的让他心神不得安宁。难安下,他张开双眼,目睹了这场生死决斗。
红色的电光跃动,白衣人的掌兵赤血神剑如同被魔鬼诅咒过,泛着的血光流溢出幽冥般的阴森,摄魂夺魄般的让人不能直视。凭封修善的修为,甚至无法多看两眼。可是有别于他的畏弱,顾北全然无惧。他手中持着的九环金刀,悍勇刚猛,仿佛正是它的克星,二人交手破招下,白衣人节节败退,即便看不到兜帽下的面容,也能察觉到他有些慌乱。
转身猛的一个收腹,白衣人再度要如白鹤般撤离。
顾北却不肯罢休,握紧长刀,调运起十二分的劲气,沉膝着地催开刀法,如将劈高山般力发万万千钧,“摧枯拉朽!”刀煞直冲高枝,浑浑大气的力韵化作天工巨斧,破分开六丈地皮,留下难以抹平的沟堑。
连地皮尚且如此,首当其冲的白衣人自然不会好受。
感到顾北的重刀发出强烈的煞气,他立刻御剑在身前,施展剑法招式,用赤血剑气截下刀煞。
不过他没有料到,顾北的刀煞与寻常刀煞不同。
顾北刀法端正,出自名门正宗,与急功近利的邪门歪道截然相反,走的是点滴积累的功夫,所以施展开来后力无尽,敦厚的底子使得刀煞如同怒浪惊涛,一层接着一层,无休无止,震散了赤血剑气不说,更是直接震伤了白衣人。
点脚在地面飞快撤步,白衣人受力站不稳身形。但是他不甘心就此落败,悄然幻灭在树后消失不见。
顾北紧步跟上,在树后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目光扫射,顾北小心踏步,在周遭寻觅对手,金刀上的九枚铜环在此刻居然没有发出一声颤抖,足见他对长刀的驾驭达到一种惊人的地步。
忽的,他猛然抬头,就见白衣人倒挂在树干上,手里的血剑急剧刺落。顾北提刀格挡。这时,背后再度闪现出一道白色的影子,手中拿的依然是赤血剑,向准他的后心快速刺进。顾北及时变招,闪身避退。与此同时,后方路上,一名白衣人破出地底,手中拿的同样是赤血剑,顺着他脚步潜移的方向,作势要斩下他的头颅。
三人三剑,封禁一切生路。
“剑血三隐!”封修善大急,他怪自己怎么给忘了,追杀他的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可是要出口提醒已经来不及了,顾北深陷险境,生死只存系在眨眼之间。
但谁都不曾想到的,是在万分紧急的时刻,顾北居然立定脚步不动。他目光冷漠地看着血剑劈落在自己的脖颈,而后,又定定地看着两柄血剑刺在前胸右心,嘴角微斜下,鼻腔发出的是不屑的响声。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赤血剑,三柄血剑都只停留在顾北的肌肤之上,连一道针尖大小的口子也没有留下,不死心的三人再度续力刺进,剑锋却始终进取不了分毫。
“喝!”
口中暴喝出一声梵音,顾北浑身卷起莫名的气浪。
气浪汹汹,卷起的枯叶飘飞到三尺高,其间蕴藏的劲力更不仅于此,罡气推开长剑,顺着剑锋直抵三人的手腕,继而化作咔嘣一声脆响,强悍地震折了他们的手骨!
捂着手腕,三人失声惨叫后闪没身形。
“呼!”
呼气卸下自己的硬气功,顾北满头大汗。
方才那一震,委实耗去了他不少功力,所以他没有办法去追击三人。
转过身,顾北望着浑身狼藉的封修善,不敢去多想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收紧面色来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抱歉。
“朋友,抱歉,看你的样子应该和刚才的三个人有深仇大恨,可惜我本事不够,没法帮你把他们抓回来。”
“足够了,足够了!”
封修善没有奢求,能够存下一条留着复仇的性命已是天大的恩赐。
“听恩公刚才自称是顾北,顾北,是恩公的名讳吗?”
“你没有听错,我叫顾北,不叫恩公。”顾北伸手探在他的脉关上,他感到一股虚弱的生意在躁动,“我没有恶意,只是不习惯被人这样称谓。我看你劳神劳力,累得连根基都有些涣散。十年的苦功不该毁于一旦。你现在好好运气,固守神台,我来帮你疗伤。”
一句话说完,顾北盘膝坐在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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