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两家的联姻,说白了就是娃娃亲,偏巧那时杨凡出世,胡家又生了一个千金,小丫头出生时皮肤白皙若雪,五官娇俏玲珑,配着杨凡英俊可爱的模样,活脱脱一对碧玉佳人。
五岁之前的杨凡可谓是春风得意,胡杨两家的双重宠溺再加上父慈母爱的一家和美,以及那个整天跟着自己咿呀咿呀的小尾巴一样的小媳妇每一样都让杨凡分外满意,只是这份满意着实好景不长。
六岁那年杨凡按照族规要去开灵根。开灵根更像一种仪式,其内容不多,无非就是借族内长老之力贯通幼童筋脉,再由长老以内力引导学会吐纳天地灵气,进而洗伐己身,日后勤加感悟再配合炼体武技时方能水到渠成。
只是流程却诸多繁琐,杨凡一早便被父母叫醒,沐浴更衣后跪在祠堂前等候。族内长老来时带了一碗祖传的药汤,喝了药汤后杨凡跟着族内长老前往演武厅。
长老是个高大敦实的老者,威风凛凛却又慈眉善目,指示杨凡坐在一块黄毡子上面,闭上眼睛不可乱动。
长老绕杨凡转了一周在杨凡后背站定,只说一声开灵根将要开始你且全身放松后便闭上了双眼。长老入定时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掐诀右手掌心朝上,不一时右掌便氤氲起了淡淡薄雾。
长老翻转右手置于杨凡头部,杨凡霎时觉得头颅燥热难耐。本来至此便已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只要长老引导真气突破桎梏从杨凡天灵流入奇经八脉,杨凡掌握了灵气流转方式后则大功告成。岂料想那团真气凝于杨凡天灵寸步不行,任长老百般催促它自巍然不动。不多时杨凡按耐不住一声大喝,满脑袋真气犹如脱兔般瞬间从杨凡口鼻逃离,只留道道白雾喷薄,飘渺至极。
长老一声长叹,告诉杨凡父母此子实为先天死脉。
消息一出登时各方动容。开灵根时因天资不同虽也是因人而异千姿百态,但是像这般真气蓄于天灵不得寸进的情况到真是闻所未闻。
经此一事后杨凡身价大跌,但不久又出一事直接致使杨凡无人问津了。
原来杨凡父母不甘孩子平庸一生,遍寻远近名巫,只求能得仙药补救孩子灵根。却不曾想药没找到,人也没能回来。
若不然怎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恰在这时七年前的乌铁矿走漏了风声,稷山县司带人收了铁矿,充进县衙名下。胡杨两家忙了数年勘探开挖却只为他人做嫁衣裳。自此胡家对与那杨家废小子的婚约三缄其口,不闻不问。杨家也是绝口不提,以免自取其辱。
至此这出荒诞的婚约悄然落幕,时至今日,怕是记得此事的人都没有几个了。
忆及此,杨凡也是哑然一笑,对前身这稀里糊涂的童年往事不胜唏嘘,感慨万分。
回想间已来到了杨家大院,杨凡避开了杨家正门,只因为门口那几个仗势欺人的看门狗八成会狠狠奚落自己一番,与其自取其辱,不若临渊绕行。
杨凡只是想到杨家混些吃的,毕竟今日只胡乱吃了些烙饼,塞牙缝都嫌不够,又怎能裹腹。既然目的明确倒也不愿平白招惹事端。
只是蹑手蹑脚的挪到后门,推开那扇虚掩着的木栅栏,一眼便看到了门后井沿上洗着衣服的祥嫂。祥嫂自杨凡年幼就对他颇为喜欢,再加上杨凡父母生前对祥嫂又颇多照顾,因此看到杨凡进来祥嫂连忙左顾右盼看到四下无人便朝着杨凡点了点头示意杨凡进去。祥嫂倒不怕杨凡进去做什么坏事,她只觉得杨家既然能够如此对待这位八少爷,杨凡即便进去偷了些许金银珠宝出来怕也不是什么罪过,况且她熟知杨凡心地淳善,最多也不过就是拿些残羹剩饭罢了。
杨凡朝着祥嫂一笑,道了声谢后又继续朝里走去。从后门进到厨房见到的大多是杨府最低等的下人,而杨凡父母为人宽厚,这些下人大多受过他们恩惠,故而虽然杨凡落魄如此,他们也不会刻意刁难。
杨府厨房右侧有个石碾子,用来磨面和磨豆腐之用。石碾子旁边栓了头驴,看到杨凡走过踢挞了两下驴蹄,抖了抖驴儿又朝着杨凡咧开了一张驴嘴。
杨凡和这头毛驴有过渊源,在杨凡诸多逆来顺受的记忆中唯一的一次逆袭之路就是和这头毛驴一起踏上的。
那是去年的一天,杨凡不知从哪听来的稷山县里稷山学院正在招生,那里是全稷山县唯一可以修习魔法的地方,杨凡心道自己虽不能修习武技却不知可否修习魔法,一念及此便决定立即出发。杨凡先从杨府厨房顺了些干粮斜挂在左肩,右手抄起墙边倚着的一根长棍,威风凛凛步履艰定的走将出去。不成想刚出厨房便看到了这头毛驴,一想到此行稷山三百余里,若靠着自己一双腿脚,九成半的要客死他乡。环顾四下无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解了毛驴缰绳,一人一驴,蹒跚而去。
刚出城门杨凡便来不及想要快些赶路,于是翻身便要跨上毛驴,岂料想这畜牲也拿狗眼看人,平日里乖巧温顺任劳任怨,到这时却尥了蹶子犯起了驴脾气。城门口本就人来人往,杨凡既怕杨家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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