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12分钟,这股骑兵将抵达这里,时间紧迫。罗亦安扔下那些书本纸张,一把抓起赵箐。抡上肩一溜小跑地向林间跑去。赵手本打算呻吟几声,可不人马蹄声震耳欲聋,她连忙捂住嘴,将呐喊咽回肚里。
在赵箐的感觉里,这段路是在漫长,背扛在肩上的她肚子顶得难受。也不知跑了多久,他们来到森林深处。而那些骑兵压根没有追来,她实在忍受不了颠簸。“哇”地哭出声来——可就这也成了奢侈。她的肚子被顶,哭声变得断断续续,直到罗亦安心生怜悯,才将她放了下来。
“唉”。罗亦安长长叹了口气,爱怜他用手绢揩拭着她脸上地泪水与血迹。却没有阻止赵箐哭泣。
这里并不安全,罗马骑兵看到他们的同伴尸体后。一定会在附近搜索,赵箐的哭声就是他们的路标。但是,罗亦安实在不忍心阻止地哭泣,这个小女孩虽然有很多毛病,但她单纯,无忧无虑的单纯,爱心泛滥的单纯。刚才那血淋淋的场景里,姐只是一门心思地想救治伤员,所以顾不得恐惧,顾不得伤心。
现在歇息下来,种种情绪都涌上心头,不让她悲伤太过分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赵箐边抽泣边问。
“可能是一个时空片断,一个被这个失落的世界吞噬地时空片断”,罗亦安回答:“我不能肯定,但我们或许到了罗马时代。”
“我怎么那么倒霉!”赵箐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控诉说:“跟上你,连遇两次大雾,到了这个奇怪地世界还则罢了,可现在又到了失落世界的时空片断,天哪,这都是什么怪东西,我好像到了圈套中的圈套,罗亦安,我恨你!”
周围响起了轻微的马蹄声,罗亦安乘赵箐只顾哭泣地功夫,闪电般把自己的背囊整理一下,将一些碍眼地物品打成一包,旋即,他窜上一个大树,将智囊放入大树的枝杈间,复闪电般溜下树来,在树上留下一个不显眼地记号,再闪身回到赵箐身边。
“你应该为自己的幸运而庆幸”,罗亦安安慰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来到这失落的世界探险,不是什么人都能回到罗马时代,也许,你即将见到凯撒呢?”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声厉喝:“什么人?”
这是句古拉丁文语,罗亦安在特罗古斯书写的《腓利史》中见过这种语法,它与现在的拉丁语差别不大。听到喊话后,罗亦安立刻举起双手,用同样的语法回答:“别放箭,我们是旅行家。”
随着一阵马蹄声,树木的背后转出一个罗马骑兵,紧接着,两名骑兵在他左右出现,三人呈三角形包围了罗亦安与赵箐。
赵箐在骑兵发出第一声询问时,已止住了哭声,见到这三名骑兵出现,她拉拉罗亦安的衣袖,低声问:“这是演戏吗?”
“别说话”,罗亦安高举双手,神情自若地回答赵箐:“在我们身后还有两人,正向这里摸来,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所有问题都由我回答。”
当中的罗马骑兵见到两人还在窃窃和语,立刻喝止道:“住嘴!”说完,他边打量着两人边问:“旅行家,你看到了什么?”
罗亦安此时一身皮甲,背着圆盾、长弓,腰上插着一把号萨克马刀,还挂着把短剑。光着头,没带头盔。他不慌不忙地回答:“我看到了一场杀戮,便匆忙进入林中。”
“旅行家,我没有看到你的行李,告诉我,你就是这样用双脚走来的吗?……好古怪的某扮”,那骑兵继续询问。
“不,匆忙中我遗失了自己的行李,那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如果可能,我想找回自己的行李,士兵,你能帮助我吗?”
那骑兵转头打量着赵箐,被她的美丽所吸魂夺魄,心不在焉地问:“我刚才听到你提到‘凯撒’?”
“是的”,罗亦安眼都不眨地说:“如果可能,我希望能见到太阳神之子、罗马的市政官、大祭司长、大法官、历法的修订者,伟大的、战无不胜的统帅该犹斯·优斯迪努斯·凯撒。”
罗亦安说地凯撒就是凯撒大帝,他的名字在中国有诸多翻译法,其中。他的中间名“忧斯迪努斯”常被翻译成“朱利斯”、“尤利乌斯”或者“儒略”,其中,谈到历法时,人们常把凯撒修订的历法称之为“儒略居”,儒略历也被称为凯撒历,它就是我们现在所用的太阳历(公历)。而罗亦安用的“优斯迪努斯”的称呼法,别是拉丁文的准确发音——这不难,我们地拼音就是采用拉丁拼音法。
罗亦安地准确发音显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那骑兵收起了色迷迷的眼神。立马庄重起来,他右手一敲胸甲,简短地说:“跟我来。”
罗亦安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含含糊糊的一句试探话竟然冒险成功。借着转告赵箐地功夫,他半信半疑地说:“啊哈。这下你真能见到凯撒了,我们来到的居然是凯撒地时代。刚才那些部族人高喊着阿莱西亚,我想,这可能是公元前52年,自由高卢人的最后一战——阿莱西亚攻防战。”
几名骑兵正忙着给罗亦安腾出坐骑,听到罗亦安在说“阿莱西亚”这个词,他们嘴唇蠕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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