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错愕地相互望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罗亦安已迈动脚步向前方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在日月星辰的见证下,我们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走了300步,在爆炸边缘看到一个白石装点的石屋……在房屋内发现了13具成年男女和儿童的遗骸。横躺侧卧,杂乱无序……其中一具遗骸的颅骨上,留有一长约15厘米的刀伤,大约是被剑砍杀至死的。这13具骸骨中,有的还带着手镯、戒指、和串环等,显然是突遭杀害……在街头井旁,也发现了几具尸骨……有些四肢呈痛苦挣扎状……”
邓飞仍在不知所措,但迪克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迎向那女孩,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张着嘴,用德语胡言乱语着:“哈罗,美丽的小姐,我能荣幸地知道你的芳名吗?你瞧,这里的朝霞真美,我们正在四处寻找着真理……在这暴风雨的夜晚,你还在外面作爱的旅行吗?我的朋友?天空像失望者在哀号。是从墨墨的河岸上、是从远远的愁惨的树林边、是穿过错昏暗迂回的曲径,你摸索着来到我这里吗?我的朋友?”
近了,众人可以看到她的五官娇憨馥郁,红色朱砂粉点眉心的朱砂痣鲜艳欲滴,透过摇曳的沙丽,那浑圆的小腰上露出一个美丽的肚脐,肚脐上还装点着金饰。
那印度女郎立住脚步,突然用德语回答:“我叫妮莎-库尔玛-米尔扎,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欺负我不懂德文吗,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印度女郎的话嘎然而止,是绕道而去的菲舍尔。乘女郎在与迪克说话,他悄然自后逼近,一手刀砍在女郎的脖颈上,随即,又轻轻地扶住了软倒的女郎,将其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做出一副亲昵交谈的架势。
“安全,没人注意”,迪克注目张望,轻声报告。此时,罗亦安的身影已没入摩亨佐-达罗的街道中。邓飞则茫然地看着外表文弱、夹着一副金丝眼镜的菲舍尔突然显示出强大的杀伤力。
“带她走?”迪克扬眉询问。
“先进街道再说”,菲舍尔果断地一挥手,迪克连忙上前搀着那女郎向街道走去,邓飞也醒悟过来,游目四顾,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边掩护这两人向街道残破的砖墙走去。
这座城市的建筑物很奇怪,街道排列整齐,十字交叉排成棋盘形状,街区内许多小巷又划分为许多小方格,这显然是有严密的规划的——五千年前的城市规划。大多数住宅的底楼正对街道的一面均没有窗户——这种旨在防止恶劣天气、噪音、异味、邻人骚扰和强盗入侵的城市习俗至今仍为近东地区的许多地方遵行。也因此,站在街道向远处望去,只会看到一面长长的、死气沉沉的墙壁构成的走廊。
几人架着印度女郎,躲躲闪闪进入了罗亦安曾消失的房间,那是个史前院落,穿过一个宽敞的门厅,向前进入一个院落,一间没有屋顶的砖屋内,靠墙边,一道石梯通入了不可测的地下。那地下就是当初考古挖掘出13具遗骸的地方。
为什么是13呢?
当初,这里的情形就象是一部玄疑侦探小说一样,凶手留下了一个毫无掩饰的史前行凶现场,但我们却无法发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凶手是如何行凶的。
沿着残破不堪的石梯,几个人匆匆而下,到了最黑暗处,迪克从随身物品中取出一根荧光棒,高举着,为众人点亮脚下。这荧光棒着点亮了周围一小片黑暗,光亮外围仍是不可知的黑暗,黑暗中似乎潜伏着不标明的恶兽,邓飞隐隐地可以听到呜咽身。
这片地下大厅不知道有多大,紧张恐惧的邓飞只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长。不久,一团朦胧的光亮映入他眼帘,啊,是罗亦安。只见他蹲在一堵墙边,正咬牙切齿地在墙上鼓捣着什么。地上摊着一个公文包,两根短粗的金属线从这个公文包一侧引出,消失在墙上的幽暗间。
“还有一会儿”,罗亦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回答。
迪克没说话,将手中的荧光棒照向手中的印度女郎,荧光棒同时照亮了罗亦安的左手,那手中持着一把上了膛的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枪表面的聚四氯乙烯涂层幽暗无光,阴森森地让人心颤。
邓飞是第一次见到罗亦安拿枪,仔细一看,罗亦安的坐姿虽然闲散,右手又正在忙碌,但由这个姿势出发,他的枪口却随时可以向任何方向转动。换句话说,这片地下室已全在罗亦安掌握之下。
“麻烦”,罗亦安停下了右手的动作,看样子,当时他似乎正在单手拧上一个螺丝。
“这里可不是灭口的好地方”,罗亦安皱着眉头思索着。那群学生与教授发现这名女郎失散后,一定会展开搜索。这片城区每一处都经过了数十年的考古挖掘,能藏人的地方都不是秘密。而一旦女郎陈尸于这地下室,秘族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她说她叫妮莎-库尔玛-米尔扎”,膀大腰圆的迪克陈述道。
“那更麻烦了”,罗亦安咧咧嘴:“米尔扎可不是个低等种性,米尔扎一族的人在她失踪后,一定会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悄悄把她放在无人之处,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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