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捧着小脸，秦雪君眼泪汪汪，她为尤毅将军和甄远山等人的慷慨赴义感到心疼。
“为什么要去死呢？为什么不能一起守护齐云镇？”
“都说文人有傲骨，其实军人也是有傲骨的！他们可以死，但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守卫的城池拱手让给他人，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城中百姓死去。两相为难下，只能选择这样的方法，来为齐云镇的百姓尽到最后一分力。”易凡长长地发出感慨道。
“可是照这样的说法，所有有骨气的士兵都选择了和蛮夷厮杀，死在了战场上。那你活到现在，是不是在意味着你没有去？”留白思量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提了出来。
“额...这个嘛......”
犹豫起来，易凡发觉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好啊！果然是你没有去！你这个怂包！”秦雪君恨得咬牙切齿，她张牙舞爪，伸手就去抓易凡的头发，“你这没骨气的家伙，一身的武功都练到狗身上去了，你要是守在甄将军的身边，大夫人也不用伤心这么多年！”
“打住！我要纠正一点，武林高手放在战场上，也是九死一生的好嘛！”
易凡抬手阻挠着秦雪君的猫爪说道。
“一个人再有能耐，杀个十几二十人也会累的，最多杀个一两百人，要是碰上一支铁骑，保准给碾成齑粉！”
“胡说！大娘子从前一个人，拿着双刀，就能挑杀八十名悍匪！”秦雪君不依不饶说道。
“那是在战场下，战场上的变数可远比其他地方多得多。想当年，好些武林高手说要报效家国，结果上了战场，仗还没打，就被对方千军万马的架势吓得当了逃兵。”
“真的假的？”
见腕力和指力比不过易凡，秦雪君抓挠不到，只好作罢下来。
“千真万确！战场上，两军厮杀讲究一鼓作气，谁的气势凶悍，谁就胜了一半，所以鼓舞士气，用种种的手段让士兵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都是常有的事儿。”易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呀，我能活下来也算是运气好。”整整披风，易凡说道，“当时从远方冲杀过来的蛮夷，估计在两万人以上，而且还伴着各种长虫猛兽。早先我在行伍里，大小激战几十场，把身上的武功磨练透了，所以在和蛮夷的厮杀中，杀红了眼，生生杀开一条血路。”
“杀红了眼？”留白问道。
“对，杀红了眼，不是那种被血染红的红眼，而是身体爆发杀戮的本能，血气涨红了眼睛！”
说着，易发打了个激灵，身子紧紧捂进披风中。
“太可怕了！我甚至觉得那都不是我，简直像是魔鬼附在了我身上，借我的身体去释放它疯狂的本性。”
“可惜其他人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连甄将军也是，我听说，他的武功也很高呢。”秦雪君惋惜着说道。
“甄将军武功高强倒是真的，我进行伍的时候，他还曾经指点过我的刀法。但是人力有穷尽时，刀法再好，也耐不住一波接一波的长虫猛兽。”易凡也是颇为惋惜。
“人力有穷尽，这是注定的无奈事情。可是我有一个疑问，如果让武林中的三大神话进入战场，能抵得过多少兵马？比如说，北江御剑山庄的天修婆婆？”留白问道，但这并不是诘难。
“说到点子上了！”易凡冷冷一笑，对这个问题作出深沉的思考，良久，他才平静地回话，“我要对先前说过的话作出改正。从前的高手，一个人能杀五十人；现在的高手，一个人能杀五百人！至于天修那样的高手......”
“如何？”
“能抵得上一支三千人的铁骑！”
得到回复，留白一时沉默。
他从未想过，残剑客的对手竟然会是这般恐怖的存在。
直到有了一个明确的比较。
“五百到三千？武林中的三大神话竟然这样可怕？简直是把后面的人甩到数千里外！”秦雪君惊呼道。
“事实如此，容不得我去为那些所谓的高手粉饰一些薄名。另外说老实话，并不是所有的高手，都能有一人战五百的资本，而武林中的三大神话，都可以做到一人战三千！另外注意，我说的是铁骑，不是士兵！”
“一个装备精良的骑兵，可以做到一个人击杀十个步兵，对吗？”留白谨慎地说道，如果这样换算，武林三大神话足以媲美仙人。
“是可以这样换算。但如果这样换算，三大神话加起来也杀不完三万士兵，毕竟他们终归还是人！只是他们足够强大，所以需要用一些更有实力的东西去比较衡量，而不是用泛泛的事物去做虚无缥缈的计算，好比如......”
易凡点了点身下，指着瓦片上一只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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