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什么自己人?”齐飞扬的脸上泛起了更多的迷糊。
“欸,那是一段陈年旧事了,要是你也把我给顺手安顿了,我就全部说给你听。”揽住齐飞扬的肩膀,易凡推着他边走边说,“我先来给你透个底,话说那年我还是个乖巧的小男孩,和白隆一起,跟在了一位姓甄的百夫长后面......”
目光凝重,留白望着那双渐渐走远的身影,胸间百感交集,也不清楚是压抑占据了上风,还是平静占据了上风。总之没有和易凡交手,他觉得有些可惜。
“另外......”
摇摇头,留白从怀中取出两枚大子,交给前来讨账的茶水铺老板,结了那张被霸占了两个时辰之久的茶水桌的座位费。
“居然没给茶钱。”
看不穿易凡到底是何种人物,也猜不清他的心思到底飘飞在哪处上空,留白决定暂时不做多想,放下杂念,全心投入在追捕花盗的事情上。
夜,寂静。
齐云镇上的灯火如乌云遮蔽的星空,星火零零点点,没有富裕的光亮。
距离易凡献计已经过去三天,花盗走向沉寂,迟迟不敢在水面泛起波澜,而留白三人白日里在街头往来巡查,也几无一点的所获。
唯一有所价值的,是有人望见一名身材高大的妇女走入镇上,过后便没了踪影。
留白猜想,多半是花盗见风声紧凑,所以临时变换身份,换回了男儿装。需等花盗探清城中的差吏是否如城外的民兵般殷勤于抓贼后,才会选择是否继续作案。
对此众人深以为然。
怀揣着念想,留白在镇上从黄昏逗留到深夜,一直等到了现在,腾身飞起在屋脊,数着起起伏伏如同波涛的空旷屋顶,现出夜猫的敏捷目光。
“如果花盗压抑久了,会不会变得迫不及待,会不会变得和其他花盗一样,瓦上低飞,在夜间破入妇女的闺阁呢?”
沉吟间,风声骤至,斜过眼的功夫,易凡已然坐在了身旁。
“怎么?在想着那个小子会不会大晚上的出来活动?”
长长地伸动懒腰,易凡仰靠着屋顶。
而后可能是觉得睡姿不够舒坦,于是双手枕在脑后,左腿搭上右腿,支起来,高高地翘着。
“我也这么觉得,从之前的情形上看,那小子半个月内连续不停地作案...我给你透个底,每每两天一起,也就是明说的有四起,压在暗处的有五起。现在过去三天了,依他的性子,绝对会忍不下去。”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留白问道。
“等你有了足够的银子和足够的面子,许多事情就会变得轻松。消息灵通,只是其中的特权之一而已。”易凡自在地说道,他觉得今天晚上的风很轻,适合在屋子顶上歇息。
“看来你所隐藏的事情,比诸我,还要更多。”
“客气客气。”悠悠说着,易凡突然睁开眼,似是想起什么,连忙爬起贴近在留白的脸边,“话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秘方把脸给晒白的?我焦黄了半辈子,也想尝尝被人嘲笑是小白脸的滋味。”
“无他,被人放掉半身血而已。”
留白挑衅着说道,他知道易凡是在试探他的底细,所以用了其中的一个事实来回答,眸光坚硬如铁下,他分明看见易凡眼角上的失望。
“你怎么能处处对你的战友小心提防?看来你是个曾经受过伤的男人。”
表出心如刀绞的模样,易凡无趣地重新摆回仰望星空的姿势。
“谁受到伤害了?花盗出来了?”
落叶般的轻盈,秦雪君从街道越上屋顶,向着另一侧爬来,她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向留白追讨着刚才错过的内容。
“没有,是在等花盗露面。”
留白微微笑起,低低眼瞳子,看到甄夫人正在底下稍站。
“大娘子还没有回去吗?”
“和镇丞商议了点细节,回去迟了。”
甄夫人轻声应道,夜已近半,她怕惊扰了他人。
“那我送大娘子出城?”
“不用,我在城中还有处家业,你们随我一起去吧。”
“可是我想等花盗欸。”苦恼着小脸,秦雪君征求般地看向甄夫人,“大娘子,让我在外面流浪一个晚上,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你呀!”甄夫人摇头笑道,“在外面流浪可以,但是要寸步不离他们两人。”
“大娘子,我先......”
“留白放心,我住得离这里不远。你们只管守夜,有什么状况,让雪君来叫我一声。”
压下欲要扬起身形的留白,甄夫人秀步转动,独自遁入在深街长巷里面。对此,易凡竟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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