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杨越一下子没把持住,灌在喉咙里的一口酒直接呛进了鼻腔里,浓烈的酒精味顿时在他的半个脑袋里不断地回旋、弥漫。
她还真的来了?
许小姐并没有发现坐在上原身后的杨越,只是职业性地微笑着。河村站在门口,把她迎了进来。
杨越不由地把下巴掉在了地上,在民国,虽然戏子的待遇比起明清时期要好了许多,至少可以登上大雅之堂了。可是,无论戏子多么风光,那毕竟也是个不入流的职业。许小姐她凭什么让一个“皇军”中将如此地厚待?这的确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说实话,女人长地不错,只是杨越不怎么喜欢看她扑着厚厚的粉。一张脸雪白雪白的,象是没有一丝血气那样的苍白。
军官们的视线也随着许小姐的入场而跟着移动着,这个支那女人貌似很懂日本人的礼节,勾着头、光着脚移动着小碎步,不去正视任何一个男人。
山杉大将“哈哈”大笑地拍了几下手掌,众人的目光才被吸引了回来。
“诸君,大日本帝国的确需要我们尽心尽力,我和诸位一样,恨不能亲上战场。但是今天,就算是为了庆祝徐州战场上第一阶段的顺利进展,就让这个支那女人给我们唱一段,以祝酒兴!”山杉呵呵笑道:“支那人的越剧擅于抒情,以唱为主,声腔清悠婉丽,优美动听,偶尔听听确实能给人很惬意的享受!”
“哈依!”众鬼子大声回应。
“多谢将军谬赞了!”许小姐微微地欠了欠身体,客气地说到。
“哦?许小姐会日语?”山杉元很是意外,在他的印象里,好象只碰到过一个中国女人会说日本语,不过那人已经作古了,是他太太的母亲。
“是,会一点点。”许小姐谦虚地笑着,轻声地答到。
“太好了!”山杉拍着手掌,高兴地说到:“许小姐今天带来了什么曲目,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将军,小女今天的唱段是选自《碧玉簪》,希望各位将军能喜欢!”女人含情脉脉地扫视着众人,一双美目里尽是暧昧的眼色。
尽管只是被匆匆一扫,杨越也突然打了个摆子。在他和张青面前,许小姐可以说是落落大方、不卑不坑。而在日本人面前,却尽显feng骚戏子之韵味,角色变换之快,的确让人乍舌。
唯一的一丝好感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杨越象是吃了只苍蝇般恶心地想反胃。他宁愿被这个女人出卖,也绝对不愿意接受她的援手,等到建立好感的时候,却又被击得粉碎!
许小姐没有留意着角落里杨越的眼神已然充满了不齿,她挥着粉红色的手绢开始了一段清唱。
“窗前云鹊报喜讯,屈指吉日将来临。
李公青眼配佳人,灯花报喜佳期近。
我有心栽花花不发,他无心插柳柳成荫。
你熟读《烈女传》与《女儿经》,这三从四德要记在心。孝顺公婆敬夫君,你要万事忍耐休任性”
对于越剧,杨越不算陌生。他小时候特别调皮,母亲为了能管住他,就经常在暑假逼着他跟着一起看电视。如果是一些经典的战争片、动画片那都还能凑和,可是那个年代电视节目不多,也没有上星的卫视。地方台经常会放一些昆剧、沪剧和越剧,恰好母亲就特别喜欢看这些“咿咿呀呀”、搔首弄姿的电视节目,而且声言,只要杨越每天陪他看两小时戏曲,到了傍晚他就可以出门和小朋友一起玩。
俨然培养杨越戏曲细胞的母亲说到做到,为了能争取到出门的机会,杨越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听那些已经变了调的吴侬软语。刚开始的时候,杨越直看得在沙发上打瞌睡,憋地都快疯掉了。眼看着不是办法,到了后来,杨越就刻意地捂上耳朵,光看台词不听曲,尽量地让自己能融入到剧情当中去。还别说,这个办法的确是有效的。打从看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玉蜻蜓》、《宝玉哭灵》等等一系列的经典曲目之后,他居然也会感动地的掉下眼泪。
于是,母亲大赞着孺子可教,不仅放宽了“放风”时间,而且还经常会在非“放风时间”让杨越出去走走。得到了甜头的杨越从此之后就不再抵触这类戏曲了,反正坐着也是两个小时,听听就听听吧。
许小姐唱的这段《碧玉簪》,杨越也算耳熟能详了。别看开头只有四句,可那是四个不同角色的台词。许小姐以极不可思意的音域调换着自己的身份,俨然把四个角色都包含在了其中。女声尽显温柔婉转,而越剧的男声本就要求不高,但是许小姐唱来居然也颇有浑厚之意。
这是个很俗套的故事,说的是明代礼部尚书张瑞华,有个女儿名叫张玉贞,许配与同乡赵启贤。张玉贞的表兄陆某,因求婚于先被拒,买通了媒婆,托词骗得张玉贞的碧玉簪,并假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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