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来人还没写完,他的脸色陡然一变。
言字旁加个午!
杨越想起了刚才打的打喷嚏,难道,还真的是有人在想他了?
来人写完这个“许”字,仍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微笑。他的表情颇为神秘,眼神中还透着一股饱含深意地笑意。
李广阳探了探身,想看个究竟,没料到杨越不经意地顺手一抹,把桌面上地水迹抹了去。“敢问足下。尊姓大名!”
“不敢,区区许放,草字远山!”
来人拱手一辑,杨越连忙扶起,急切地问道:“她可好!?”
“将军放心!”许远山郑重地抬起头来,“她很好。你托她办地事情,目前已经有了眉目!我这次来。就是把你要地第一批货押上凤凰山。”
杨越的眼眶湿润了,多少副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电般地流过。那个表情冷漠、内心如火的故人,终于有了消息。
对面地李广阳,完全陷入了一片云雾里。
看杨越的表情,许远山或许真地是杨越故交的信使。可两人神神秘秘的谈话,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杨越丝毫没有理会李广阳询问的目光。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许远山的脸上:“你是她的大哥!”
“哈哈!”许远山大笑三声,打趣到:“想不到。杨司令员也会相面!不错,我是她的亲生大哥!”
“怠慢了!”
杨越点头一笑:“这次送来的东西,都是什么?”
“yao品,大洋!”许远山也不兜***,径直说道:“西yao一百箱,大洋三千块!”
“什么!?”
李广阳彻底晕了,杨越这个故交可是大户人家啊,一次性就送来了那么多的yao和钱。先前地敌视一扫而光,毕竟,一个万把人的军分区,人家一来就送那么贵重的礼物,他没有理由再对人家横眉竖目啊。
杨越压了压手掌,让李广阳禁声:“老李,这件事不要传出去!”
“省的!”
李广阳虽然不知道杨越为什么如此神秘,可他的心里也看得分明,杨越这是在为凤凰山谋福利,至于为什么不让他说出去,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许远山吹了吹茶碗里漂在水面上的茶叶,斯文地小酌一口,待李广阳静下声来,他才又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说道:“她还有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杨越迫不及待地结果信,刚想拆开,却被许远山拦住了:“这封信,晚上再看不迟。我还有更重要地事情。”
“大哥请讲!”
杨越嘴里的称呼都变了,许晴地大哥,他理所当然要喊大哥。无论他杨越的职位有多高,这些人伦常理他还是清楚的。
许远山显然被这一声“大哥”喊得有些飘然,抿着嘴笑意盎然。
“从南方到凤凰山,我们要经过层层盘查。日本人、**、地方武装,哪一支都不是省油的灯!为了送这批货,我手下也损失了不少人”
杨越听了个大概,心里也有了打算。按照许晴的说法,许家是个生意家族。他们做生意,为地就是利润。就算许晴和自己地关系特殊,那也应该不会失了原则。
“大哥莫非有难言之隐?只要我杨越能办到的,自然不敢推辞。只可惜凤凰山离南方太远,恐怕鞭长莫及,而且,抗日地队伍,在钱财方面”
杨越说的是实话,如果许远山想和凤凰山做生意,那就真的是找错对象了。
“不不不!”
哪知许远山连忙挥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杨司令员多虑了,多虑了!鄙人虽然是生意人,但绝对没有对凤凰山起过念头。只是,家父听说杨司令员来自南洋?可是真的?”
“不错。我是从南洋来的!”
杨越微微感到不妙,可是这个身世那是跟周副主席说过的。为了不露馅,他还得死撑下去。
“那就好办!”
许远山满面春风,双掌一击,说道:“杨司令员,不瞒你说,家父确实有个打算。眼下,日本人还霸占着江浙一带,许家地家业,何时才能恢复到抗战之前,还有待商榷。**迟迟不能收复失地。我许家也就日日坐吃山空。你也知道,国民政府的税重,连年打仗,我等生意之人缴那税负,已然是不堪重负。既然杨司令员是从南洋而来,自然对南洋情况了如指掌。日本人不敢得罪英美列强,家父的意思是。广迁家业,去南洋发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他杨越真的是从南洋而来。自然也没有推辞地道理。可是他这个西贝的“海龟派”,对中国都不算了如指掌,更何况是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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